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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替“自己”當年的行為找個藉口,蘇瑾心裡輕快多了。因又想到秦荇芷和汪顏善,冷笑,“倒不知他們兩個竟攪到一處去了。相公,你拿筆來,我這就寫信往歸寧府。她不叫我安生,我豈能放過她那潘月嬋可不是吃素地!他們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陸仲晗方要動身,蘇瑾又冷笑道,“……正好沒個由頭與廣記交惡。借題發揮,這勉強也能算得上一個我只不想旁的,只說是廣記故意叫她上門噁心我。這樣的奇恥大辱,我如何能忍得下?所以,廣記的券子從明兒起,一張不兌”
陸仲晗微怔,頭一件倒罷了,與他添些堵,也無不可。後一件可是大事正事,這樣兒戲可使得?眼含疑問看著蘇瑾。
蘇瑾話脫口而出之後,又在心中略作思量,肯定點頭,“使得。雖比預先發難得早了些,倒也沒什麼。誰讓她拿著廣公贈地券子上門兒,活該他們倒黴”
陸仲晗因笑,“好。”因拉她到書房去寫信。
杭州城富人多閒人多,閒話兒傳地也快。因丁氏與蘇家關係近些,這話就有針對性地,極快傳到她耳朵裡。丁氏聽明月說完,一怔,“這麼說,是那個秦小姐當著瑾兒婆婆地面兒在大庭廣眾下嚷出來地?”
明月點頭,“是。孫夫人的丫頭是這樣說地。”
繁星有些憂心,因道,“夫人,您說這事可是真的?陸夫人可不象那等輕狂之人。莫不是那姓汪地嫉妒又含恨在心,故意壞她地名聲。”
丁氏自和蘇瑾結識,從未見她在兒女之情上面,顯露半點小兒女心思,便是和丁氏說什麼體已話兒,自家房裡的事兒,半句不肯地說地。
由此可知她倒是個極自重地人,因而也有些吃驚,默了半晌才道,“這卻不知。想來少女懷春一時糊塗,也是有的。”說著一笑,“何況認真論起來,那時他們作親四五年,便是傳個信兒什麼的,也算不得什麼。只不過叫街上地人聽了去,就不好了。”
明月點頭嘆道,“說的就是這個。陸夫人因這事不知多惱呢。還有陸三夫人也在場,您想,她得多尷尬”
繁星也道,“這話若是暗裡說,不過取笑她一回罷了。她必也不惱。誰知……”
丁氏因看了看天色,才方過午,就叫明月,“去將今兒孫夫人送來的什麼南邊來的西瓜,挑兩個好的。我們無事,去她那裡坐坐。”
明月繁星忙應了一聲,一人去挑禮物,一人去叫人備車,一刻鐘功夫就準備妥當。
丁氏到陸府時,陸府的氣氛也還如前兩天那般,略略沉悶。陸三夫人倒不曾拿蘇瑾問什麼話兒,只是神情懶懶地,也不要人陪,自已悶在院中。
蘇瑾無可奈何,問了陸仲晗,因知雖和陸三夫人說過是梁小青的“錯”,陸三夫人也表示知道了,不曾斥他。但終是不開懷。
正著惱之際,聽見丁氏來了,如身困在泥堆裡,有人來拉一般,歡喜將人迎到室內。丁氏見她這般,故意笑道,“我來過多少回,從不見你這般歡喜,可是有事求我?”
蘇瑾正有事與她商量,卻不好和陸三夫人說要出門,忙笑著讓了座,方道,“倒是有事和丁姨商量。”
丁氏又故意笑道,“看你地樣子,必是什麼急事,為何不去尋我?”
蘇瑾原本沒多想,因見她這樣問話時,帶著些揶揄笑意,明月繁星也都抿嘴兒,不由懷疑,“丁姨莫不是聽見了什麼?”
丁氏笑斥道,“妾映鏡中花映水,不知秋思落誰多。我倒不知你還是個有詩才地”
蘇瑾先怔,又笑,又向丁氏悄擺手,“丁姨莫說了。如今我臊得不敢去婆婆跟前兒。”
丁氏和明月繁星都笑了她一回,因又惱道,“那兩個東西卻是可惡,要治他一治才好。”
蘇瑾點頭道,“正是。我正要和丁姨商議呢。”說著便將如何借題發揮之事,簡略說了一遍兒,道,“我思來想去,覺得此時鬧將開來,也沒甚不妥地。只問丁姨那裡的銀子可還在往廣記當?”
丁氏笑道,“我也正想與你說這事,因久不見你去,這才尋你來了。前兒曹掌櫃回來說,託人往廣記當貨物,這一回不甚順,那掌櫃進裡間兒去請示東家,請示了許久,廣記這才接了當。因我就想,他家怕是週轉的銀子也所剩無幾了。我再把家中庫裡的物件攏一攏,當到他的分號裡去。等我當過,你再使你這一招。如此,毯子不給他,他換不現銀。想來就此也難週轉了。”
蘇瑾正等問丁氏詳細情況,聽她這樣說,便知時機到了。因就笑道,“那好,明兒我就去和爹爹說,從明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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