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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大家談論字畫,瓏兒說自己不懂這些,她便道:“蘇妹妹還小呢,又沒在京城長大,哪裡懂得這些啊,你們可別為難她。”靜柳掃了她一眼,道:“蘇妹妹不過是謙虛罷了,朱姐姐怎麼就當真了?我那還有一幅她畫的‘四君子’①呢。”
又有一次,妙雲打趣的叫她“皇嫂”,正好被朱憐月聽見了,便笑道:“蘇妹妹可真有福氣啊,臨近磨難,終於苦盡甘來了。誰知我那苦命的伯父伯母卻都不在了,妹妹的命可真苦啊,怎麼身邊的人都沒有長久的呢。”又驚覺自己口誤,忙又道歉,說自己不是有意說她命硬的,氣得一旁的妙雲直瞪她,剛想要說她兩句就被瓏兒攔住了。
有幾個人已經發覺氣氛不對,正向這邊張望,靜柳掃了一眼,淡淡的道:“朱姐姐想必也是無心的,怎麼說姐姐也是貴妃娘娘的親姊妹不是。”又暗暗對妙雲搖了搖頭。
妙雲知道此話傳出去只會對瓏兒不利,只得作罷,卻沒想過輕易放過她。第二日,就傳出朱憐月生病的訊息,也不知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因此缺席了兩次花會。
瓏兒見朱憐月如此,也不理會,誰讓人家身後有貴妃娘娘呢撐腰呢?至少,她已經知道這個朱憐月居心不良了。這樣也好,怎麼也比被放暗箭的強。
第二十八章、一眼
宮中舉辦皇室家宴,瓏兒也受邀參加。這還是她第一次以未來廉王妃的身份參加皇室的家宴,不免有些緊張。到了宮門口,蕭瑾扶她下了車,為她理了理頭髮,拉起她的手,柔聲道:“準備好了嗎,我的王妃。”瓏兒點了點頭,兩人相視一笑。
二人剛一出現,立刻就奪去了全場的視線。待參拜過帝后,瓏兒隨蕭瑾入了座,任由眾人打量,自己也趁機觀察其他皇室成員。正中身著明黃服飾的是皇帝和皇后無疑,旁邊各坐著幾位按品服大妝的妃子,從服飾上看都是“妃”以上的位份。雖不是人人都長得很美,卻都打扮得極為華貴,似乎誰也不想被別人比下去。他們坐在左側的首位,對面坐著永康大長公主,然後是永興長公主妙雲,還有一些瓏兒未曾見過的永祿長公主、永安長公主、永和長公主,以及皇帝的叔叔穆親王、誠親王、安親王及其王妃,還有一些地位較高的郡王宗室及一些身份顯赫的命婦……只是似乎沒有小太子的身影。
蕭瑾為瓏兒一一介紹了這些天潢貴胄,瓏兒努力記下了其中幾個關鍵人物。蕭瑾見她微皺著眉頭,努力記憶的樣子,不知為何,只覺心中歡喜,臉上不覺露出溫柔之色。
瓏兒終於見到了聽聞已久的朱貴妃,只見她坐在皇帝的右下手,身著綴金絲的紅色曳地宮裝女子,梳驚鵠髻,正中戴著蕾絲金鳳,鳳口裡垂著蓮子大小的紅寶石,光彩奪目,有種咄咄逼人的華美。這位朱貴妃名喚朱白鸞,和朱憐月同是鎮國公家的小姐。她不但家世顯赫,又剛生了五皇子,日眷正隆。
席間,有人恭維蕭瑾和瓏兒是金童玉女,朱貴妃不經意的說:“雖說皇上已經賜了婚,但蘇小姐畢竟還未嫁,住在廉王府怕是會有人說閒話吧。”
蕭瑾不慌不忙的起身答道:“啟稟陛下,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因將軍府尚未建成,威遠侯的兒子又要娶親,沒有多餘的住所,故此才會留她在府中居住。本王不知是誰在貴妃娘娘面前搬弄是非,雖說娘娘心慈,卻也不能放過此等小人。”
朱貴妃眯了下眼睛,隨即笑道:“本宮也是一番好意,蘇小姐從小離家,又馬上要嫁入王府了,不如趁此機會和威遠候一家多親近親近,否則親戚間也疏遠了。”
皇后笑道:“看來妹妹是一片好心,不過廉王說的也有理,皇上既然已經賜了婚,蘇小姐現在也算是皇家的人了,這是斷不能更改的,住在王府裡也沒什麼逾矩的地方。況且,留在王府中還能教導她些規矩,學些主持中饋的本事。至於親戚間的情分嘛,那是無論如何也斬不斷的,妹妹覺得呢?”
皇帝道:“既如此,就先讓蘇小姐暫住在王府吧,待將軍府建好後再說吧。”
這時,又有一批宮娥前來獻舞,便無人不再談論這個話題了。
一個宮女端酒走過來,一個趔趄,酒正灑在了蕭瑾身上。那宮女嚇得連連求饒,被一旁的管事宮女給帶了下去。蕭瑾叫來跟隨伺候的太監,讓他去取自己放在馬車上的備用袍子,又交代瓏兒道:“我去去就來。”
待他換完衣服往回走,正好路過一個拐角,突然一個女子衝了過來,一下跌在他身上。那女子連忙直起身來,滿面嬌羞的說:“憐月正在放風箏,沒想到衝撞到王爺了,還請王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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