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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毓培在一旁沉默片刻,也說,“盛凌風專和蘇記過不去,是因丁姨而起。這忙,我必要幫地。宋大掌櫃有事只管開口。”
宋子言趕忙起身,大禮拜謝,笑道,“有二位幫忙,一個小小的盛凌風,不足為懼。”說著轉向蘇士貞,“老東家,今兒宋某要借老東家的酒宴,好好招待二位,您意下如何?”
“好好!”蘇士貞連連笑著點頭,叫張荀,“快叫人備酒菜來。今兒來的人倒齊全,咱們不醉不歸。”
張荀應聲去了。
今兒除了蘇士貞,餘下三個皆是年輕人,且宋子言自小做學徒,經歷的行當極廣,年歲也略大些,又從事著當鋪錢莊這樣的行業,見識自然也廣些,說起生場上的事兒,頭頭是道兒,且有些道理,與閔晨與孫毓培等做慣實業的觀點不同,聽起來新鮮有趣兒,讓閔晨不由大呼過癮。直嘆蘇記真是挖到一個精明地大掌櫃。
孫毓培因宋子言那番話,興致格外地高,藉著酒興大談塞外風光見聞。閔晨性子本來就活潑,三人你一言我說一語,說得熱鬧,喝得暢快。
蘇士貞被這份年輕的激情感染,也是少有的快意。
午宴自直直吃了近兩個時辰,四人皆吃得大醉。
孫毓培睡到半夜,酒方醒了。已是八月下旬,一彎下弦月剛剛自東方升起,冷冷清清地懸在邊塞夜空。星子團團圍簇,一下一下眨著眼睛,孫毓培披衣起身,走到廊子下,順勢在臺階上坐了,望著那彎細細的月牙不語。
身後的門“吱呀”開了,閔晨打著哈吹出來,抱怨道,“你不灌那什麼宋子言,反來灌我,是何道理?”
孫毓培回頭一笑,拍拍身旁的冰涼石階,“坐。”
閔晨因他溫和的音調,不由地挑了挑眉,“這又是怎麼了?”一屁股在他身邊坐下,也望著那細細的月牙兒。
仲秋的夜裡,寒意極深,一陣陣冷風吹來,二人許久都沒說話。
半晌閔晨嘆道,“你終是個比我有福氣地。”聲音是少有惆悵。
“嗯。”孫毓培半晌答道。
閔晨突然就笑了,一掌拍在他肩頭,“非要別人使喚你,你才開心,你個自虐的傢伙。”
“這你就不知了罷?”孫毓培看看他放在肩頭的手,望著濃重的黑夜,半晌說道,“他日孫記若遇到什麼事兒,她必定盡全力幫忙,你信也不信?”說到最後一句話時,頗有些得意地將眉頭挑動了幾個來回。
恨得閔晨重重給了他一掌,“你當那陸大人是吃素地?聽聞他文武雙全,小心惹出人的火氣來,揍得你滿地找牙!”
“那個面癱臉!”孫毓培咕噥一聲,又得意地道,“就要氣他。你看我回了杭州怎麼氣他!”
第250章 相別 客來
蘇瑾心裡掛著蘇士貞,怕他在這邊太過勞累,焉知蘇士負不掛心她。只因當初朱老太爺怒氣不消,況,陸府若不全了禮數,雖當初成親是三媒六聘,也總覺名不正言不順。
他自小是小戶人家出身,又是個商戶,在陸府面前兒,確實沒朱老太爺有底氣。沒得法子,才依了朱老太爺把女兒給誑到杭州,只是她身懷六甲,又知她性子倔強,生怕她在杭州氣出什麼好歹來。
來忻州的這些日子無一日不掛心。如今她又即將臨盆,頭一個外孫將要出世,自宋子言一到,那一顆心早飛到杭州去了。
若不是生意上的事兒太過重大,他早就打包啟程,趕往杭州去了。
饒是這樣,六七日後,街將坊子鋪子染房等諸事與宋子言交待過後,再不止多耽擱一日,急急的收拾行禮,要回杭州。
這幾日,孫閔二人不時來秀容縣瞧瞧,見他著急,都一齊打包票,說宋子言在忻州若有事,只管找他們二人。讓蘇士貞不要掛心生意,早早動身。
蘇士貞自是信他們的。何況,如今這邊還留下張荀、阮大並張荀的兩個兄長,栓子和全福等,這些都是自家人,似乎也足夠了。
走時將這幾人叫到一起,仔仔細細叮囑了一番,無非是叫他們多多配合宋大掌櫃,做活不許偷懶耍滑,不許仗著是自己人,給大掌櫃難堪等等。當然,也不免私下叮囑張荀和阮大·賬目貨物上的事情多多經心,每隔半月往杭州送信信云云。
眾人都齊聲應了,皆叫他放心。
八月二十八日,宜出行,蘇士貞只帶兩個小夥計,輕衫簡從出了忻州。
孫閔二人送至城郊,孫毓培拱手笑道,“蘇伯伯此去一路順風,忻州之事不須掛心·我雖不常在城內,閔晨卻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