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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蘇記的格子羊絨蓋毯子好用。早先瑾兒送我幾條上好的毯子,我做人情也送到他那裡幾條,今兒他倒是問起我來,問你們坊子規模如何。”
陸仲晗雖對生意不通,對官場卻是通的,也聽出丁氏的話外之意,神色微動,“這麼說,這倒是一筆大生意?”
“若能成事,這生意倒真不算小,不過,他也只是聽聞,這訊息作不作數,現下還不能確定。只是我即得了信,又想瑾兒對這坊子傾注了這般多的心血,必要與你們說一說。若這事是真的,你們又能爭到手,這可是絕好的機會,到時不但名也有,利頭也有……”
說著她頓了一下,又擰眉,“不過,我對忻州卻不熟,這毯子營生雖是瑾兒打頭做地,可難保他人看到有利可圖,也跟起風地。因而我叫你來,一是把訊息說與你,至於這事作不作得數,你得叫人去打聽打聽,二來我是要問問,你剛自忻州回來不久,那邊除了蘇記的坊子,可還有別的商戶也做這營生?”
陸仲晗先是認真聽著,聽到她最後的話,唇角突然微微翹起,帶出些笑意來,不過隨即便收斂了去,忙起身行禮,“我替瑾兒先謝過夫人美意。晚輩雖有心替她先管一管鋪子,實是對生意甚通,因而您主才所言的宮內採買之事,一時也拿不準主意,這事兒還要瑾兒與岳父二人拿主意,這訊息是否屬實,我倒可以叫人先幫著打探打探,至於忻州的事……”
他頓了一下,臉上浮現愧色,“晚輩雖聽岳父提及一二,卻不深知。”事實上,他倒是知道一些的,早先蘇瑾在忻州時,私下二人常誶生意上的事兒,自蘇士貞去了後,他也因這是蘇瑾的心血,因而也多有關注。
甚至對忻州那邊的情況,他也比蘇瑾知道得也多一些,正如丁氏所言,自打蘇記羊毛毯子生意有了起色之後,忻州那邊確實跟風出了幾個小坊子,其中便有盛記,且盛記的規模還是其中最大的。這些事兒,蘇士貞不想叫蘇瑾擔心,往來信中,一字未提,就連他此次回來,蘇士貞也再三叮囑,這事莫與她說。
但,即關盛記,他便覺這事兒不能對丁氏直言,至於忻州生意上的事麼,他即報病去職,打算暫代蘇瑾將杭州的生意撐起來,這事便不用再瞞她,等抽了空與她細細說說。
丁氏倒不知他這層顧慮,也不知盛凌風現在忻州,只不過突聽這訊息,心下認為對蘇記來說這是個極好的機會,她叨唸沒心思也沒心勁兒自己開鋪子,到底閒不住,便想與她出出主意。
聽了陸仲晗的話,倒也當了真,雖心下遺憾,卻還是笑笑,“即如此,那你先與瑾兒說說,我這邊也與你們探探訊息……”
陸仲晗忙起身致謝。丁氏擺手笑,“你不必謝我,還是早早把你的事兒與瑾兒說了,日後有事便不必這麼躲著她了。”
陸仲晗再次拱手致謝,含笑應下。
243章 無題
陸仲晗與丁氏又敘了些閒話,告辭出了茶樓。
與他而言,丁氏帶給的訊息雖有些心動,卻沒有發自心底很強烈的狂喜之意,一是因他自幼讀聖賢書,對金錢並不十分熱衷,二來,自官場到生意場上的轉變還沒有得到很好的適應。雖然知道此事若是真的,並且能爭到手,對蘇記來說,是個非常好的機遇。
但從心底還是缺乏最強烈的動力。
知道是一回事兒,有強烈的意願又是一回事兒。
陸仲晗棄車步行,沿街道緩緩而行,大約行了四五百步,便拿定主意,此事還得儘早讓蘇瑾知道。有她發自內心的強烈願望在後面撐著,這件事兒才能辦得成。
年過二十歲,他隱約中也明白一個道理,一件事能不能做得成,很大程度上取決這件事兒對某些人產生的動力。
至於如何跟蘇瑾說,以她的性子,以現今事情的緊急程度,只能實話實說了。想清楚這個,他心頭鬆快起來,先去總號鋪子瞧了瞧,又到程記茶莊與吳掌櫃小坐片刻,等到日頭偏西時,才打道回府。
陸仲晗到家時,朱府的人已離開,蘇瑾正在書房埋頭算自家的資金狀況以及確切要分多少資產做嫁妝。突聽外面喊“姑爺回來了”,她抬了頭,隔窗瞧見陸仲晗緩步自外面走來,身形步姿不如之前之鬆快,心事重重的模樣。
“在外面可是有什麼事兒?對那大掌櫃不滿意麼?”蘇瑾將人迎到室內,特小秀上了茶出去,她才在一旁的椅子上落了坐,緩聲問道。
“嗯……”陸仲晗呷了口茶,略沉吟片刻,避開蘇瑾的雙眸道,“是有事。今兒來送貼子的張先生,實是丁府上一位二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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