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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去了島上的尹灝在與阿綬約定好的時間內回到了南安,還帶來了一斛珍珠,說是送給阿綬壓壓驚。
這一次的尹灝表現得有幾分風度翩翩的意味了,不像上一次那樣匪氣外露。他笑著和阿綬打了招呼,指了指那珍珠,笑道:“若這次燕大人還說讓我捐到衙門去,那可真是傷了我的心呢!再說了,衙門要珍珠做什麼呀?”
阿綬笑了笑,還是沒收,只道:“倒是被尹幫主猜到了,這還得捐衙門裡面去,我要珍珠做什麼?若捐去了衙門,我便當做是水龍幫的賠禮,賠給那些無辜的百姓。”
聽著這話,尹灝的表情如常,甚至沒有一絲波動,仍然是和氣的樣子。他道:“這些時日水龍幫與南安縣的摩擦我也知道了,我回來之後,已經讓陳科去教訓手下,讓他們安安分分,不要整天欺行霸市。”
“尹幫主有心了。”阿綬還是笑著說道,彷彿並沒有把尹灝的話放在心上。
尹灝又道:“說句不怕大人惱火的話,我們水龍幫生在南安長在南安,從來都和南安縣同氣連枝,大人也不必對我們水龍幫這樣疏遠呀……說到底,還是兄弟關係,都是一家人呢!”
阿綬饒有興致地看向了尹灝,道:“若按照尹幫主這樣的說法,之前水龍幫與我南安百姓之間的摩擦,大約也能算作是兄弟摩擦了?”
尹灝笑道:“這是自然的,牙齒和舌頭尚且有磕絆的時候,何況是兄弟之間,總會有點小小的摩擦嘛!這樣的摩擦又算什麼事情?只要面上能過得去,大家也都這麼過了,實在不必錙銖必較。”
阿綬輕笑兩聲,道:“人家不還說,親兄弟明算賬麼~以水龍幫與我南安縣現在這樣摩擦,倒是不能用兄弟這兩個字給糊弄過去了。”
尹灝笑道:“那大人給個法子?我回去讓兄弟們照做就是了。”
阿綬看著他,道:“法子倒是有,只是我想,尹幫主大約是不會同意的。”
尹灝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哈哈笑了起來,道:“先不說那些,先吃菜好了,今天這席面是我專門從福州的天香樓請來的廚子給做的,最出名的就是這道太極芋泥,大人嚐嚐看?”
阿綬順著尹灝的介紹看向了桌子上的那道彷彿太極八卦的菜,一半是黑一半是白,看起來十分古樸,倒不像一道菜了。
尹灝親自給阿綬盛了一小碗,只見黑白的芋泥混合到了一起,便不再那麼界限分明,而成了灰色。
阿綬吃了一勺子到口中,只覺得這芋泥的確是細膩潤滑——讓她沒想到的是,這看起來彷彿是冷盤的芋泥,卻是熱的。
低頭看著碗中的芋泥,阿綬無聲地笑了一笑。
尹灝道:“水龍幫發展到如今,兄弟們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十幾個了,上上下下加起來,要吃飯的人也多,我雖然是幫主,聽起來風光無比,可要管著這成百上千的人吃喝拉撒,也是艱難得很。”
口中吃這芋泥的阿綬笑而不語,只等著尹灝繼續說下去。
“水龍幫艱難,南安縣也艱難,這真是難兄難弟了。”尹灝繼續說道,“既然是難兄難弟,實在是不需要上演什麼兄弟鬩牆之類的笑話了吧?”
聽著這話,阿綬竟然有幾分佩服這尹灝了,別的不說,這感情牌打得,實在是一步一步紮實得很。她抬眼看向了尹灝,微微一笑,道:“可就算是兄弟,也沒有那個兄長要把弟弟給置於死地的吧?”
尹灝道:“這事情我回去一定會好好教育我手下的弟兄們。”
“只是教育?”阿綬挑眉。
尹灝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
這時陳科從外面進來,身後還跟著一隊美少年,他們穿著輕薄如紗的衣服,露出了修長的大腿優美的腹肌和結實的胸肌,手腕和腳腕上繫著鈴鐺,走路的時候發出了叮叮噹噹的聲音。
阿綬抬眼看去,然後看到了一群老熟人——特麼這就是當初水龍幫送給他的那一串數字美少年嘛!
和著舞曲,美少年們開始扭腰擺胯,鈴鐺叮叮噹噹響起來,倒是多了幾分奢靡的味道。
尹灝笑道:“這幾人原本就是要孝敬大人您的。”
阿綬支著腦袋看了一會兒,竟然看出了幾分肚皮舞的姿態,於是好奇問道:“這不是咱們大赤朝的本土舞吧?”
尹灝頗有幾分自豪地笑了起來,道:“當然不是,我專門找了波斯的舞娘來教的,大人喜歡嗎?若大人喜歡,這幾個男孩兒便還是留在大人身邊吧!他們伺候人總是上心的。”
男人的肚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