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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這恩科才是大事,陛下只管去忙大事去,若是御史再彈劾,不如問問御史,是天下士子的事情重要,還是皇傢俬事更重要?”
齊旻忍不住扯動了一下嘴角,方沐陽到底跟其他的女人不一樣,就是太后這般醉心權勢,關心的也是如何打壓方沐陽的氣焰。那些在朝上請旨彈劾皇后的,他明眼瞧了,無不是李相一系的門人,所圖為何,齊旻自然曉得。只是他登基不過一年,大局不穩,很多事情也只能徐徐圖之,不能撕破臉皮行事。
因此恩科的事情,齊旻也是相當重視。過了恩科的都是天子門生,也就是說,這些人慢慢培養,就是齊旻的嫡系,未來的朝堂生力軍。如今齊旻急需自己的班底和力量,對恩科的重視可想而知。
齊旻能夠登上帝位,實際是多方角力之後妥協的結果,而一個帝王沒有自己的力量,實在是危險得很,就算齊旻原本打算將帝位禪讓,也要考慮到之後的結果。若是新任帝王跟他好,他能逍遙一生。若是讓新帝忌憚,要麼是圈禁一生,要麼就是死掉。
果然沒過幾日,朝堂上的議論從皇后不孝,又扯到了來歷不明的嘯哥兒,齊旻任憑他們打口水仗,一概留中不發,倒是讓不少臣子心裡忐忑起來。
剛結婚就有了個兒子,是個男人都忍受不了頭上一頂綠油油,可皇帝的態度,實在叫人琢磨不清,難道其中有什麼隱情不成?
這麼一揣摩,好些人倒是熄了心思,保持觀望的態度,朝堂上彈劾的摺子少了不少。而且李相的態度也叫人琢磨,既沒有進宮去看望太后,也沒有到處走動,而是緊閉門戶,做出一副不與人往來的模樣。
慈和太后聽說,氣得仰倒。李相卻囑咐夫人:“若是宮裡傳召,能躲則躲,不能躲,去了也不要胡亂開口,只探視太后病情就是。”
李夫人不解:“相公,難道不給太后撐腰嗎?聽說皇后對太后可是大不敬……”
李相繃著臉打斷了夫人的話:“你記著就行了,哪裡來得這麼多話!”
見夫人唯唯諾諾地退下,李相方才嘆息道:“什麼敬不敬的,端的要看皇上的心意才是。”
宗親就要明白多了,皇后與太后頂了一場,也沒見皇帝說皇后一句,孰強孰弱,一目瞭然。也有替慈和太后打抱不平的,覺得慈和太后撫養皇帝一場,居然皇帝連這點面子也不做,有些忿忿。但明眼人更多,慈和太后往年待六皇子如何,待三皇子又如何,大家心裡都有數。
那幾個彈劾皇后的御史,沒過幾日又被別人彈劾。什麼寵妾滅妻的,養外室包戲子的,縱奴行兇的,放高利貸的,各種老底都叫人揭了出來,哪裡還顧得上關心皇帝的家事,能保住自己的烏紗帽就不錯了。
方沐陽收到訊息,微微一笑,對碧文道:“幫裡的事情你照看著就行,有的事情不用再告訴我。”竟是將金幫的事情全部放給了碧文去負責。
碧文心中有數,略福一福身邊退下了,與碧波擦肩而過。
碧波進來稟道:“宮裡的事情差不多都理順了,王嬤嬤重新挑了幾個人,等調教好了,就放進來伺候。照您說的,原來伺候先帝的胡公公也尋了回來,只是吃了些苦頭,還在調養,過些日子才能進來當差。”
方沐陽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了。
胡公公是先帝身邊的人,慈和太后一朝得勢,立刻就將這位老公公發配到了最辛苦的上駟院餵馬,幸好胡公公往常還結下幾分善緣,不曾受到很多磋磨。方沐陽跟齊旻商量之後,還是覺得與其重新調教人手,不如將胡公公找回來。至少胡公公也跟慈和太后不對付,不求他多麼維護齊旻,但是藉助他的人脈重新清洗後宮,還是用得上的。
齊旻忙著恩科的事情,方沐陽則忙著在後宮清洗,不過三個月功夫,便將帝后二宮治得如同鐵桶一般。慈和太后雖然生氣,但也無能為力。方沐陽強勢,後宮眾人都是捧高踩低的,宮裡最大的還是皇帝,連皇帝都未曾表露出對方沐陽的不滿,眾人自然心裡有數,知道該往哪裡湊趣。
方沐陽這邊順風順水,慈和太后那頭就真心不好受了。原本只是裝病,然後示意宗親們把話傳出去。誰知話是傳出去了,彈劾的摺子也有了,可沒熱鬧幾天居然又消停了。行,恩科是國家掄才大典,歇兩天也未嘗不可。但沒想到這幫人居然被抓了痛腳,反倒被人整倒。慈和太后心中不痛快,鬱悶了幾天真病了。每天就覺得頭痛胸悶,哪裡都不安穩。
想說是皇后動了手腳吧,可這皇后整治宮闈,偏偏沒有動慈寧宮一根毫毛。非但如此,每日問安也是在宮門外行禮了事,連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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