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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很大,翠綠的葉子層層堆疊,幾乎籠罩了一半多的院子,似乎是怕熱著,所以在其一角還有個帶著冰塊的大吹風機,當車一停下,就呼呼地轉了起來,帶起一陣陣風。
宣音就在這種風與樹蔭的陰涼中,走了下來,並很快就被等在門口的季海,給撐起一把遮陽傘,送進了屋子。等宣音一進屋,外面的吹風機便停了下來。
屋子裡甚是清涼,佈置不同於其他客廳,這裡面,竟全是大小不一的綠植,一棵棵一株株,圍繞在一張張的攀爬著綠色藤蔓的木椅木桌之中,裡面竟還有活水引流,如一彎小小的溪流般,流淌蜿蜒而過。
這種炎熱的夏日,走進有水有樹的地方,整個人都清爽了起來。
“要是喜歡,以後夏天就來這裡避暑。”季海見宣音眉目清亮,便建議道,“這些天也就做了這一部分,準備過些天再移植些綠植過來,阿澤說最好整個天花頂都種上綠蘿。”
若是宣音喜歡,別說整個天花頂,就是將整個別墅都變成綠蘿基地那也是可以的。關鍵點在於喜不喜歡一事上。
宣音自然是喜歡的,可以說,哥哥們做的這些事多數極得她歡心,因為不得其歡心的,他們大多不會去做。這些事,他們做得自然而然,一些宣音喜歡的事或物,他們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鮮少說出口,多做少說,大概就是他們這類人的宗旨。因為做,總比說好看得多。
季澤是這樣的,季海是這樣的,就是那個在任務世界的沉夜也是這樣的。
想想,宣音就覺得心間暖又涼的,眼笑笑著,點頭都說好,隨後眼神晃了晃周圍,便問,“他在哪。”
季海指了指樓上,“不敢放下面,只能在上面。這邊來。”他伸出手朝另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背微彎,彬彬有禮的。
宣音也十分配合地提起裙襬,腿微曲著回了個禮,然後兩人愉快地相視笑著,一併上了樓。
樓梯的臺階都不高,鋪著薄薄的毯子,腳往上抬一抬,很輕易地就能走上去。一邊的護手已經被綠植被覆蓋了,綠葉在上彎彎繞繞的,期間還有幾株小花作為點綴,而另一側的牆邊,每一節臺階都放著盆栽,高低起伏的,一眼看去,如一條綠色的波浪,飄蕩在白色的牆邊。
順著臺階一路而上。慢慢的,綠植就少了,到了二樓時,也就是走廊的兩旁有些綠植,看樣子,是還沒有完全設計好。
季海在旁,邊與宣音介紹對這走廊的佈置構想,邊領著宣音往前走去。
差不多走到走廊盡頭時,季海的腳步就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宣音的心跳也微微頓了下,鄭重其事地望著門。
“他就在裡面?”
見她如此慎重的模樣,季海忍不住笑著摸了下她的頭,“放心吧。他挺安靜的。”說著,季海微嘆了下,就推開了。
門無聲地往前徐徐退去。
在門徹底開啟之際,宣音原本有些緊繃的心情,忽而平靜了,她往前望去,一眼就看到一個面色蒼白的青年,他有著和她在夢境裡,看到的一模一樣的臉。
他靠牆坐著,坐在白色的床上,低著頭看著地面,好像完全不關心門開了,也不關心進來的是什麼人。整個人,如雕塑般,認真地那麼坐著,盯著地面,好似那上面有花花世界般,捨不得移開視線。
宣音往前走了幾步,對方還是保持之前的動作,一動不動的。
“嗯?”宣音發出聲音。但他還是不為所動,就如她是空氣一樣。
宣音疑惑地轉頭看向季海。
按理來說,不管是誰,對一個突然出現的人,都該有些反應才對。可這人沒有。
後者無奈地嘆道,“他一直都這麼安靜。聽那些看護的人說,是兩個多月前,突然安靜了,然後就保持著一個姿勢,一直到睡著。”
“兩個多月前?”宣音眼神閃了閃,她記得,她車禍,正是兩個多月前。
同時,那也是她回來的時間。這中間,是巧合,還是有聯絡?
宣音又轉回頭,直接在葉沉面前半蹲了下來,試探性地輕喊,“葉沉?”
對方沒有回應。季海則道,“我和阿澤都試過,喊不應他。他對這個名字,似乎已經沒有記憶了。”
宣音並沒有死心,而是繼續喊道,“葉沉?”
“葉沉?”
連續幾聲,對方都沒有回應,甚至連半點波動都沒有。
看來季海說的沒錯,宣音無可奈何地起身,朝外走去。
臨走到門口時,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