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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並不比自己多;問雪竹,她說她因為中暑,突然暈倒了,什麼都不知道;問子瑜,他只笑著說自己是因為氣血不足而昏倒了,讓自己好好休息,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只是,越這樣,越讓她感覺不安。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她聽說紫檀曾向皇后求助,就找機會前去看望她,她的說辭和蕭瑾的一樣,對待自己的態度與平日並未有什麼不同,還送了些補氣血的藥品。
其他人對自己的態度也沒有什麼不同,只有朱憐月見到自己時陰惻惻的笑了兩聲。瓏兒有意挑釁了兩句,她卻出乎意料的並未還嘴,只是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她又派人打聽皇宮當天發生的事,得知夜裡確實發生了一件大事——宮裡進了刺客,禁衛軍到處巡查,隨後就被封鎖了訊息。
刺客?會是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嗎?那尖叫的女子是誰?說話的男子又是誰?後來打鬥的是什麼人?
可是,一切似乎又不太符合邏輯。自己是午後暈倒的,刺客卻是在晚上行刺的,中間空白的時間自己在哪裡呢?而且,如果他們是衝自己來的,又為什麼要多此一舉,趁自己在皇宮時刺殺呢?不過,若是皇宮裡的人要害自己呢?她想起朱貴妃在宴會上的冷笑和對自己“無禮”的忍耐,覺得無論是從動機還是能力來看,她都是最有可能的。只是,細想想那個引誘自己離開的宮女所說的理由,雖說朱貴妃知道這個也沒什麼稀奇,卻不一定會認為這是自己目前最大的顧慮,畢竟皇帝新近賜給子瑜蒙國美人的事才是她近來最有可能最擔心的,也只有王府中為數不多的幾個人才真正瞭解內情。她回憶起當天那個宮女說過的話,答案忽然變得顯而易見。
看來,只要去問問她就能知道答案了。
芝雲館內,上官佩蘭正在制香。花梨木大理石桌案上一字排開,整齊的擺著各色木製、陶製香盒和一個造型奇特的罐形小口鼓腹香爐。不同於平日用的香爐,它的腹部滿布密集的長三角形鏤孔,承座為寬沿盤形底,下面三隻圓柱形承柱。
上官佩蘭一邊稱重一邊說道:“怎麼這半天才回來,人可請來了?”
只聽身後有人說道:“姐姐還真是心靈手巧啊。”
她回頭一看,見是瓏兒,便淡淡的道:“不過是無聊打發時間罷了,縣主今日怎麼有空過來這裡?”
瓏兒一笑,並未直接回答,卻道:“姐姐制的這是什麼香啊?”
上官佩蘭道:“這是壽陽公主梅花香。”
瓏兒又問:“哦?卻是怎麼個製法?”
“須得沉香七兩二錢,棧香五兩,雞舌香四兩,檀香、麝香各二兩,藿香六錢,零陵香四錢,甲香二錢,龍腦香少許。上搗羅細末,煉蜜和勻,如豆大下。” 上官佩蘭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瓏兒走到桌邊,指了指那個造型奇特的香爐,道:“這香爐似乎並非本朝之物。”
上官佩蘭掃了一眼,低頭繼續手裡的動作,道:“怪不得妹妹不認得,這是南朝時的香爐。因傳說宋武帝劉裕的女兒壽陽公主在簷下小憩時,恰好有一陣微風吹來,將臘梅花吹落,碰巧落到了壽陽公主的額頭,公主額前便留下了拂拭不去的梅花花痕。何況壽陽公主又是梅花花神,我既製成了以壽陽公主為名的梅花香,自然是要用武帝時的香爐焚燒才妙。”
瓏兒點頭,道:“姐姐果然是個妙人,也只有姐姐才能想出風雅絕倫的妙法。只是,小妹有一事不明,還請姐姐賜教。”她頓了一下,接著道:“我知姐姐一向自比梅花,那姐姐認為自己何處與梅花相似呢?”
上官佩蘭冷冷一笑,道:“縣主哪裡話來,我可不敢自比梅花,只是素喜它品性高潔,從來不愛與群花爭豔罷了。詩云‘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縣主以為如何?”
瓏兒也冷笑道:“哦?姐姐原來也知道梅花的含義。只是我不明白,姐姐在害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自己會玷辱了梅花的品格呢?”
上官佩蘭猛的抬頭望向瓏兒,面上瞬間失去血色,道:“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瓏兒明白,此話一說出口就再也沒有了迴轉的餘地,索性挑明,道:“我其實很佩服姐姐的聰慧,連我的心思都弄得一清二楚的,怪不得宮裡的那位這樣器重姐姐。不知道那位對姐姐許諾了什麼,哦,對了,也許是想幫助姐姐當上廉王妃吧。”
上官佩蘭的臉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最後,她把心一橫,道:“你少在那裡血口噴人,你說這些話可有什麼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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