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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決不混說。
蘇士貞這才不情不願地跟著去了丁府。
到丁府裡,蘇瑾確沒再調笑說旁的心思,將今日的事和丁氏簡略說了,丁氏倒覺這是個巧宗兒,不可不用。因就笑,“去當鋪問問,又礙不著什麼,以我看不妨事。”
蘇士貞這才點了頭。
就在丁府用了午飯,商議到晚間,議出一個大概可行地詳細方案,方各自散去。
次日一早,剛用過早飯,蘇記的羅掌櫃得了傳訊兒,慌忙過府來,蘇瑾也沒與他說太多,只讓他去各家當鋪走走問問,收不收蘇記的券子,重點是要去廣記也問一問,便打發他出去。
羅掌櫃前腳兒剛走,後腳兒門房來報,說是楊君甫到了。
蘇瑾才剛到陸三夫人屋中說了一句話兒,聞言忙站起來道,“快請到前廳說話。”
陸三夫人見他們近些日子,整日家的著忙,不曉得生意上出了多大地紕漏,因就忙問,“瑾兒,事情可是棘手地很麼?”
蘇瑾忙寬慰她笑道,“母親放心,只是一點子小麻煩罷了,不礙的。”
陸三夫人長長一嘆,嗔道,“你們只管拿話兒糊弄我。若沒大事,你們能忙成這個樣子?”
蘇瑾一是怕她憂心,二來有些事兒知道的人愈少愈好,忙笑道,“確是一點小麻煩,正查證呢,若查實了,必說與母親知道。”
陸三夫人不弄清楚,是放心不下,也知便是她知道了,也幫不忙。因就一笑,擺手,“罷,你去罷。我不過白操心罷了,與我說,我懂個什麼?”
蘇瑾又寬慰她幾句,匆匆往前廳去。到時,陸仲晗已在此處陪著說話兒,楊君甫見了她要起身,蘇瑾忙笑道,“楊大哥坐罷,哪裡還要你迎我。”
說著落了座,笑道,“您這一趟辛苦了,可有什麼收穫沒有?”
楊君甫嘆笑一聲,道,“方才正和陸老弟說著呢。你猜那廣記的貨物是託在哪家鋪子裡出貨?”
蘇瑾心頭一沉,笑意微斂,“是尚記?”
楊君甫微微點頭,“確是他家。湖州他家共開了三間鋪子,有兩間裡都有蘇記的貨。零賣的人進去,他們是不與人介紹那貨物地。我裝作福建打貨地行商進去探了一回,因嫌蘇記的毯子價兒貴。那家掌櫃才與我說了還有旁的貨。頭一日我沒拿定主意,沒見著貨物。次日又去時,那掌櫃的似是信了我要打貨,方領我去了後面的庫房……那些毯子的鎖幅徽記都剪了去,都打著蘇記的名號往外發售。那掌櫃的親口說,有兩千張毯子呢”
蘇瑾沉默半晌微嘆,“我自得了曹掌櫃帶回來的訊息,就猜十有八九與尚記有關。倒叫我猜中了”說著一掌輕拍在桌面上兒,笑嘆,“也罷,即他不想與我蘇家做生意,咱們也不求著他。這幾個府城再選名聲好的人家合作罷”
楊君甫見她並無絲毫怒意,便笑,“你倒是個心寬地,若是我,必要上門去問到他臉上,臊他一場方罷”
蘇瑾笑,“何苦與他白費力氣。況斷了這生意,吃虧地還是他家我才懶得與他起口角之爭。何況,咱們現今也只能裝作不知,才好給廣記下套兒。”
楊君甫微微點頭,嘆了一回,詳問了她接下來如何做,蘇瑾因存著保密的心思,只說現今還沒拿定主意,等議個萬全的法子,再去和他說。
眾人又敘得一回閒話,送楊君甫家去。蘇瑾和陸仲晗並肩沉默著往回走,進了正房,陸仲晗一把握著她的手,寬慰道,“這樣的人家早早斷了也好,實不值當為他沉心。”
蘇瑾抬頭笑,“我哪裡為他沉心了?他還不配做生意只是利益關係罷了。利在人情在,利沒人情自然也就沒了。”
陸仲晗微微點頭,“如此方好。事情也探明瞭,法子亦有了,接下來咱們只要慢慢地等,等看廣記得了咱們散出去的訊息,如何反應,再做下一步打算。”
蘇瑾點頭稱是。
要做得不動聲,且合情合理,就急不得。
羅掌櫃按著原先說好的,將杭州府幾家老當鋪都問過了,等過了兩三日,才往廣記去。這一日廣記的少東家正無事在鋪中閒坐。
聽前頭的掌櫃來回說,“少爺,外頭有一位姓羅的,來問咱們可收蘇記的券子。”
“什麼?”廣公子一怔,忙起身,“在哪裡?”
掌櫃的往外頭一指,“就在大堂裡呢。”
廣公子將簾子挑開一條細縫往外瞧,見一個年歲三十來歲的男子,立在櫃檯外頭左顧右看,看他衣著尚可,氣質也不似普通人家兒,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