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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了葉氏一等。
趙凝肯定不服,內宅裡女人之間那些爭鬥的戲碼旁人不知道,從小在宮裡長大的趙沐非常明白。
當初在西涼,慶功宴上皇上也說過,容朔的一對龍鳳胎兒女在五歲的時候生過一場重病,女兒死了,兒子勉強活了下來卻損了身體之根本,無法習武,又被葉氏嬌生慣養,長成了一個肩不能擔手不能提的文弱紈絝。由此才有了容悅替弟弟出頭在皇上面前舞劍,被皇上愛不釋手破格封為悅妃。
既然容昭是女兒身,那麼當年死去的那個一定是兒子,活下來的這個是頂著兒子的名字的女孩兒容惜。
“容惜,容惜……”趙沐喃喃的念著這個名字,心裡驀然湧起一陣酸楚。
想她一個姑娘家,卻冒充男兒活了十多年,這其中的辛酸苦楚有多少人知道?
梅若肯定是知道的,不然她不會讓這個丫頭時時刻刻跟在自己身邊。悅妃知不知道呢?或許知道,又或許不知道。想來這種事情葉氏肯定做的非常謹慎,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安全。可是,她自己是怎麼想的呢?怎麼就甘心?怎麼就樂意?
好好地一個女兒家整天跟一群男人混在一起,這一層面紗又究竟能遮蓋她的真面目多久呢?
一想到這裡,趙沐忽然就躺不住了,忙坐起身來一疊聲的朝著外面喊:“來人!”
“王爺有何吩咐?”宋嬤嬤應聲而入——她根本就沒走遠。
“更衣,本王要出去。”趙沐說著,便開始抬手自己解身上的家常袍子。
“王爺是要去哪兒?”宋嬤嬤忙問。
“去國子監。”趙沐說道。
“蕭大人已經去了,王爺再去怕是……”
“本王要去國子監!”趙沐重重的重複了一聲。
“是,是。”宋嬤嬤不敢多言,忙轉身去拿了一套出門的衣裳來給趙沐換上。
時值二月天氣,杏蕊初綻,連翹吐金,春寒料峭。趙沐大病初癒元氣大傷,一條命若分十份他這會兒也僅僅是佔了四份,所以宋嬤嬤又不放心的把一件水貂毛的大氅給他披在身上。
趙沐興沖沖的出門上馬車,由霍雲等幾個貼身護衛前簇後擁出門上街一路朝著集賢街奔去。然而等到了國子監門口看見蕭正時的那輛馬車,趙沐又猶豫了。
“王爺,到了。”霍雲見王爺久久不下車,便在車窗邊上提醒了一句。
趙沐低聲說道:“霍雲,留個人在這裡守著,我們先去旁邊的茶館坐一會兒,等舅父走了再來通報。”
霍雲雖然不知道王爺想幹嘛,但王爺吩咐就是天命,他從沒有過二話,於是便留下一個機靈可靠的護衛叮囑了幾句,自己跟其他護衛則擁著馬車往街頭的一家茶館走去。
容昭原本是不想睡的,在床上躺著躺著就睡著了,迷迷糊糊的就聽見有人叫自己,那聲音又熟悉又溫柔,還有人在自己的額上輕輕地撫著,好像是夢中的母親。他咕噥一聲往那隻溫柔的手裡靠了靠,繼續睡。
“噯!滾燙滾燙的!這回可怎麼好?”梅若無奈的嘆道。
“嗚嗚……”牧羊犬湊上來伸出舌頭舔容昭的臉,似是希望他能更清醒一點。
容昭只覺得黏黏糊糊的難受,於是伸手一巴掌拍過去,從睡夢裡罵道:“死狗,滾……”
“公子?公子快醒醒!別睡了!”梅若趁機推著容昭。
“唔……”容昭艱難的睜開眼睛看見是梅若的臉,還以為自己依然是做夢,又閉上繼續睡。
“公子!你在發熱,快睜開眼睛喝點湯藥吧。”梅若繼續推容昭。
“若兒?”容昭再次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人,皺眉道:“真的是你啊?你怎麼來了?”
“睿王爺聽說公子在這裡捱了打,急得不行。所以叫奴婢拿了吃的來瞧瞧公子,沒想到公子竟然病了!”梅若說著,眼圈泛紅,忙抬手揉眼角。
“哭什麼,我這不是好好地嗎?”容昭說著,伸手去拉梅若,才發現自己的手掌上纏上了一層層的白紗布,因無奈的笑道:“只不過是紅腫,又沒爛了,怎麼還包的這麼嚴實?”
“公子還說呢!手都腫成了那樣!”梅若越發忍不住眼淚。
“沒事沒事!傻丫頭,哭什麼呀!你帶了什麼好吃的來?快拿來給我吃點,餓死了!做夢都討飯吃呢!”容昭說著,便掙扎著坐起身來。
梅若忙先拿了枕頭墊在他背後,又轉身去開啟食盒,從裡面短處一碟蝦蓉蒸餃來放在容昭的懷裡並塞到他手裡一雙筷子,嘆道:“這幸虧是打了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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