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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扶嘉宣了林鈺山入宮。
他不放心。
沈盈枝已做過好幾次噩夢。
“啟稟陛下; 微臣並未曾發現娘娘有不適的地方。”林鈺山診斷之後道,“至於噩夢,原因太多; 有可能是娘娘思慮過重; 有可能是娘娘體虛,也有可能就是隨便夢夢。”
扶嘉皺了皺眉,對他所言很是不滿。
沈盈枝緩緩睜開眼; 談話聲讓她漸漸清醒,她坐起來,確定自己衣衫整齊,沈盈枝掀開簾子; 看見林鈺山; 好奇道:“林太醫怎麼在這兒。”
扶嘉見她醒了,坐在她床頭:“讓他給你把個脈。”
沈盈枝唔了聲; 心中明白; 扶嘉不放心她經常夢魘。
兩人一起看向林鈺山。
“微臣給娘娘開些養身的方子; 不過娘娘體虛; 還是要多走動走動。”林鈺山說。
“多謝林太醫。”沈盈枝聞言笑道。
扶嘉看他的眼神卻不太好,說了和沒說沒什麼差別。
“這是微臣的本分,不過,”林鈺山看了沈盈枝一眼,欲言又止。
“怎麼了?”沈盈枝問。
林鈺山瞥了一眼扶嘉,似乎有難言之隱,想說不敢說。
“林太醫,你有話直說。”沈盈枝溫柔道。
扶嘉不滿地問:“林鈺山,說。”
“我看娘娘似乎有些……操勞過度了。”林鈺山低著頭道。
操勞過度……
沈盈枝傻了傻,才反映過來他是什麼意思,她下意識看向扶嘉。
都是他的過!!!
扶嘉則冷眼望向林鈺山。
“陛下,娘娘身子骨弱,不像您一樣,為了將來著想,您要節制。”林鈺山頭皮發麻。
沈盈枝臉紅了。
“滾。”扶嘉嫣紅的唇微啟道。
“微臣遵命。”林鈺山迅速的收拾好藥箱,火速的退了出去,動作快的像是有惡狗在追他。
等林鈺山出去後,沈盈枝拍了拍發燙的臉。
扶嘉則一直看著沈盈枝,半響後眉頭深深擰起,她下巴有些消瘦,身姿也纖弱,彷彿風一吹,人就能隨時和風飄走,扶嘉怔了下,然後表情怪異起來。
盈盈廋了,吃穿無一不精,她卻瘦了。
沈盈枝被扶嘉直勾勾的眼神盯著,她疑問的望著他,微涼的指腹摸上她的臉,扶嘉微微嘆了口氣。
沈盈枝很少聽扶嘉嘆氣,他總是霸道的,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正勿自想著,沈盈枝被人緊緊的摟住腰,扶嘉頭擱在她肩上,她聽見耳畔低沉的聲音。
“盈盈,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扶嘉輕聲問。
他死死的抱著她,心底生出一種恐慌。
“不會。”沈盈枝不知道哪兒刺中了他敏感的神經,不過安慰他,駕輕就熟。
但她心底也有無奈和憐惜,到底是多沒有安全感的人,才會這樣一次次不厭其煩的求證一個答案。
想起從前的逼問,有時不是他逼她回答那個答案,而是他只敢只能聽那個答案,那些答案就是攥住他的線,線斷了,他就會扭曲的飄起來。
別的答案,他承受不起,也不願承受。
扶嘉鬆開她,柔情一笑:“盈盈說道做到。”
沈盈枝點了點頭。
吃過午膳,兩人又纏。綿了兩日。
這一日,天空泛起了魚肚白,扶嘉剛剛登基不久,三日前大婚,由著性子和沈盈枝廝纏三日,今日雖不想離開沈盈枝,但要處理的事情堆積如山,大個攤子等著他。
如今天色,到了上朝的時間。
沈盈枝陪著扶嘉起床,給他整理好朝服龍冠後,扶嘉打橫抱起沈盈枝,把人放在床上,給她脫了鞋,又蓋好被子。
“你休息一會兒,我等會兒我下朝後來陪你用早膳,要是你餓了,就先吃好不好。”
沈盈枝躺在被窩裡,點了點頭。
扶嘉親了親她的眼睛,然後才離開。
聽著扶嘉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沈盈枝不禁笑了下。
一晃眼,沈盈枝又在皇宮裡住了小半個月,她離開泰安殿的日子不多,這一日,天高雲闊,沈盈枝記著林鈺山所言,去御花園走走。
已經是深秋了,再過幾日便是初冬,御花園未曾萬物凋零,晚菊,秋梅交相輝映,一片鬱蔥之景。
沈盈枝走在前面,宮女穀雨小聲道:“ 娘娘,你已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