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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雲與賢妃說了之後,埋著頭踱步回了晨曦殿內,危嵐音在外間的小塌上歪著,手裡拿著一本不知名諱的書籍,看樣子許是昨晚臨帝看過的書未曾收起來。
畫雲沒有說話,立在門邊繼續站著。
危嵐音微微一笑,好奇,“那賢妃可是走了?”她眼裡滿是靈動和單純,仿若方才的甜蜜和惡毒全是假的,不曾發生過一般,畫雲張了張嘴,低低應了一聲,“是。”
這實在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畫雲服侍危嵐音也有快七個月了,她之前是何模樣她全然不知,只見面時她便是如此嬌俏動人的不諳世事模樣,她原以為這位定然是哪家的千金小姐,養在深閨人不識,但今日之事,卻叫她不知所措了起來。
她又想起哥哥進宮之前與她說的,他說宮中的每個人都不可小瞧,每個人皆是戴著面具生活的,服侍宮妃雖也有跟著飛黃騰達的機遇,但更多的卻也有類似於‘伴君如伴虎’的危險,誰人不知深夜被沉井而死的小宮女有多少呢?
“怎麼啦?”危嵐音將書放在案几之上,虛指了一下案几上的一盤豌豆黃,笑道,“方才御膳房進了一道豌豆黃,我用了不錯,為你留了幾個,快嚐嚐罷。”
在宮外時,危嵐音就不與畫雲擺甚麼主子譜,兩人關係比尋常主僕的好些,更為親暱些,是以精緻的點心、飯食偶爾也會一同享用。
畫雲微微屈膝稱謝,“奴婢謝夫人恩。”她拿起一塊點心小口用了起來。
危嵐音帶著笑意看著畫雲,收回視線重新拿起書。主子對奴才好些,才好籠絡住她,從前因畫雲宮中有眼線能接觸到臨帝,才與她示好,如今入了宮倒不必如此了,但她身旁也無心腹,畫雲是個不錯的人選,如此這般只不過是在訓練她罷了。
畫雲心思單純,從前不曾在深宮呆過便被調出在宮外宅子候命,恩寵與懲戒並重,才能令畫雲完全效忠於她,若只覺得自己的主子單純無比,靠的只有皇帝無上的寵愛度日,那畫雲怕是不會把危嵐音怎麼放在心裡,甚至日後會有欺主之舉。今日這般敲打她一番,叫她知曉自己主子眼裡也是個容不得沙子的人物。
不是尋常人可以小看的。
畫雲雖單純,但卻並非是個心中無丘壑的傻子,略微思索便懂了危嵐音的用意,用了點心,她便恭敬的退下了。
也是這會兒的功夫,臨帝下朝了,危嵐音見了撒歡的奔過去抱住他的手臂,“等你許久了,快些用膳罷。”
臨帝無奈,捏了捏她的鼻尖,“你可是愜意了。”他是指方才賢妃之事,一路回晨曦殿,福忠給他學的惟妙惟肖的。
危嵐音坐在小墩上,一手託著下巴懶洋洋的斜睨他,“我不親自出去趕她,就已是便宜了她了。”不開眼,她還未去找她的麻煩呢,她倒先過來了。
臨帝倒能想象得到賢妃當時發綠的臉色,他覺得有幾分微妙,曾經正好撞見過與其類似的一幕,已是好些年前的事兒了,那是匈奴進貢數美人,臨帝無意,隨意將她們放入後宮,第一日有一人跑去跟賢妃挑釁,賢妃氣得要死,卻仍然繃著笑臉不敢撂下臉色。
這危嵐音卻當真有趣,直接一句‘滾’給她攆了回去。
臨帝從兵多年,但在當上皇帝之後,再也沒有見過這種有事兒說事兒無事趕人的人了,不管是善妒也好,還是看不順眼也罷,就算是有不好的心思,只要能表達出來叫他看,他都不會很在意,人活在這世間,哪兒會一星半點兒的情緒都沒有呢。
後宮諸位嬪妃,哪些個人敢在他面前甩臉子,怕是連露出一絲不悅的神色都不敢。
一個個虛假不堪,看著就叫人倒胃口。
“你一會兒還有無政事?”危嵐音湊近臨帝幾分。
臨帝不用看就知道她的心思,“你以為皇帝很清閒麼?若無聊,朕叫福忠領著你在宮裡轉上一轉。”話音剛落臨帝就見危嵐音果然不情願了,拽著他手臂上的衣服,於是臨帝緩了緩語氣,“朕後晌陪你,乖。”
危嵐音也知這是最後的讓步了,她一轉眼睛,“我幹甚麼都無礙麼?”
想幹壞事?
臨帝似笑非笑看向她,“今日之事你也未曾與朕提前通氣,朕可曾怪你了?”
危嵐音聞言笑了兩聲,起身抱了他的脖頸,一旁佈菜的太監識趣的退下,殿內的宮女們也都跟著出去了。
危嵐音靠在臨帝身上,故意小聲問他,“你如此縱我,不怕他人說我狐媚惑主麼?”
臨帝漫不經心用菜,“你會麼?”
其實他二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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