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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
扶嘉打橫抱起沈盈枝:“我們一起睡。”
被他抱起,沈盈枝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萬一被人看見了不好。”
“我不在乎。”
我在乎……
但扶嘉所謂的睡,今夜十分單純。
他將沈盈枝放進床榻裡側,給她蓋好被子,然後脫掉外衫,躺在她身邊,接著把人緊緊的鑲在懷裡,下巴擱在人的頭頂上。
“夜裡冷,我給盈盈取暖。”
沈盈枝睡覺是很規矩的人,脊背挺直,雙手放在腹部,看著如今這個扭曲的姿勢,她再次嘆了一口氣。
“睡吧。”她放棄掙扎。
“盈盈說你喜歡我。”扶嘉低聲在她耳邊道。
“我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只喜歡你,只愛你。”扶嘉輕輕地親了下沈盈枝的耳朵,聲音很低很沉,他發自內心的高興道,“盈盈,我什麼都給你,你喜歡扶嘉好不好。”
聽到扶嘉最後一句話,沈盈枝楞了一下。
他其實什麼都知道。
知道她是妥協,知道她是認命。
“睡吧,盈盈。”良久後,枕側人柔柔地說。
沈盈枝唔了一聲,閉上眼睛。
扶嘉又無聲的笑了,那笑亮的可怕。
第二日。
沈盈枝迷迷糊糊醒來時,扶嘉已經離開。
她想了想,她睡的意識朦朧的時候,扶嘉似乎告訴她他去打獵了。
沈盈枝拍了拍腦袋,又在床上枯坐良久,才爬了起來,沈盈枝把床頭的衣服扯了過來,套在身上。
起床掀開帳幔,她看見桌上還有一盅被碳火溫著的粥,是她喜歡的甜粥。
用完早膳後,沈盈枝走出帳篷,卻看見一個熟人。
熟人正看著帳篷。
“端王殿下。”沈盈枝。
端王目光落在沈盈枝身上,笑著道:“本王找四弟。”
“安王殿下剛剛出去了。”沈盈枝道。
聞言,端王哦了一聲:“可真的不巧。”又問沈盈枝:“安王去哪兒了,你可知道?”
沈盈枝搖搖頭:“奴才不知。”
廢話,她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他。
“你叫什麼名字?”沈盈枝又聽見他問道。
沈盈枝心裡有些奇怪他為什麼關心她的名字,淡淡道:“奴才顧松。”
端王笑道:“你的聲音和我認識的一個姑娘很相似。”
沈盈枝心啪嗒一下,不知道端王來搞什麼鬼,她訕訕的笑了下:“奴才聲音大眾。”
她的聲音沒有改變多少,她是壓著嗓子說話,讓嗓子能稍稍變粗一點。
端王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末了意味深長道:“要真的只是相似就好了。”
沈盈枝心口一凜,她垂著頭,說實話,因為她這個蝴蝶,端王的一切舉動都已不可考,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腳步聲漸漸響起,沈盈枝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她望著端王的背影,扭頭回了帳篷。
算了,還是乖乖在帳篷裡待著,免得又遇見無妄之災。
但她沒想到的是,她倒是沒有出事,扶嘉出事了。
午時,沈盈枝手撐著腦袋,百無聊賴的打瞌睡。
帳篷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帶著淡淡的血腥氣息,而那血腥氣味還越來越近,當有人掀開簾子,明一明二兩人架著他走進來時候,愈加濃厚。
提著藥箱的大夫忙說:“快把王爺放在床上。”
第53章
明二動作乾脆; 沈盈枝最先愣了一下,隨後疾走幾步,把床單扯平。
扶嘉一躺下去,汨汨的血便將深色床單的顏色加深,他今天上午離開時穿了一件紫色勁袍,如今被胸口冒出的鮮血染成深色。
加之臉本來就白,如玉石一樣的顏色; 如今卻連唇。瓣都變成了淺淺的青色。
“太醫; 怎麼樣。”沈盈枝深吸一口氣; 忍不住擔憂問。
太醫正仔細檢視扶嘉胸口的傷口; 聞言便道:“殿下傷了心脈; 老夫先為他上藥,包紮傷口。”
傷了心脈……
沈盈枝這下是真的有些震驚了; 她一直以為扶嘉是男主; 是最厲害的存在; 不會出事的。
一絲呻。吟從扶嘉的口中溢位; 沈盈枝立馬低頭看著他; 一旁的太醫又對藥童道:“把金瘡藥拿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