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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丫頭就是會說話。”被一通好話恭維得歡喜地大娘更加喜歡楊令月的知情識趣。在此時輕飄飄地大娘心中做她的兒媳婦也是夠格的。不過鑑於楊令月是個沒爹沒媽的孤兒,又有年齡比她小的弟弟拖累,所以這個想法只是在大娘心中過了一遍便隨之拋於腦後,只笑呵呵、如同彌勒佛一般目送姐弟倆各自拎著東西、相攜往山上走去。
春去秋來,女真兵克撫順的訊息傳開後,京師附近的城鎮的物價再一次飛漲。原本幾個銅板就可以買一升的大米變成如今五十個銅板一升,就連平時用來做畜生口糧的麥麩、豆渣都變成了雜糧一樣的價。
“幸好姐姐夠聰明,早早地買了種糧自己種植,不然咱們到了寒冬臘月只得上街乞討去了。”
楊令月站在收拾乾淨地破廟門口,一邊收拾翻曬的菜乾、鹹菜,一邊慶幸地對正在用斧頭劈柴的楊明達道:“等明兒姐姐再去耿家村用山貨換些雞鴨鵝毛,這樣咱們姐弟倆今年除了羽絨服,還有羽絨被蓋了。”
耿家村便是山腳底下的小村落,因為村子裡大部分都姓耿而得名。將山上大部分生長的野生蕁麻收割後,楊令月加班加點、紡織了很多的蕁麻布。雖說布料稍顯粗糙、有些割面板,但因為姐弟倆根本就沒有那個錢買細棉布,便用原色的蕁麻布做了幾套適合春夏穿的衣裳,換著穿。
至於楊令月口中的羽絨服和羽絨被,則還是因為姐弟倆沒有那個錢買棉花做棉衣、棉被,所以只得用採集、曬乾的山貨換取村民們殺雞廢棄不要的雞鴨鵝羽毛…楊令月算了算,她換取的雞鴨鵝羽毛再加之楊明達好運抓到的野雞羽毛,剛好能做一床羽絨被和兩套鑲嵌有羽絨的衣裳,她再花時間攢攢,再多做一床,免得姐弟倆為了取暖而擠在一起睡。
楊令月心知,依她的織布技術要想將布織成後世衣服那樣細密、厚實,那是完全布可能的。要只得羽絨服這種玩意兒,即使布料再細密、厚實,也無法阻擋羽絨鑽出來,所以楊令月只得採取將羽絨壓縫進織得密密的蕁麻布裡,然後再在外套一個同樣大小的被面。這樣做應該能減少羽絨鑽出來的問題吧。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o(* ̄︶ ̄*)o
☆、第六章
楊令月笑笑,手腳麻利地將破廟門口兒曬得鹹菜乾翻了一遍後,便拿出裝在簸箕裡的針線,開始縫製衣裳。說起來,楊令月是個手巧的姑娘,再加之心智根本就不是同齡人可以比的,慢慢摸索,除了第一件衣裳縫製得歪歪斜斜外,其他的都做得像那麼一回事兒。
看來自己這麼一穿越,被生活‘所迫’,倒變得賢良淑德起來,這讓喜歡叨叨叨的老媽見了,準眉開眼笑,讚歎自家姑娘穿越一趟、成功治療了懶癌!
想到此處,楊令月先是輕輕勾起嘴巴,剛想露出微笑時,瞬間便被憂傷所包圍。眨眼間,楊令月的眼淚就跟斷線的珍珠似的紛紛滾落。楊令月咬進唇瓣,無聲的哭泣一會兒,趁著楊明達埋頭劈柴、沒注意自己的空檔,撈起袖子、粗魯的抹去眼睛。由於動作實在不溫柔,楊令月的眼眶反而更紅了。
“姐姐怎麼了。”楊明達丟了斧頭,圍著楊令月,滿是擔憂的問道。
“沒什麼。”楊令月咬咬唇瓣,稍顯敷衍的回答道:“剛才不小心讓飛蟲飛進了眼睛裡,眼睛太難受,所以才流了眼淚。”
楊令月眨眨眼睛,動作溫柔的掏出同樣用蕁麻布做的,邊緣處繡了簡單花草的手帕為楊明達拭去額間的汗漬。
“累了吧,姐姐煮了一點野菊花水,你歇息下喝點,好去去渴。”
楊明達傻笑著唉了一聲,跑進破廟,從架在一直未斷火,小小火燃燒的篝火上的瓦罐裡,用木勺子從裡舀出一大勺的野菊花水盛進粗瓷碗裡,呼呼地吹了幾下,便不怕燙的大口大口地喝了進來。
楊明達喝完後,又舀了一晚來喝,這才意猶未盡的抹抹嘴巴,繼續劈柴去了。楊令月一直坐在破廟門口,將衣裳縫補完,輕輕咬斷棉線,收拾了針線,這才不慌不忙地走到楊明達身旁,幫著他將一大堆劈好的木柴堆好。
“姐姐,昨兒碰到耿三爺家的狗蛋叔叔,聽他說,今年年生不好,好多地方都遭了災,顆粒無收。估計到了年關,又有許多人為了生活背井離鄉了。”
“狗蛋叔叔是這麼說的?”楊令月皺眉思索一會兒,淡淡地說道:“真遭了災,自有朝廷官員安排賑災事宜,這些事兒不是你這半大的哥兒能夠操心的。”
見楊明達一副懵懵懂懂、好似沒聽明白自己話含義的樣子,楊令月吁嘆一口氣道。“明哥兒,你說這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