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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的期許是註定落空的,因為朱由校、魏忠賢先後離開不久,王體乾就翹著蘭花指,如同一尊瘦版的彌勒佛一樣,笑容可掬的對還蹲在金鑾殿不敢擅離的滿朝文武說道
“萬歲爺聖諭:楊皇貴妃今日產下雙胎,且是一龍一鳳,龍鳳呈祥,如此祥瑞現世,當大赦天下,與天同慶。”
不提滿朝文武中明顯屬於魏黨一系的官員知道這一喜訊是怎樣的欣喜若狂,就說明顯偏向於頗有賢王之名的朱由檢的官員們是怎樣的失魂落魄。
原本皇后無子,后妃除了‘禍國奸妃’楊皇貴妃外生了一個公主,其他不是無所出,就是生下即夭折。這些成天‘憂國憂民,為國事操碎了心’的官員們本打算,如果楊皇貴妃這胎生下還是女兒的話,便會上書進言讓聖上廣擴後宮,雨露均霑,為大明下一代努力做‘種馬’,如果這樣後宮的女人們還是蛋也沒下一個的話,那麼讓朱由校冊封一位‘皇太弟’是勢在必行的,而頗有賢王之名的朱由檢便是‘皇太弟’的最佳人選。
只是‘憂國憂民,為國事操碎了心’的官員們萬萬沒想到,他們一直看不慣的楊皇貴妃生是生了,結果不止生了一位公主,他媽的居然還有一位皇子跟著一起出來,龍鳳呈祥,國之祥瑞啊,就算先前再怎麼看好朱由檢,認定他能除魏忠賢等逆黨當一代明君,現在也不敢開腔了。笑話,生母早逝,長於兩宮婦人之手的朱由檢,即使頗有賢名,又怎麼能比過這才剛出世的祥瑞。
心思瞬間轉變的其他黨系官員彼此看了看,其中一位冷不丁的開腔:“各位同僚,當初楊皇貴妃乃是禍國奸妃的言論是怎麼傳出來的,本大人明明聽出宮採買的太監說楊皇貴妃一向深居簡出啊!”
此言一出瞬間冷了場,好半晌後,一位官員才支支吾吾的說道:“這些話好像最開始是從東林黨人之口傳出來的… …”
得,揭開了這層,已經決定倒向楊皇貴妃一系的官員們徹底無言了,更有甚者在心中默默誹謗,連私論後宮,妄言妃子的話都敢做,怪不得萬歲爺會支援魏忠賢這閹貨打壓東林黨呢,完全忘了他們原先也是堅定認為楊令月乃禍國奸妃之人。所以說這群士大夫們真是狗屁倒灶,一個個牆頭草屬性,看似凌然正氣,一旦牽扯利益、賣隊友賣得比誰都快。
怪不得人家都說做官的基本都是二層皮呢,揭了一層還有另外一層,反對厚度絕非超你想象。不過鑑於這些士大夫們這回是倒向自己,楊令月倒沒唆使魏忠賢幫自己懟他們。要知道這群士大夫為表‘忠心’,為了消除禍國奸妃這個名頭帶來的不良影響,自從楊令月生下祥瑞後,可是很始努力的幫自己洗白,什麼生來有福,什麼賢良淑德,什麼待人真誠、寬仁慈和,總之如今的楊令月也享受了一把當初張皇后的待遇。
熊廷弼在楊令月生下龍鳳雙胎的當天,就以‘在大赦天下人之例’的名義,從天牢裡被放了出來。熊廷弼出來後,在京師盤旋幾日後,就帶著大批據說楊令月親自賜下、給熊婉優添妝的財物,大張旗鼓的回了遼東。用熊蠻子湊不要臉的意思就是,咱閨女出色,所以楊皇貴妃才添了妝,這是福氣,乃們是羨慕不來的。完全忽略了熊婉優出色是出色,不過楊令月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因為明達。
熊廷弼外帶熊婉優一行人離開京師後,京師表面上恢復了平靜,但暗地裡去風起雲湧。就在楊令月生下祥瑞一月後,也就是天啟五年五月中旬,給事中楊所修上書請求將“梃擊案”“紅丸案”“移宮案”三案編修成書,最近因為有了繼承人心情都很好的朱由校欣然同意此事。
五月末,吏部尚書突然上書進言,說出現了“白露著樹如垂棉,日中不散”的反常氣候。朱由校沒有理會,當笑話放在一邊,幾日後,京師開始謠傳鬼車鳥停留在京城的觀象臺處,晝夜哀叫,恐有大災發生。、
熟知歷史的楊令月心裡清楚,這種反常氣候,多半是受到了小冰川期的影響,但知道是知道,並不代表她能忍受有人藉機想將災星之名再次扣到自己才一個多月大的兒女身上。
這一次楊令月並沒有將事情交給手下處理,而是抱著一雙兒女出現在大殿之上,當著滿朝文武大臣的面,恨聲道:
“敢問萬歲爺,收取敵寇賄賂,企圖用謠言重傷祥瑞該當何罪。”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o(* ̄︶ ̄*)o
☆、第五十一章
朱由校也是第一次看到楊令月在自己面前展露憤怒; 當即有些呆呆的道:“自然是當誅九族。”
“既然如此; 那臣妾就算再被汙衊干涉朝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