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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未說話兒。一時倒沒想起來。”
大舅母郭氏一邊與王氏解釋,一邊向那婆子擺手,“送貼子的人在哪裡,你去領人進來。”
王氏想了一回,隱隱約約有個印象,微微擰了眉,問道,“可是那位與織造局的孟內監往來極密切的丁夫人?”
大舅母郭氏點點頭,“許是她吧。”
王氏瞭然,“早就聽說外甥女與歸寧府的一位女富翁關係極近,原說的是她。”想了想又道,“那位丁夫人似是極傲地,怎和瑾兒這般熟悉,這般要好?”
郭氏擺手笑,“那我可不知了。大約同是做生意的緣故罷!”說著心中一動,又思及一兩年前傳孫家大公子與瑾兒如何如如何的話,笑意微斂,“她與孫記也極熟呢。”
兩人正說著話兒,方才那婆子已領人進來,來人正是明月。她進來向郭氏和王氏端正地行禮,“婢子明月見過二位夫人。”
郭氏忙叫她起身,笑道,“你家夫人這是得了瑾兒到家的信兒罷?丁香巷子離我們這裡可是極遠地,怎會知道得這樣的快?”
明月福了福身子,含笑回道,“我家夫人得了蘇小姐在船上寫來的信兒,算著日子呢。因知她快到了,便叫在碼頭留意著呢。”
218章 杭州(二)
郭氏與王氏聽了明月這話,心頭都十分詫異。
雖知蘇瑾與這位丁氏要好,卻不知好到這樣的程度,能勞動她派人守在碼頭等著。更是想不明白,小門小戶出身的外甥女,如何能讓丁氏對她青眼有加。
不過,一閃而過的詫異之後,都笑著謝了丁氏,又說了蘇瑾現今的狀況。明月聽了忙賠禮,“倒是我家夫人太過心急了,沒想到這一遭兒。蘇小姐即是身子勞累,婢子便不敢打擾,回了我家夫人,改日再來探望。”
郭氏笑著起身,“那就請明月姑娘代我們謝過丁夫人的好意。等瑾兒身子骨好些了,再派人到府上知會。”
明月笑微微地應聲,行了禮,出去。
蘇瑾這一覺睡到晚霞滿天時,才醒來。初醒時,依然有一股噁心感湧上,嘔了幾聲,卻沒再吐出來,香草忙端了一盞酸梅湯進來,笑道,“表小姐,這一覺睡得可好?”
蘇瑾接過湯一飲而盡,一股酸甜涼意自喉管而下,登時滯澀之感消散不少,將杯盞放到托盤子上,笑了下,“很好。”
香草將托盤子端到外面兒去,又進來,“葉媽媽和來旺嫂子去了廚房。大夫人本說表小姐若身子骨好些,晚上要在大廳擺宴呢。老太爺發話說,您身子勞累,叫給往後挪兩日,今兒就在院中吃呢。”
蘇瑾不禁笑了,自打她開始吐,老太爺神色就不對頭,這一路上他怕是也嚇壞了,遂笑笑,“我知道了。”
小秀打了水來,重新替她梳洗,一邊將明月來訪的事兒說了。
蘇瑾驚喜詫異又感動,嘆一聲,“叫她掛心了。香草,你備紙墨,我寫個報平安地信兒,你叫人送到丁府去。”
香草應了一聲,去書房備紙墨。
此時正是夕陽晚照,瑰麗晚霞籠著綠樹藤蘿,小院子十分安靜,且有一股富貴地閒適在裡頭。蘇瑾到書房藉著天光將書信寫好,香草拿著書信出去。蘇瑾便打量起這間書房來。
屋內皆是竹器藤器,極是清雅。那壁翠竹大書架放著好些本線裝地書,又有筆墨硯臺宣紙等物,色色齊備,心下也滿意。
隨手抽了本書,在書案前坐了,剛翻了兩頁,隔窗看見葉媽媽和來旺媳婦兒領著兩個婆子進了院子。這四人手中各拎著個紅漆食盒往正房來。
蘇瑾起身走過去,見葉媽媽與來旺媳婦兒走得額頭冒了細汗,嘆道,“叫旁人去就成了,你們跑什麼?”
“旁人不知表小姐的口味呢。”葉媽媽一邊笑一邊擺了飯茶。
那兩個婆子行了禮退下。
來旺媳婦兒扶她到桌前坐下,笑道,“這些皆是清淡又補身子的菜品,表小姐嚐嚐可合胃口?”
蘇瑾含笑點頭,看向桌子中間兒有一碗鮮筍火腿湯,紅白相配甚是好看,湯麵雖浮著些油花,她卻不反感,正要開口,葉媽媽已拿了勺子盛了些,遞到她面前,“表小姐嚐嚐。”
蘇瑾依言喝了一小口兒,入口有油膩,但卻不怎麼反感,湯味鮮美,鹹淡適中,點頭,“挺好。”說著一口氣兒喝完,葉媽媽又給盛了些。
“大少奶奶和二少奶奶說,晚飯後要來瞧瞧表小姐呢。”飯吃到一半兒,來旺媳婦兒見她吃得不少,且睡了一覺之後,也有些了精神,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