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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就快步走開了,修長的背影隱隱透露出幾分急不可耐。
溫故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他快速消失在視野中,連拒絕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她回頭看了看破舊的院門,內心一陣波瀾起伏。這兩天所發生的事情讓她深深地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命運無常,要知道以前她永遠是小夥伴裡最倒黴的那個,萬萬想不到有一天居然會被從天而降的山景房砸中!
咳,雖然這個山景房簡陋了點陳舊了點,地段偏僻了點,但人家確實是一間獨門獨院的房子,怎麼說,也值個二三十萬吧?
溫故推開院門到院子裡四處晃了一圈,又進屋看了看,和昨天外賣紅包裡的那幅Q版畫一模一樣,是這裡沒錯了。她站在院子裡認真體會了一下晉升成有房人士的感覺,可惜眼前的平房實在太過破舊根本無法引起強烈的情緒波動。
只見那門框裡的門只剩下半扇搖搖欲墜,窗戶上的玻璃全都不翼而飛,連最基本的遮風擋雨都難以做到,還得費一番功夫好好修葺。
好在平房的屋頂是水泥砌的,要是換成瓦片,這會兒肯定房頂都沒了。
溫故在院子角落裡找到一套全新的清潔工具,估計是陶拾提前準備的,她挽起袖子開始幹活。這座房子大約空置了很久,水電都沒通,不過房子後門有一口水井,她嘗試著打了一桶水上來,發現還挺乾淨的,於是乾脆就用井水做衛生。
首先,得把房子內部清理一遍,將損壞的傢俱淘汰,壞掉的門窗也全部拆下,然後把院子裡的雜草給清除了。山景房面積不小,房子加院子差不多有兩百平,她一個人打掃起來還是比較吃力的,不過只要一想到這是自己名下的房產,她就充滿了動力。
從早上九點一直忙到中午十一點多,溫故勉強把院落收拾了個大概。看著亮堂不少的院子,她心情大好,丟開抹布坐在門檻上歇了會兒又起身去把院牆和院門擦洗了數次,直到門板上摸不到一點兒灰才停下手。
烈日下,破舊的院落煥然一新。溫故叉腰站在院子裡左右看了看,非常滿意。這座院子荒廢久了才會看起來很破舊,實際上房子還是挺新的,收拾收拾比大學城附近的城中村出租屋好多了,更別提還自帶獨立院子。接下來只要把窗戶和門換上新的,通水通電,再拉根網線,添置一些傢俱電器,一點不比新房子差。
溫故在心底默默盤算開來,她這些年做家教攢了些錢,加上每年國家給發的獎學金,手頭現在一共有十萬存款,應該足夠應付房子的支出了。她一邊琢磨著,一邊提起水桶去後門打水,準備擦一擦臉和脖子。雖然沒出什麼汗,但是肯定沾了不少灰,擦一擦舒服點。
說來也奇怪,海城的夏天特別悶熱,往常她去食堂吃個飯都得出一身汗,今天頂著大太陽進進出出做了兩個多小時的家務活居然一點都不熱,這梧桐村的氣候和市區差得也太多了,怪不得有錢人家的老頭老太們都喜歡去鄉下建別墅養老。
溫故拿了條幹淨的毛巾用水打溼擰乾蓋到臉上,清涼的井水冰得她精神一振,與此同時,一道熟悉的清冽嗓音在耳邊響起——
“十一,食材準備好了。”
溫故揭掉臉上的毛巾,春拾正坐在她對面的牆頭,兩條長腿掛在空中一晃一晃,他不耐地再次催促道:“趕緊過來做飯,馬上就到飯點了。”
溫故:“你叫我什麼?”
春拾:“你是第十一任村長,當然就叫你十一。”
溫故平靜地哦了一聲,點頭道:“原來你的名字是這麼來的。”
春拾表情淡淡,透著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他唇角向下一撇,“我的名字怎麼來的和你有關係嗎?快來做飯,我餓了!”
這人脾氣怎麼跟炮仗似的說著就著,溫故暗自嘀咕,轉念心想自己平白得了一座房子,做幾頓飯實在不算什麼,至於他的臭脾氣,就儘量無視吧。
她把毛巾透水晾到杆子上,來到隔壁院子,事先說道:“我很多年沒下過廚房了,廚藝可能比較生疏,要是味道不盡人意,你不介意吧?”
小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溫故都在福利院後廚幫忙,做過幾個菜,不過讀了高中之後福利院就關門倒閉了,這些年她是吃各種食堂菜長大,很久沒親自進過後廚了。
春拾從牆上躍下來,擰著眉很不高興的樣子:“當然介意,如果你敢浪費食材,我就把你給吃了!”
溫故不跟他計較,這麼幼稚的威脅現在連小學生都不屑說出口,真是白長那麼高的個了。她看到院子裡有扇門上畫了個大大的食字,於是朝那扇門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