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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間
“你的話沒錯,你姐姐的事情是得從長計議啊!”葉氏拿著帕子抹了把眼淚,果然認真考慮女兒的事情。
容悅見狀,便勸道:“今兒天色不早了,母親身子不好還是早些休息吧。女兒的事情也就這樣了,無非是何時進京罷了,皇上金口玉言,又豈是咱們能打算的?”
“唉……”葉氏聽了這話又是長長一嘆。
容悅又勸道:“母親也不必多想,老話說,福兮禍之所依,禍兮福之所至。雖然那皇宮之中步步驚險,但女兒也不是呆傻之人,自然不會憑人算計。再者,父親如今戰功在身,皇上對我們容家恩寵有加,女兒的日子也不見得就難過。”
“這話倒也是。你若是在宮中得勢,為娘我的日子或許也能好過些。”葉氏嘆道。
旁邊的容昭聽了這話微微冷笑,插話道:“姐姐忙了一天又為皇上舞劍,這會兒已經很累了,母親也該讓她早些回房歇息。”
“是啊,都這個時候了,你們父親怎麼還沒回來?”葉氏說著,又吩咐旁邊的丫鬟:“你們去廚房看看給老爺準備的醒酒湯,如今天涼了,那湯一定要在小火爐上煨著。”丫鬟答應著下去,葉氏又對容悅說道:“做女人的,首先要服侍好自己的丈夫。你既然做皇上的妃子,這一點更加重要。女人的一切都是男人給的,這一點你一定要謹記在心。”
容悅欠身答應著:“母親的教誨女兒記住了。”
“母親,時候不早了,父親在陪皇上慶功,說不好又是通宵達旦的,你身體不好還是早些歇息吧,湯水茶水的事情自然有丫鬟婆子們伺候著,您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要緊。”容昭淡淡的勸道。
“時候是不早了,你們都回去歇息吧。”也是看了一眼容昭,輕聲嘆道:“昭兒說的是,天大的事情都比不上自己的身子要緊!”
容悅服侍著葉氏把肩上的天馬皮褂子脫下來,扶著她在枕上躺好又把棉被拉到她肩窩處掖好,方退到容昭身邊,二人一起行禮之後方退了出去。
西北的秋風格外的冷,雖然剛入九月,這北風卻已經如冬風一樣寒冷了。
容昭和容悅二人從母親的房裡出來至院門口,容悅停住腳說道:“今兒累了一天了,你快回去吧,叫梅若給你鬆鬆骨,睡前喝點熱湯。”
容昭卻挽住了容悅的手臂,撒嬌道:“姐,我送你回房。”
“你的院子在前面,這大冷的天卻又何苦陪著往後面跑?”容悅無奈的笑道。
“我想陪你走走。”容昭把頭枕在容悅的肩上,低聲說道。
“那好吧。”容悅說著,又回頭吩咐身後的丫鬟,“你快些回去,告訴綠雲說三少爺過來了,叫她準備把三爺喜歡的紅棗銀耳羹和山藥糕預備好。”
身後的小丫鬟答應著把燈籠交給旁邊的婆子,一路小跑回去傳話兒。容昭低聲嘆道:“姐姐,你去了帝都城,家裡就沒人對我這麼好了。”
容悅輕聲嘆了口氣,伸手拉住容昭的手捏著他的手指,低聲說道:“別這麼說,母親也是很疼你的。”
“疼我?疼我就不會給我喝紫御養身湯”容悅的嘴角掛著嘲諷的輕笑。
所謂紫御養身湯是五年前葉氏專門配置了給容昭喝的,原本說是因為容昭小時候大病一場差點丟了性命,葉氏心疼他所以花重金叫人配置了這一味湯藥專門給兒子補身子。然而這其實是一味調和陰陽的湯藥,男子喝了自然養身強身,然而十來歲的小姑娘家每天服用便會推遲月事初潮,女兒之身發育遲緩,長期服用甚至可使之陰陽逆轉。
葉氏之所以給容昭配了這一味湯藥,其目的當然不是前者,而是因為後者。
容昭其實不是容昭,而是容昭的雙胞胎妹妹容惜。只是容昭一死,葉氏直接崩潰,她的陪房安氏才想出李代桃僵這個主意,只對外說病死的是二姑娘容惜,活下來的是三少爺容昭。
十多年來,容惜便頂著容昭的名頭活著。起初是因為年幼無知,之後是怕母親傷心,時間長了,她又覺得當男兒挺好,父親母親都寵著自己,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最重要的是可以不用跟姐姐一樣學女工,可以出去騎馬射箭,可以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可以跟軍營裡的兄弟們混在一起,所以當男兒比當姑娘好。
直到兩年前的一天,容悅悄悄地問她是否有了月事,她才猛然想起來自己原本是個女兒身啊!怎麼可能頂著男人的名頭活一輩子呢?
那天,容悅悄悄地叮囑她,每天晚上母親叫人送去給她服用的紫御養身湯不要喝了,悄悄地倒掉。她才恍然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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