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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服為自己換上,轉而道:“哀家多日未見姐姐,也是時候去慈慶走一趟。”
自從朱由校死後,滿宮與朱由校有一腿兒的女人全都成了寡婦,或許沒了朱由校這個爭奪的目標,原來明爭暗鬥、鬥得跟斗雞似的嬪妃們全都消停了下來,就連原本互視仇敵的張皇后和她,也能淡淡處之,所以這也是楊太后願意去慈慶宮走一趟的最根本原因。
穿著素色常服的楊太后進了慈慶宮後,聽聞宮娥稟告的慈安太后一臉驚訝的迎了出口:“妹妹不處理國事?怎麼有空來我這兒了。”
“怎麼姐姐不歡迎…”
楊太后扯嘴笑了一下,便開始直接切入主題,直截了當的問:“聽說姐姐最近身子不爽利,不知請了太醫看否!”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暖閣,剛坐下,慈安太后便讓伺候的宮娥給楊令月奉茶。楊令月笑著接過茶盞,淺飲一口後,又接著說道:“姐姐還沒回答呢!”
“不過是偏頭痛罷了,用些安神的東西就是,去請太醫的話有點勞師動眾了。”
“怎麼算勞師動眾呢!”楊太后不贊同的蹙眉,剛想出聲喚春來去太醫院走一遭的,卻聽一道尖細、明顯出自太監的聲音響起,同時慈安太后的臉色赫然變得難看……
“給本宮滾出去……”
沒想到趙德潤居然有那個膽子闖進內殿暖閣的楊太后也忍不住柳眉倒豎,厲聲喝罵,並讓隨從將趙德潤捆住、拖了下去。
“讓妹妹看笑話了。”慈安太后悽然一笑,卻是向楊令月真誠道謝道:“姐姐實在沒有想到,頗受姐姐信任之人竟然對姐姐報有如此狼子野心。”
楊令月悸然一驚,雖說先前有所猜測,也猜到了大概,但從慈安皇后口中得到了證實後,楊令月還是忍不住心驚肉跳。
明之一代,很多太監、宮女因為寂寞的關係而結成伴侶,如客巴巴與魏忠賢,又如冬果和夏時。這種對食現象很平常,但楊令月萬萬沒想到,居然有人敢把主意打到原皇后現太后的張嫣身上…簡直真是…
楊太后深呼吸一口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道:“那閹奴如此下作,你居然也忍了這口氣,只將他打發到了冷宮做掃塵太監。當初懟我的氣勢哪去了,難道吃齋唸佛都吃沒了、念沒了。”
如今的慈安太后當真像尊菩薩似的,即使被楊令月如此擠兌,依然沒有動怒,反而笑著幽幽的道。“誰叫我是不受寵的皇后,自然不敢像你那般殺戮果決。如今妹妹你也知道了這事,就行行好幫姐姐料理這個痴心妄想的閹奴好了。”
“自然是要幫你處理的。”楊太后摳了摳指甲上的丹蔻,漫不經心的道:“畢竟現在咱們同病相憐,都是年輕守寡的寡婦……”
朱由校駕崩的時候,楊令月堪堪滿二十,而張嫣不過也才二十一歲,說同病相憐並無過錯。當然楊令月比張嫣更幸運的是她生了兩女一子,更是母憑子貴憑藉幼子成為後宮真正最尊貴的人,並手握權柄,掌握一個國家的命運……
或許是楊令月勝的太多,而張嫣擁有的太少,兩人如此平和的相處還是少有的,至少朱由校還在時、根本就不可能出現這一幕……
處理了長了豹子膽、居然妄想跟一介太后結成對食現象的陳德潤,楊令月又在慈慶宮坐了一會兒,眼見天色漸晚,便告辭離開直接回了乾清宮。楊令月回的時候,三個孩子也剛好從宮外返回,正吱吱喳喳的說鬧市風景和沿街叫賣小吃的小販…
“我吃了一整串的冰糖葫蘆呢~那麼大的山楂裹上厚厚的一層糖霜,才五文錢,真的太便宜了。”朱慈燐小皇帝扳著手指頭,意猶未盡的給楊令月述說冰糖葫蘆的美味。
“啊,糖葫蘆都漲到五文錢一串啊,哀家記得哀家剛進宮前,冰糖葫蘆才五文錢兩串。”楊太后在一旁感嘆連連道。
“這都是因為年生不好的緣故!”作為楊令月時常到處跑的私人財務總管,夏時公公顯然對物價之類很熟知,當場就說了一長串漲價的物品,其他以各種細糧雜糧為甚。
楊太后認真聆聽,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不是說因為大型水車的大量利用,旱情已經得到了很大的緩解嗎,怎麼物價還漲得這麼快!”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o(* ̄︶ ̄*)o
☆、第六十六章
“或許是因為百姓們對於前幾年、年年都會出現的水澇、乾旱、蝗災給嚇怕了吧; 所以拼命囤糧; 家家戶戶如此,物價自然就飛漲了。”
夏時公公所說倒像那麼一回事,但楊太后聽了卻覺得不是他說的那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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