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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在她的手裡。
自己從前刁難這位“準”王妃的事情主人未必會全不知情,既然已經明確發下話來,那就是警告他的意思。瑞海從很早以前就跟著蕭瑾,深知他的手段。於是,他便不敢再對瓏兒耍什麼花招,辦事也愈加小心謹慎起來。
瑞海出去後,瓏兒又命人把賞賜之物暫時挪放到廂房之中,並派人看管。
不一會,承修到了。通傳之後,瓏兒請他進來,奉茶賜坐後,道:“承大人應該已經聽說皇上再次送來賞賜的事了,不知大人是怎麼想的。”
承修沉吟了片刻,道:“依小臣看來,還是再捐出去做軍費的好。”
瓏兒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不過,皇上一再這樣做,究竟是何用意?”這算是對子瑜的試探嗎?還是想顯示他對子瑜恩重如山?或者兩者兼有?只是未免太過了些。
承修道:“微臣並不敢斷言是何原因。王爺臨行時只囑咐我們謹慎行事,若遇到緊急事情可找薛之遠公子商量,其它事情就請縣主做主,或等王爺回來再說。”
瓏兒想了想,道:“你上次說販賣私鹽一案中的重要證人死了,可有此事?”
承修道:“確實如此。那揚州知府楊鎮議突然死在獄中,據說是畏罪自殺。”至於他的真正死因,外人不得而知。不過,似乎人人都不會認為是自殺。而兇手,自然是朱家或者穆王爺之流。他接著道:“貴妃娘娘的父親,也就是鎮國公朱赫也因證據不足,從牢裡放了出來,近來一直稱病,閉門謝客。”
瓏兒想起朱貴妃前些日子因無緣無故杖責了近來極為得寵的灩嬪,惹怒了皇帝,當場就被皇帝打了一巴掌。這一次,她可沒上一回那麼幸運,僅僅被罰閉門思過,而是被連降兩級,成了從二品的普通妃子,賜號寧,並被徹底奪去了監理後宮的權利。看得出來,皇帝是真的動怒了,恐怕他對朱家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了。怪只怪朱貴妃平日專橫慣了,竟然看不清當前的形勢對朱家是多麼不利,仍然去惹怒皇帝。豈知她若失去了家族的支撐,即便是她貴為貴妃,在宮中的實際地位也不一定比得上一個出身顯貴的普通嬪妃。
皇后一直對朱貴妃有所忌憚,不就是因為朱貴妃出身高貴,而皇后出身寒門,家族不顯嗎?可能正因為如此,皇后的為人處世才會一直十分低調,走親民路線。和朱貴妃比起來,這位皇后娘娘在後宮的口碑顯然要好得多。
“那皇后娘娘那邊可有什麼舉動?”瓏兒知道蕭瑾在宮中有安插眼線。
“皇后娘娘正在整頓後宮風紀,熙嬪娘娘因頂撞了皇后娘娘,以下犯上,按宮規打了板子,被罰閉門思過,抄寫佛經,直至悔悟為止。”也就是說,皇后想讓此人什麼時候出來就什麼時候出來,估計就算關個三年五載的也沒人敢說什麼。
熙嬪?瓏兒腦中不經意的閃過了一雙細長而又嫵媚的眼睛,以及陽光下耀眼的紅寶石墜子。這個熙嬪就是在朱貴妃壽宴上為虎作倀,逼迫出身低微的悅婕妤跳舞的那個長相狐媚的妃子,美貌而嬌縱。當時她還被瓏兒陰了一把,被朱貴妃打了一頓。當然,她當時只是因為太過得意,一時大意,忘了形,她可決不是像朱貴妃那樣沒腦子的人。只可惜,她跟錯了人,選了朱貴妃,皇后娘娘怎麼會放過她呢?皇后如今掌管後宮一切事宜,想挑她個錯處教訓一頓簡直太容易了。
無論如何,她和自己的仇算是結下了,能借皇后的手除掉她當然更好。
瓏兒道:“其他的還有什麼情況嗎?”
承修想了一下,微微搖了搖頭,道:“暫時沒有了。算起來,王爺的回信應該就快到了,估計午後就能到了。”
瓏兒走到桌案前,提筆,蘸墨,在淡粉色的薛濤箋上畫上一橫,填上了“正”字的最後一筆。
“已經十五天了。”瓏兒擱下筆,自言自語道。蕭瑾離開後的每一天,她都會像這樣計算著日期。
這時,門簾突然被撩開了,紫檀捧著一封信疾步走了進來,道:“小姐,王爺的信送到了。”
瓏兒忙接了過來,只見信封上加蓋著龍形的古老圖騰印章。她知道,這是蕭瑾的私章,是絕密的標誌。她仔細檢查過沒有被開啟的跡象,便用小刀細細裁開,抽出裡面的信紙展開細看:
瓏兒慧鑑:
一別將近半月,家中是否一切安好?
……
汝言將宮中近來的賞賜全部捐了軍費,甚好。王府近來風頭過盛,事事須得謹慎方妙。
另,汝獨自留京,萬事需得小心。若有極端事態發生,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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