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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
而陸老太太除了性子強之外,最在乎便是陸府臉面家門榮耀,這點從他高中歸來便能瞧出來。
因而進了正房之後,只說因公事到湖州府,趁機來家中瞧瞧,至於蘇瑾,他也只是將所備各色禮物呈上時,說是蘇瑾叫人備的,之後便不再提及半句。
好在因徽州地勢受限,府中宅院都不大,不多時陸府中人已得他回來的訊息,紛紛到陸老太太院中,陸仲晗便叫周媽媽將蘇瑾備的禮物取出來,分給眾人,一時間倒也極熱鬧。
陸老太太早先以為他此次回來,會說說親事禮節,畢竟這幾個月往來信中每次皆有提及,再有他即帶了蘇氏打點的禮回來,必是已去過杭州朱府了,那朱老太爺能託到胡老太太,見了他的面必會說些什麼話……這些陸老太太倒是都想知道,都想聽聽,卻不想,他半句不提這件事兒。
一時間倒讓她更好奇了,只是礙於人多,也不好深問。聽聞他此次回來要在家多住幾日,便也就息了聲。準備找機會再問問。
卻不想這機會倒還真難找,陸仲晗在正房陪坐了一會兒,便去了三房院落。陸三夫人和陸老太太幾乎已到了婆媳不相見的地步,老太太非府中大事不請她,而她也是非府大事不出現,在一個院中生活著,兩人一年見面的次數一把手都能數得過來。
見過陸三夫人之後,下午他又被堂兄弟拉了去,吃酒說話,在花園裡耗到天黑,方才散場。
一家人在一處用了晚宴,陸老太太剛想開口留人,陸仲晗又藉口有官場中事請教大伯父,隨陸家大老爺回了大房院落,陸老太太等到近二更也沒等著他的人影。
心頭愈加疑惑。雖她與胡老太太說的強硬,實則,自朱老太爺託胡老太太從中斡旋,她便知道這件事兒,她必應不可,不說朱府,單是胡府的面子也推不過去。拖久了,若真如胡老太太說的,兩家頂了頭,朱家鬧將起來,陸府勢必也會叫世人說嘴……徽州府中人有知道這門親事的,皆是說是陸仲晗主動求娶,又將那蘇氏供夫讀書的名頭傳了又傳……這話不知是哪裡傳出去的……
陸老太太就鬱郁地思量到近三更,這才熄燈就寢。
次日一早,陸仲晗給陸老太太請過安,祖孫二人剛說兩句閒話兒,陸老太太便想,他今兒必定要說一說這事兒,即便他不提,今兒她也要藉機問問。誰知,還沒等她切入正題,陸仲晗就提出要去看望胡老太太。胡陸兩家相交雖密切,可他是晚輩,又是男子,即便探望,也輪不到他去。不過,因昨兒在陸府遇上胡老太太,又說了那句客套話,這便得去。還有胡老太太即從中斡旋此事,他更是該去。
陸老太太就不是很順暢地點了頭。
陸仲晗前腳剛走不久,突見陸家大老爺進來,與陸老太太問了安,不及落座,便迫不及待的道,“母親,老五可與你提過改派江南之事?”
陸老太太一怔,“並沒有,這話從何說起的?”
陸大老爺就擰了眉,“昨兒聽說他們兄弟吃酒時,他提了兩句。道是秀容縣民風刁頑,物產不豐,照此下去,極有可能連任。與其在那處蹉跎六年,不若壯士斷腕,報病去職,在家將養一年半載,圖謀個江南富庶之地……”
“他當真如此說?”陸老太太臉上一喜,打斷陸大老爺的話。
“是老三今兒早上與我隨口提了兩句。”看老太太也是一副茫然模樣,陸大老爺面上也有失望之色,他因事致仕,自家兒子讀書不成,自然將滿腔期盼都付諸在侄子身上。嘆了口氣,“莫不是醉話?若他真有此意,雖冒險些,也不失為一個可行之法。莫真如老二那般,深陷南京那個清水衙門,五六年不得翻身才好。”
提及陸家二老爺,陸老太太的心就突地一沉。他原也是地方實差,但大明朝的官員向來是地方與京城兩地來回撥任。這反覆調任是一個升官的過程,也是錘鍊官員能力的過程,那些出類撥萃的朝中重臣便是在這種反覆磨礫中成長起來的。但陸家二老爺在調任時,不曉得惹著哪個權臣,竟給扔到南京那個清水衙門裡……
正好那時陸家大老爺致仕,陸家這才門楣暗淡至今。
“那等他回來,便問問他。”陸老太太剛說了這麼一句,突地想到那蘇氏現在杭州,他莫不是因為蘇氏要這般……神色又忽地暗沉下來,重重哼了一聲。
陸大老爺自然知道她是為何。而這個原由他最初也想到了,畢竟老五早先已幹過那麼一出事兒。
端坐著思量一會兒,向陸老太太道,“母親,老五的親事即已成定局,還是要早早全了禮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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