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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說過這家東鄰是一個寡婦供養孩子讀書,與那姓汪的一同中了秀才等等。男人骨子裡血脈孝道看得重些,對這一家的看法,其側重點自然不同,還感嘆過這婦人不再嫁,倒守著兒子孤苦過活,又供兒子讀書,是個讓人欽佩地。
也趕忙上前斥了掌珠兩句,又向林延壽賠禮。
林延壽的心思這會兒卻沒在這上面兒了。心不在焉地還了禮,往巷子外走,一邊走一邊思量,她只見過我一面,便叫我呆子。莫不是我真的呆麼?
想著想著,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突地拐回腳步,衝到掌珠面前,行了禮,很認真的問道,“這位小姐,敢問小生真的那麼呆麼?”
掌珠本叫爹孃呵斥,而繃起的小臉,剎時展開,笑咯咯地道,“可不是呆麼呆得很吶”
掌珠的兩個弟弟,一個叫景明,一個叫景宣,聞聽此言,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
林延壽被他們笑得臉上一紅,不及行禮,轉身飛快跑了。
這下連常貴遠夫婦也跟著笑了起來。
蘇瑾在院中聽到動靜,跑來開門時,見常家一家人臉上都帶著笑,邊往裡面讓人,邊笑道,“常叔叔,常嬸嬸,可是有什麼好玩的事兒?”
掌珠一把將蘇瑾拉出來,指著空空的巷子口,把方才的事兒說了一遍兒。蘇瑾跟著也笑將起來。微微搖頭,雖然這裡與她習慣的世界,差了幾百年,但,沒有哪一個人能如林延壽一般,讓她百般想不透的。
進了正房,兩家見禮,不免又說起在門的一幕來。這下常氏也跟著笑起來,替林延壽說話,“要說這林相公,端地是個純良純善地人。偏生他那娘……”
常夫人笑著插話道,“莫不是性子隨他爹麼?”
常氏低頭想了一回,搖頭,“這倒不曉得。興許是罷我們搬到這裡不到三年,倒是不怎麼知道他家的事。”
眾人說了些閒話,蘇士貞與常貴遠自然又淡起生意上的事兒來,說得最多最起勁兒地仍然是開海禁。蘇瑾在一旁問道,“常叔叔,這海禁從年頭說到年尾了,怎的還沒動靜?”
常貴遠遺憾搖頭,“家國大事,咱們哪裡知道得那般清楚。好象是朝中有人主張開,有人不主張。兩派吵得熱鬧,至今沒吵出個結果來。……不過,聽聞德王府的世子爺正在造船,這事兒卻是沒停的。如此看來,開海禁還是有指望地。”
常夫人笑道,“便是開海禁,也不是哪個都能去地。想這麼長遠做甚?普通地小船是不敢坐地,大船好船,咱們可有那樣地關係?”
蘇瑾倒是聽丁氏說過,孫記給德王府銀子,是在造船的事兒。也聽她提了兩句,孫毓培打算搭德王府的順風船,暗下思量,回頭找時機問問,若是真地,不曉得能不能借他的人情,為常貴遠討個名額。
景明和景宣兩個,和梁直相識過後,叫他帶到雜貨鋪子裡去玩。雜貨鋪子對小孩子最大的吸引力大概莫過於那各式各樣的小食零嘴兒了,雖然正房擺放地也有,卻沒好象沒這裡的好吃一般。兩人在雜貨鋪子裡這裡瞧瞧,那裡看看,甚是愉快。
蘇瑾進去看了一回,見他們玩得高興,便放了心。
回到正房,蘇士貞仍和常貴遠在說生意場上地事兒,常夫人對生意也是懂地,但因家中有男人主事,並不要她伸頭操勞。即便如此,自家鋪子裡的事,常貴遠也常常與她商議。而蘇瑾自是喜歡聽他們說這些生意經,陪常夫人坐著,兩人間或私語兩句,間或插入另兩人的談話,議論兩句。
掌珠卻是不愛這些,梁小青陪她在院中玩了大半晌的跳房子,看天色不早,便要和常氏搭手整治午飯,叫她自己先玩。她自己玩了一會兒,好生無趣。便將沙包扔到一旁,轉到鋪子裡去。
依在門口看街景。又看好一會兒,無意間轉頭,只見自大道南面遠遠來的一個人,雙手捧著書,看得入神。卻不管腳下的路。走著走著便走歪了,將撞到牆壁時,才猛然醒神。
回到大路邊兒,仍舊低頭看書,這次走著走著便走到馬路中間兒去了,差點叫一輛飛馳的馬車撞到。那車伕狠狠地甩了一下鞭子,咒罵兩句,氣呼呼地趕著馬車走了。
掌珠看得有趣兒,又認出這人是來時遇上的那個林書呆,看鋪子裡幾人玩得高興,自己悄悄地離了鋪子門,飛快往那邊兒跑去。
跑到林延壽跟前,又是一聲大喝,“呆子”
林延壽被突如其如的聲音驚嚇一跳,手中的書“啪”地掉在地上。掌珠一個箭步過去,將地上的書撿起來。掃過書封,哈哈地大笑起來,“書呆子,原來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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