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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著身子下了臺階,悠哉悠哉地往院外走去。那腳步一晃三顛,得意致極。
“哎,大掌櫃。”張荀快速看過信,喜得一蹦跳起來,轉身要找宋子言商議下頭的事兒,卻院門口處只餘下自得地背景,一閃,就隱到牆後面去了。
張荀抓抓頭回屋裡,將信遞給阮大,再回頭往院子門口,除了綠樹春花的濃翠明妍,只餘一地融融*光,安寧詳和,疑惑,“大掌櫃這是往哪兒去啊。”
宋子言去的地方,張荀確實沒想到,他原本想或是坊子裡瞧瞧?或是去鋪子裡轉轉,又或到街上看成群的商隊,不過是散散步,順便想想小姐信中說的事兒,如何做。
卻不想他徑直去了盛記坊子。
立在人家坊子大門對面的一棵高大古槐樹下,笑眯眯地,又意味深長地看。只是看而已,並沒進一步的動作。
只是看的這時候比較長,一直那麼笑眯眯地,象是欣賞某一個即將納入囊中地心愛之物一般。
自他來到秀容縣,折騰出那麼一個給織工配身股地方案,這整個忻州府,整個秀容縣,認得他的人已是極多,何況他又不似那等中規中距的大掌櫃,整日家只知操持自家鋪子裡的事兒,大門都不得出的。
這人整日吊兒郎當的滿城跑,茶樓裡聽閒話兒,路上看熱鬧,牲畜交易場,沒他不去的。
其間還多次來盛記門口晃悠。因而在盛記門口守門的二人,也都認得他。
因見他笑得奇怪,卻沒進一步動作,不由都十分不解,守門的二人終於不淡定了,對了個眼兒,其中一人匆匆往裡頭去。
從大門開合處的縫隙往裡瞧,那寬敞青磚鋪地的大院子裡,原本該是忙碌致極,最起碼蘇記如今就是,那麼多的羊毛要翻曬,要軟化,要染色……那許多工序要做,怎能沒人呢?
看人家盛記就是沒有
宋子言呵呵地笑起來,手中一把沉香蘇扇唰地開啟,漫條斯理地晃著,配著那笑眯眯的神情,叫餘下這位守門地人,極是著惱。
前一人去了不多時,領出一個身著寶藍長衫地公子哥。眼眸細長,面色微沉,看到宋子言的模樣,冷哼一聲。
“哈,盛兄。”宋子言手中摺扇拍的一合,聲音格外親熱殷勤,晃著身子上前,“好久不見,盛兄可好哇?”
盛凌風眉頭緊蹙,“你來做什麼?”
宋子言往他身後的高牆大院看了看,笑得讓人恨得牙根癢癢,“大掌櫃來,自然是巡視自家的坊子了。盛兄,我說的可對?”
盛凌風眼悠地一緊,冷哼,“你倒好大的胃口。”
“哈哈”宋子言仰天大笑,那狂傲得意的模樣直想讓人衝上去揍他幾拳頭方才解氣,“不是宋某胃口大,是某些人太蠢了”
說著微微一笑,手中摺扇唰地一聲開啟,自得晃著,“盛兄,這人的蠢是天生的,沒得救嘍,你說我這話可對?”
盛凌風陰沉面容直瞪他,背在身後的拳頭緊緊握起,因太過用力,而骨節泛了白。
宋子言只管旁若無人地左右看,賞風景,一邊緩緩地笑,“這人吶,得有自知之明。就拿盛兄來說罷,敗了就要認輸死扛著不認什麼意思呢?難不成你要廣記與你陪葬不成?”
“不過……”他緩緩笑看盛凌風,“還是那句話兒,人要有自知之明有人傻,廣記還不算太傻可肯為了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把自家的家身都賠進去?所以,老話有說,聽人勸吃飽飯吶,盛兄”
宋子言笑眯眯地看著他,見他不語,也不多理會他,轉身晃著身子就走了,邊走邊頭也不回地,用一種讓人恨不得一把將他的頭扭下來的聲調,“……聽本人一句勸,早早的來蘇記尋我啊”
走到馬車跟前兒,即將上車時,還不望,向他挑眉一笑,“記得啊,我這些日子專在家中候盛兄大駕”
言擺腳上用力,上了馬車,卻不放車簾,坐在裡面直直看著盛凌風陰沉地面容,似乎至友相別,十分不捨一般,對那人陰毒得要吃人的目光,視而不見,大笑而去。
“東……東家……”守門的兩人早知坊子不妥,一月前已斷了原料,當時只說,杭州那邊貨物出售的銀子暫時未至,卻不想,今兒蘇記上門,說什麼看他家的坊子,去尋盛凌風的那人壯著膽子結結巴巴地想問個究竟。
“滾”盛凌風一個轉身,冷喝一聲,大步向院中走去。
那人嚇得一個哆嗦,回過神來,盛凌風的身影已在十幾開外。定了定心神,和另一人氣惱罵道,“有本事你倒罵那人啊,罵老子一個破守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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