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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承急匆匆進門來,見了容昭皺眉說道:“到處找你找不到,原來是在這裡。”
“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嗎?”容昭忙問。
“派出去尋找容老將軍的人有訊息了。他們找到了容老將軍的半副盔甲,卻沒找到他人。”衛承說道。
“回來的人呢?”容昭一邊問一邊往外走,“快帶我去見他們。”
“在那邊,隨我來。”衛承說著,緊走幾步帶路。
盔甲,對於上陣殺敵的人來說無疑就代表著生命。
要不然也沒有丟盔卸甲兵敗如山這一說。當容昭看見那半副殘破不堪沾著乾涸血跡的盔甲時,一顆心如墜冰窖。若是打仗能把盔甲給弄成這個樣子,那麼人肯定是連半條命也不剩了。
“派出去的第一批人回來了,第二批人還在找。你彆著急,無論如何,我們都會老老將軍找回來的。”衛承這裡說的找回來,基本是指容朔的屍首而非活人。
“行吧。”容昭沉沉的嘆了口氣,抬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讓冷風把眼裡的淚吹乾方說道:“叫梅若把盔甲好生收起來。”
“好。”衛承答應著。
容昭再無法多看一眼,轉身往別出走。
衛承看著容昭的背影伸手把要跟上去的徐堅拉住:“別跟了,讓他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吧。”
“他肯定難過死了,我去安慰解勸一下。”徐堅說道。
“別去了。”衛承堅持著。
徐堅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我就不善於這個!還有你,也是個沒嘴的葫蘆。若是睿王在就好了,肯定能解勸解勸他,讓他別那麼傷心……你說,平日裡見慣了他嘻嘻哈哈每個正經的樣子,今天忽然看見他哭,我這心裡怎麼就這麼難受呢!我,我,我也想哭了……”徐堅說完,忽然蹲在了地上。
衛承非常明白容昭的心境,覺得他跟當初自己跪在乾元殿外時一樣。他有股衝動想親自進冰川尋找容朔,但更明白自己身為副元帥若是如此魯莽行事,會壞了容昭的破敵大計。
黑夜如期而至,一輪半月掛在半空。塞北的冰天雪地被籠罩在明淨的月色之中,鐵血軍營透著徹骨的冷。衛承處理了一些不重要的軍務,又把接下來的一些小事都託付給姬嶽將軍,自己拿著一封剛從京城送來的書信去找容昭。
父親生死不明,母親死了屍體卻落在敵人的手中。這樣的事情擱在誰的身上都不會好受。姬嶽等眾將都明白容昭的心情更同情這個俊美少年的遭遇,便各自都把各自的那一攤子事兒管好,儘量讓他獨處一會兒平復心情。
容昭的確心情很差,之前並沒覺得這一對父母對自己有多好,母親就別說了,父親整天帶兵打仗,只嫌棄自己體弱,從未把自己帶在身邊,好像四個兒女在他眼中只有容暉一個人似的。
可為什麼還是這麼傷心呢?
那是自己十二歲的時候吧?因為自己偷偷跑出去騎馬從馬上摔下來,父親大怒,不但狠狠地呵斥了自己一頓,還把餵馬的兵給拉出去狠狠地打了一頓。
還有一次自己偷偷跑出去跟那些兵勇們一起喝酒賭錢,被父親知道了直接把那些兵勇給打一頓遣散了,並關了自己三天,還把一家人都給罵了,連臨陽郡主趙凝都沒放過。
其實很多很多小事在當時看來都是父親瞧不上自己而此時想來卻都是愛護。雖然說身體是人家的兒子但靈魂不是,但畢竟相處了十幾年,就算是身邊的血點兒都能帶出感情來,何況是父子母子?
衛承在空曠的雪地上找到容昭,遠遠地看見他對著月亮站在那裡發呆,而梅若只站在兩丈遠的地方焦急的左顧右盼,血點兒似乎也明白主人的心情不佳,只曾在梅若的腳邊並不敢去打擾主人。
“小侯爺來了。”梅若看見衛承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忙迎過來兩步,焦急的說道,“您快去勸勸我家公子吧,這在雪地裡站了兩個時辰了,就算是再強壯的身子也禁不住這寒氣呀!”
衛承把手裡的書信在梅若面前搖了搖,說道:“你回去準備熱湯水,我一會兒就勸他回了。”
“哎,好!多謝侯爺。”梅若看見信封上的筆跡便知道是睿王的書信,當下就放了心,朝著衛承福了福身便帶著血點兒走了。
衛承走到容昭身邊,還沒來得及說話,容昭便開了口:“你見過草原上的月亮嗎?”
“沒有。”衛承說道。
“草原上的月亮也跟這裡的一樣明亮,只是沒這麼冷。”容昭嘆道。
“知道冷,怎麼還不回去?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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