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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想盡辦法打聽關於她的一切,以安撫自己那顆躁動的心。
她是千族不世出的天才,她成了千族最年輕的六品煉藥師,她又婉拒了親事……
他每天瘋狂的修煉,只是為了能夠早點長大,變強,而後到她身邊,好好的看看她。
就算什麼都不做,也是好的。
只要能看到她。
然而他沒有想到,竟會是那樣的場景……
鳳長悅靜靜聽著,腦子裡卻只有那一副場景——
黑色的牢籠,詭異的圖案,神秘的背景,她蒼白的臉色,纖弱的身軀,以及看到她時,臉上驚喜而心疼的眼淚。
曾經那樣驕傲的人,到底遭遇了什麼,才會淪落到那樣的境地?
見鳳長悅沉默,但是眼中似有動容,看著她單薄的身影,楊溯卻是心中忽然心疼。
她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才會撇下自己的孩子?當年她那樣的實力,又怎麼會突然就死了呢?
而眼前的少女,越是沉默,他便越是心酸。
然而卻又慶幸,自己雖然顛沛流離,逃亡至此,卻最終有幸,遇見了她。
他遲疑了片刻,終於還是開口問道:“你的……父親,是一個怎樣的人?”
這是他一直想問的問題。先前鳳長悅對他有戒心,而且聽聞她父母都去世了,他也不好問,然而現在,卻忽然有種強烈的想要知道的*。
鳳長悅神色淡淡:“不知道。”
楊溯一愣,這算是什麼回答?怎麼會……不知道?
他多麼想要知道,那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男人,才能得到她的芳心,並且讓她甘願放棄一切,隨他遠走高飛。
甚至最後遭遇千族舉族討伐,她也未曾後悔?
他從當年聽說這件事,一直到現在,這麼多年,一直都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才能讓她做到如此?
地位,權勢,財富,這些,那個男人,必定是比不上那些早早對她有心思的各家出色子弟的。
深情,憐愛,傾慕,這些,別的男人也未必比不上那個男人。
可是偏偏,她就選擇了那樣的一個人。
本以為鳳長悅會知道一些,畢竟是自己的父親,總歸應當是有些瞭解的。但是卻不想鳳長悅竟是直接說“不知道”。
感覺到楊溯有些奇怪的眼神,鳳長悅並不生氣,平靜道:“我小時候,他們便死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楊溯心中一突,繼而一寒。
“對不起……”他忽然不知道說什麼。
鳳長悅搖搖頭:“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她確信,母親絕對沒有死,但是究竟在哪裡,她卻一點都不知道。而現在她知道的太少,還是不宜先告訴別人。
至於父親…。
她眸色微動,聽楊溯講了這麼多,她已經可以輕易猜到當年孃親究竟是怎樣的天之驕子,但是無論怎樣,她還是堅信,能讓她做出那樣的事情,父親一定是有著自己的優勢的。
楊溯微微嘆了一口氣。
若是可以,他真的想要看看,那個男人,究竟是怎樣的存在。
鳳長悅忽然看向他:“那他們遭到反對的理由是什麼?”
楊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說是……不配。”
豈止是不配,千族簡直視那個男人如同眼中釘,認為他玷汙了他們最高貴的菱花。
雖然她本人,那樣執著的喜歡著那個男人。
鳳長悅忽然冷笑一聲:“愛情之中,本就沒有配不配。”
她緩緩的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黑色尾戒,唇瓣微彎,眼角眉梢則像初春帶了幾分料峭。
千萬人說不配,她和他願意,便無人可以阻攔。
無論前面多少艱難險阻,她都毫無畏懼。
萬里之外。
九重宮闕。
他在等她。
楊溯被她容色所攝,竟是心頭巨震,覺得此時她臉上的神色,竟是和當年,千筠站在高臺之上,宣佈和家族決裂的時候的神色那樣神似。
他愣了愣,隨即笑開,帶著幾分長輩的寵溺和寬和。
“真不愧是她的女兒……你們……真的很像。”
……
“君上,您二十歲的生辰在即,七部動亂暫歇,您身邊也應當有人服侍……納妃的事情,是要提上日程了啊…。”
“是啊!君上!早先您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