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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要知道上進。”蕭正時看著容昭老大不情願的樣子,嘆了口氣抬腳走了。
容昭看著蕭正時挺拔消瘦的背影,扁了扁嘴巴哼道:“這老頭兒!故意整我的吧?他算是掐住爺的軟肋了,知道拿姐姐的事情來彈壓我。”
“這老頭兒是挺討厭的,不過咱們若是能得到他的助力,將來在這京城內立足會容易很多。”紫姬說道。
“沒錯。”容昭抱著雙臂看著院子裡盛開的綠萼白梅若有所思,半晌方問:“這幾天你多留心各方動向,周皇后,公孫家,肅王,平南王,襄南王等人還有葉慎之那邊也不能忽視——對了,皇上和德妃娘娘把睿王身體好轉的訊息放出去,睿王府那邊肯定也會有動靜,至少那個給睿王下毒的人應該快沉不住氣了。”
“公子說的是,奴婢會派人留心的。”提到下毒之人,紫姬臉上的笑容倏然斂去,目光冷冽如霜。
蕭正時不在的這幾天,容昭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守在聽雪齋。趙沐住在正屋西里間,他便帶著紫姬住在東里間。而他那些提煉各種毒藥解藥的器皿等也全都被弄進了聽雪齋安放在東廂房。
原本容昭除了看著趙沐吃藥之外,人基本都在東廂房裡門頭煉藥,自以為會很清靜,卻不料這住著病人的聽雪齋卻是一天比一天熱鬧。
頭一天還好,只有蕭正時的夫人打發了一個婆子過來探望了兩次;到了第二天早飯時間還沒到,蕭雲欣便隨著一個年輕男子並肩而至。
恰好容昭剛給趙沐診了脈,又取了一點血準備拿去解析一下,人還沒出去就聽見外邊有人說話,一問,門口的丫鬟進來回說是二公子和三姑娘來探望王爺了。容昭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看自己的趙沐,笑道:“王爺人緣還真是好,這一大早的就有美人來探望。”
趙沐無力的笑了笑,說道:“沒聽見說還有二公子嗎?”
“王爺。”一個弱冠之年的藍衣公子進了臥房,先看了一眼容昭,拱手笑道:“這位想必就是容世子了。在下蕭珣。”
對方謙謙君子之風,容昭也不能太無賴了,當即也抱拳還禮,微笑道:“在下容昭見過二公子,二公子好早。”
蕭珣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蕭雲欣,寵溺一笑,說道:“一早起來妹妹就來找我,說昨晚給王爺做了養生粥,說是按照容公子說的方法做的,一定要在王爺吃早飯之前送過來。”
“哥哥!”蕭雲欣臉上微紅,嗔怪的瞪了自己的兄長一眼,把懷裡抱著的食盒送到趙沐跟前放在床邊的小高几上。
“紫姬姑娘,我叫奶孃做了兩盅,這一盅是給容公子試嘗的,麻煩你。”蕭雲欣開啟食盒,指著其中的一個青瓷南瓜盅微笑道。
“公子?”紫姬並不理會蕭雲欣,只等容昭吩咐。
容昭笑了笑,吩咐紫姬道:“你嘗一嘗,看裡面可有什麼食材是王爺不能吃的。”
“是。”紫姬答應了一聲拿過那盅粥來嚐了一口,細細的品味過之後方道:“並沒有什麼食材是王爺忌諱的,可以用。”
“好,那你在這兒伺候著,我先回去了。”容昭說著,又朝著蕭珣拱了拱手,說了聲:“告辭。”便轉身出去了。
蕭雲欣莫名其妙的看著容昭匆匆離去的背影,低聲問紫姬:“容公子怎麼了?”
紫姬也搞不明白這是怎麼了,於是笑了笑說道:“沒事,許是那邊廂房裡的小爐上燉著的藥到了時候!蕭公子和蕭姑娘請坐,我去瞧瞧我們家公子。”
“好,紫姬姑娘請便。”蕭珣禮貌的點了點頭。
紫姬匆匆離去,屋裡一時沒了外人,蕭雲欣也不再多想,自顧轉身端了粥坐在床邊親自喂趙沐。趙沐卻不怎麼餓,只吃了兩三口便說飽了。
蕭雲欣勸他再多吃兩口,趙沐也只是擺手搖頭,連話都沒力氣多說似的。
“好好地一個人給熬成了這個樣子,真是叫人心疼。”蕭雲欣戚戚然輕嘆,話語裡中是纏綿不盡的心疼和愛憐,眼圈兒微紅可見她小女兒家的心思,但臉上卻依然保持著大家閨秀的冷靜自持。
“沒事。”趙沐虛弱一笑,“至少保住了這條命。”
蕭雲欣忙收起了悲傷,拿了帕子壓了壓眼角,輕嘆道:“是啊,聽父親說,這回表哥的病多虧了容公子。我瞧著他也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居然懂醫術?還把太醫院的那些人都比下去了,當真了得!”
趙沐勾了勾唇角沒說話,箇中隱情他不能也不想多說,即便坐在跟前的這個姑娘是親孃舅的女兒,是他母妃和舅父心照不宣給他定下來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