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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畢方不時掃過來的熱情的視線,他倆匆匆吃完魚片就撤了。離開生魚店,他們晃去了果汁店,各點了一杯櫻桃汁,然後一邊喝一邊四處走。
兩人都是沒談過戀愛的小白,完全沒意識到這樣的相處模式彷彿一對剛確定關係不久的情侶,生澀又甜蜜。
林宿內心那絲旖旎越來越強烈,喜悅的心情幾乎沒法控制,他清楚地明白自己的狀態不太對勁,但他完全不想剋制內心的愉悅。他喜歡韓秀,也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
至於村長……他也很喜歡,但這兩種喜歡不一樣,一個是對朋友,一個是對心上人,他區分的很清楚。
*
深夜,溫故洗了澡躺進被窩睡覺,腦袋剛沾到枕頭,睡意就淹沒了她。她最近不僅胃口變大,還有點嗜睡,要不是一直單身,她自己都想懷疑是不是懷孕了。
睡下沒多久,溫故翻了個身,一股突如其來的疲憊感從身體深處升起,她無意識地皺起眉頭,眼皮下的眼珠子來回滾動著。她想從睡夢中抽離出來,然而眼皮卻彷彿有千斤重動都動不了。
漆黑的視線中忽然出現一株參天大樹,她抬頭望去,發現這棵樹十分眼熟,稀裡糊塗地想了一會兒,終於記起這是後山的血梧桐。她向血梧桐緩緩靠近,走到樹根處,鬼使神差地伸手貼了上去。
手心觸碰到樹幹的瞬間,身體裡的疲憊感似乎減弱了一些,她忍不住將另一隻手也貼了上去,整個人環抱著血梧桐的樹幹,無數閃爍的光點從樹幹內飄出,融進她的身體,為她驅走一絲絲疲憊。
這個過程持續了許久,溫故眼看著血梧桐的樹幹漸漸失去色澤,樹冠上的嫩葉一片片凋落,她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會給梧桐山帶來大麻煩,想收回雙手,卻怎麼也動彈不了,好像被粘在了樹幹上。
血梧桐越來越枯萎,狀態比她第一次見到它的時候還要差一點,乾枯的樹幹彷彿隨時會攔腰折斷。
溫故依舊掙脫不出夢境,她大聲喊起來:“有沒有人?春拾?能不能聽見我的聲音??”
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身影忽然從望不到邊的黑暗裡跑出來,一把抓住她,將她從樹幹上剝離,“十一,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了血梧桐,溫故再次感受到一股無力的疲憊感,她說不出話來,沒骨頭似的往春拾身上靠。剛靠上去,她就察覺到一絲絲溫暖的力量從春拾的身上傳過來,下意識張開手臂將他摟住,緊緊貼近他的胸口,汲取力量。
春拾低頭看著她,神色有點僵硬,紅霞從脖子一路爬到耳朵尖,然而羞澀的情緒還沒醞釀好,鑽心的疼痛感就讓他白了臉。
感覺到體內的力量一點點被抽走,他心中湧上久違的恐懼,“你又要失蹤?!”
多年前,他本可以化形,就因為鳳凰把梧桐山的靈力抽得幾近乾涸,導致他晚了快兩千年才化形成功。那段漫長的歲月裡,她不知所蹤。現在的情況與當時幾乎一模一樣,她這又是要跑哪去?!
溫故吃力地抬起頭,“你把我放開,我動不了。”
再抱下去,春拾這五百年的修為估計就沒了,又得回山脈裡辛苦修煉。
春拾這才注意到她狀態不對勁,臉上竟然有金色的羽毛若隱若現。
“你是不是要化形了?”春拾有點焦急,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準備把她帶後山去。
剛走出房門,就見夫諸迎面走來,“喲,村長這是怎麼了?”
春拾沒時間想他大半夜跑過來幹什麼,也沒時間跟他解釋,正要繞開他從後門走,夫諸突然遞了個小瓶子過來,“給她喂一瓶,應該能幫忙緩和一下。”
春拾腳步一頓,二話不說擰開瓶蓋把瓶口對準溫故嘴唇,捏著她下巴把藥水灌了進去。
喝了藥水沒一會兒,溫故身上的疲憊感消失了,春拾也勉強保住了修為。
溫故睜開眼,茫然了一會兒,“我怎麼了?”
春拾還想問她呢,見她這副毫不知情的樣子差點氣死。
夫諸倒是模糊猜到了一點,“你的鳳凰血脈可能要甦醒了,不過甦醒過程需要大量靈力支撐,我們目前恐怕提供不了。”
溫故頓時擔憂道:“那怎麼辦?我下次要還是跟今天一樣,梧桐山會不會被我毀掉?”
“這些藥水你隨身帶著。”夫諸丟了幾隻小瓶子給她,“感覺不對就喝一瓶,有暫緩的功效,不過也壓制不了多久,我們得儘快想辦法。”
將藥水貼身收好,溫故憂心忡忡,想到好不容易養好的血梧桐眨眼被自己吸成枯木,她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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