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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哪裡有銀子買你的鋪子?”
丁氏不在意笑笑,突地又問,“你家可在外鄉的親人?”
這話跳躍性也太大了,丁氏問這話是何意?蘇瑾看看丁氏,丁氏只笑不語。蘇瑾只好答道,“外鄉的親人,有堂邑的族親,嗯……哦,還有我外祖家是杭州地。”
“好”丁氏一掌輕擊在桌子之上,聲音爽朗起來,“你沒銀子,可以自外祖家拆借銀子來……”說著向蘇瑾眨了下眼睛。
蘇瑾再次張大小嘴兒,“夫人是想,是想……”
丁氏擺手,叫她別繼續說下去。蘇瑾心中何止是驚駭二字,默默消化好半晌,才問道,“夫人當真要把所有的產業‘賣’出去?”
丁氏想了想,“留間生藥鋪子罷這歸寧府我也住膩味了。先你一步‘走遍大江南北,看萬里山河’,如何?”
蘇瑾沒想丁氏竟會做出如此的決定,這盛記是她辛辛苦苦十幾年創下來地,怎捨得說收手便收手?說賣便賣?不由憂心地道,“夫人不再想想麼?這事或可有迴旋的餘地。那母子二人,夫人也可不認呢”
丁氏嘆息,“我累了。這麼些年也看透了。不為兒孫,掙再大的家業何用?皆是便宜了旁人再者,那孩子當是盛家血脈。我與他夫妻一場,怎好叫他的骨血流落在外?一座祖宅加間生藥鋪子,夠他過活了。”
“可,您若到他處,將來境況好了,這些人仍會聞風而動地”蘇瑾不相信這個丁氏沒有想到。
丁氏搖頭,“我為盛家留住這血脈,叫他這支不斷香火,也算對得起他了。這盛夫人的頭銜從此丟開也罷日後,我與盛氏互不相干,誰敢再上門生事?”
蘇瑾又是一驚。丁氏這是不打算再為死去的丈夫守寡,要做個出婦……正要往下深想,丁氏已笑道,“好了,這事暫切不提。先說鋪子的事兒”
蘇瑾忙點頭,“夫人可說說心中地計策。”
丁氏道,“帳目我已叫人著手做了,每間鋪子皆是虧損。只是單這個還不夠,貨物銀兩往來上再‘折損’些罷只是那兩間成衣鋪子利頭大些,我卻不忍心歇了,‘賣’把你繼續生利如何?這兩間鋪子連鋪面帶貨物,每間實值近三萬兩。不過我會叫人先將貨物運出去,帳面嘛每間只值六千兩便好。至於自杭州‘運’銀子來,可靠的人手我來找,到時你與你爹到碼頭接了銀子,再帶著現銀來籤契子便是至於那兩間綢緞鋪子和其它的鋪子,我再想別的法子。餘下那些小錢,便讓他們爭罷”
蘇瑾現在大約明白了,丁氏是將鋪子自手轉自手,不過要她做個幌子。若說這忙她是能幫的。想必蘇士貞也不會反對,只是日後的經營怎麼辦?
似是看出她的疑問,丁氏笑了笑,“挑中你來幫我做這件事,一是這兩間成衣鋪子利頭大,實是不捨得丟下。二來,是看中你地經營手段,三嘛,你人品如何,我自是清楚地。所以,我一有這念頭,第一個便想到了你。如何,肯不肯幫我?”
受得刺激太多,蘇瑾已不再驚訝,想了想笑道,“蘇瑾自是甘願幫夫人地。只是夫人方才說經營也由蘇瑾來掌管麼?”
丁氏點頭笑笑,“嗯,除子鋪子不在你名下,銀錢人手貨物,你儘可排程。”說著她頓了下,“前日毓培來過,聽他所言,朝廷解海禁的事兒已有眉目。說不得年內便有動靜,到時我便抽了銀子,使人出海去這兩間鋪子要不要抽了本錢,到時再說,總之,你先替我管著吧。一年分把你一成的紅利,如何?”
一年紅利有多少?出了盛府,蘇瑾的頭還是暈的。為丁氏的決絕,也為這突然掉到頭上的餡餅,當然,若經營不好,便是挖坑把自己埋了。到時莫說丁氏追究,便是她不追究,她自己如何有顏面面對丁氏?
暈暈乎乎回到家中,正好蘇士貞剛用了午飯,在院中曬著太陽。突見她飄似的進了院子,奇怪,“瑾兒,這是怎麼了?”
蘇瑾深深吸了幾口氣,才覺腳踏在實地上,拉蘇士貞進正房,吩咐梁小青在外面守著,又正房門上了,這才與蘇士貞細細道來。
蘇士貞吸了口氣,“盛夫人要將生意全部歇了,請出?”
“嗯”蘇瑾點點頭,“她正是這個意思。說本朝律法規定,出婦,夫家財產與原有妝奩,必聽前夫之家安排。但若她繼續為盛少爺守寡,財產她是可繼承。可盛府早先有多少家財?現下的銀子皆是她掙來,還要落個繼承的名頭,而繼承仍不得安生,一個個要塞兒子給她,最終這些東西還有都成了旁人家的?我看她的意思是先做出家業敗的假象,將銀子轉了,餘下些小錢填填那些族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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