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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江集合設伏,方能打叛將以及接應的韃子兵一個措手不及!”
“孫閣老高才; 晚輩歎服!”發覺孫元化計策和自己所想計策沒多大出入的明達真心實意的歎服道。“晚輩已經在韃酋面前排了號,想來晚輩要是有異動、韃酋第一時間就會透過探子之口知道,所以晚輩須坐鎮遼東、另做他事迷惑韃酋。依老大人所言; 何人可接此大任?”
“元素重傷過原韃酋□□哈赤; 因此也不能統領此事。老匹夫; 你覺得何人合適!”
“必之(孫祖壽字)不錯,滿桂那小子也不錯!”
“那就必之,滿桂,以及麻登雲一起分兵秘密潛入鴨綠江; 等叛將孔有德趕往鴨綠江與韃子兵匯合後,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計策安出後,孫祖壽、滿桂、麻登雲三人一同齊心協力、將手下化整為零,在後金韃子們的眼皮子底下成功的潛入建州衛,埋伏在了長白山南麓,居高臨下的眺望鴨綠江,只等著叛軍的到來。
接到孔有德順利出逃的訊息後,皇太極就命濟爾哈朗、阿濟格、杜度三人率領旗下牛錄過鴨綠江接應孔有德所剩部曲。
孫祖壽一行人比接應孔有德部曲的韃子兵早一天到達鴨綠江。到達後,為了避免被後金韃子兵察覺,熟悉山嶺作戰的孫祖壽一行人在長白山南麓集合,一邊利用密林作為掩飾藏身之所,一邊砍伐樹木、做箭矢之用。
建州衛所屬的奴兒干都司早已淪陷,屬於建奴韃子的老窩。孫祖壽一行人乃是秘密潛入,根本不敢帶多餘的武器,只能帶著沒有裝尾羽、木樁子的箭頭、鐵片,就地取材,現場製造箭矢、鐵片刀。
這天,飛鳥齊靜,孫祖壽獨自領部曲在長白山南麓的一個隱蔽的小山坳間等待戰機的到來。他等了大約一個多時辰,派出去偵察情況的斥候陸陸續續的回來。
方圓五里以內,並沒有韃子兵的存在,只有前往鴨綠江附近偵察的幾個斥候帶回來了訊息。說是就在離鴨綠江源頭三里開外發現了軍隊駐紮過的痕跡,斥候懷疑應該是濟爾哈朗所率領的韃子兵,頭天晚上就駐紮在那兒。
‘好險!’
孫祖壽暗呼一聲,轉而派斥候去告之躲藏在其他山坳間的滿桂、麻登雲等部曲官軍,分三路出了林子,朝著鴨綠江中下游奔去……
如此疾行幾日後,孫祖壽一行人按照沿路派出的斥候指引,埋伏在了韃子兵和孔有德匯合後、都會走的必經之路上。
遼東省城內,明達站在高高的城牆頭上,一手扶著城垛,微微皺著眉頭,若有所思的朝著鴨綠江的方向望去,心中默默的唸了據:“孔有德,十多日已經過去,想來你這個叛徒應該已經抵達鴨綠江下流,成功登陸了吧!這一次,你別想活著到後金去。”
藉著落日昏黃的光線,孫祖壽一行人如同石塊一樣、一動不動的蜷縮、爬在河案邊靠近林子的灌木叢中,用茂盛的枝葉掩蓋行蹤。
天漸漸地黑了,蟲鳴蛙叫間,突然響起了馬的嘶鳴聲。馬蹄踐踏聲從遠而近,孫祖壽一行人動也不動,眼神冰冷、如看死物一樣的看著金錢鼠髻的韃子兵一個接一個的下馬,人馬皆飲河水、肆笑而又張狂的杵在河岸邊,玩笑等人。
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左右,在韃子兵耐心耗盡之前,孔有德以及部曲才珊珊到來……
“什麼時候動手。”滿桂低聲的問孫祖壽。“看樣子,他們好像要就地駐紮休整,明日才會離開這兒。”
“那就等他們熟睡之時再行動手。”
於是肆笑而張狂的韃子兵,以及風塵僕僕、滿身狼狽的孔有德部曲,根本不知道危險已經逼近,他們飽餐一頓後,只派了幾個斥候巡邏,便圍著篝火紛紛進入了夢鄉。
潛伏在河對岸的孫祖壽一行人,先是解決了幾個負責巡邏、預警的斥候,這才如同離弦的箭矢一樣,朝著河對岸上去,有的用做工粗糙的鐵片刀,有的用弓箭,有的乾脆搶過韃子的兵器肆意殺人。
要知道人處於熟睡狀態是很難馬上清醒的,睡夢中的韃子兵往往來慘叫聲都來不及發生、就丟了性命。
夜色中,孫祖壽一行人殺得手軟,終於將濟爾哈朗、阿濟格、杜度以及孔有德宰於刀下……
天亮後,孫祖壽一行人將韃子身上所穿的皮甲、頭盔脫下、洗掉上面沾染的血跡,然後,全體換上韃子的兵甲,將束髮改為韃子的辮子,大搖大擺的以韃子兵的身份、往山海關竄去……
與此同時,料定他們應該已經動手、且多半成功了的袁崇煥主動請纓,前往山海關接應孫祖壽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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