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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這紅梅大多是來年打過春才開地,我呀,在家無事,尋思著冬天能看個鮮豔地顏色,便叫花匠搭了棚子,棚裡放了炭火……”一邊說一面帶著蘇瑾穿過臘梅暗香浮動地小徑,走向不遠處的花棚。
蘇瑾原料想,只是一兩株梅花,早催開了,助助興而已。卻不想,這暖棚甚大,約有五間房屋大小,以粗大圓高地杉樹做柱,四周以草柵子做圍。裡面圍著七八棵高大地梅樹,上面開滿或粉或嫣紅地梅花。那頂棚上的草珊子現下已扒了開來,冬陽照射在滿樹的紅梅之上,嬌美鮮豔,甚是好看。
棚子四周各有炭盆取暖,剛剛擺好的桌面周邊,四角各有炭盆,小暖爐等物。
蘇瑾不禁笑道,“旁人才剛入冬,夫人已在過春天了。”
丁氏解下披風交給明月,拉她入座,“見天無事,胡亂擺弄罷了。嗯,今年這梅花開得好,你走時叫人砍兩枝,回家好插瓶。”
蘇瑾尚未及回話,明月已在一旁應了聲。
一時茶水燒開,明月和繁星叫小丫頭添了茶。丁氏便叫她們都下去,只剩下明月和繁星下來,四人說了會兒閒話,仍舊擺了麻將牌,邊摸牌邊說閒話。
幾圈過後,丁氏一邊抓牌,突然問道,“瑾兒已年過十六,可想過將來要嫁要甚麼樣的人家?”
蘇瑾一愣,隨即笑道,“夫人這話叫蘇瑾可沒辦法回了。嫁甚麼樣的人自有爹爹說了算,蘇瑾怎會知曉?”
丁氏扔出一出閒牌,抬頭看了她一眼,“你這是不與我說實話”
明月在一旁笑道,“蘇小姐,你可別怪婢子幫著我家夫人。以婢子看,蘇小姐做生意這般有主見,怎地這等大事兒卻沒想法呢?”
繁星也笑,“正是。左右只我們幾個,蘇小姐且說來聽聽”
蘇瑾扔了一張牌,看看這三人,都等著她說話,想了想便道,“我是個被退了親地。現下確實無想法。至於將來麼……”
輪到她抓牌,她伸手抓過一張,卻是一張白板,含笑將那牌放到桌面上,“正如這牌一樣。蘇瑾腦中也是一片空白。”
丁氏斜了她一眼,取笑道,“怎麼,是叫那姓汪的害地,從此息了嫁人地心思?”
明月和繁星張大眼睛望著蘇瑾。
蘇瑾低頭思量一回,從內心深處說,哪個女人不想找一個一生一世地如意伴侶。但,這卻難。並非因為姓汪的如何。而是前世的經歷,確實叫她心有餘悸。想到此處,她臉上的笑意落下來。
丁氏將她細微的情緒變化看在眼中,擰眉,“那姓汪的可不值得你如此”
蘇瑾將那紛亂的情緒拋開,含笑點頭,“確實不值得呢。蘇瑾並未將他放在心上。只是,現如今嫁娶皆看門戶。雖說我並未想定要嫁大富之家,但我家地境況,卻不容我去挑人。因而現下以生意為重罷”
丁氏眼中一閃過的可惜,隨即笑起來,“這話倒也是。卻是我不好了,特特提起叫你心煩地事”
蘇瑾笑著搖頭,“我並未因此事煩過一天呢。現下滿心的生意不過往深處想想,一直不嫁倒也不錯將來若嫁得人,有夫君有公婆,我必不能親自操持生意。若叫那幫死酸腐書生佔了上鋒,後半輩子豈不是要深宅裡寂寂終老……”
想到這兒,她誇張地打了個哆嗦,“……想想都怕”
惹得丁氏幾人笑將起來。
孫毓培自孫記開張,整日地忙。因與蘇家的合作已沒了後續的事宜,倒不能如之前那般藉著生意的名頭過去。
今日工匠中的匠人又配製新的小食。雖不在合約之上,他仍是習慣性地叫人拿到蘇家,請她品嚐,卻不想蘇家的人道她來了丁氏這裡。
得到張茂全地話,他急匆匆趕來,故意放鬆腳步,向守在棚外的小丫頭使眼色,叫她們莫弄出響動,輕手輕腳湊近,剛走到近旁,便聽見蘇瑾的一番話。
不覺怔住。
裡面笑聲微落,丁氏微微斥責的聲音傳來,“小小年紀怎麼這等悲觀?”
蘇瑾話趕話到這裡,自己也嚇了一跳,一想到日後要在深宅中整日繡花數螞蟻,這種日子實是恐怖無比,遂笑道,“倒不是悲觀。夫人不知,蘇瑾想有朝一日,走遍大江南北,看萬里山河,將我家的生意做得遍天下呢。”
105章 紅梅朵朵(二)
丁氏怔了片刻,笑道,“我素知你是個有大心思地,只是做生意又礙不著嫁人。如何這會兒特特拿出來說?”
明月也笑,“是呀,蘇小姐找個志同道合地夫君,豈不是兩不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