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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徽一眼, 默默做出了這樣的評價, 但卻還沒有能夠體會到昨天在阿綬和楊小糖那裡聽到的那些驚世駭俗的驚豔。
白徽笑:“師弟,你盯著我看做什麼?”
鹿桓想了想,於是開門見山道:“師兄, 你平常會覺得你自己長得特別帥嗎?”
白徽愣了一下,然後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一笑笑得無法遏制,簡直連眼淚都要飆出來。
認真又學術的鹿桓完全沒有找到笑點,他有些為難地看著白徽,又看了看屋子裡面,不知道自己這會兒如果扔下了白徽自己進去向白峨請教證明題,是不是會更好一些。
好容易停下來,白徽抹了一把笑出來的眼淚,聲音中帶著狂笑過後的顫抖:“師弟,難道你覺得我不帥嗎?為兄覺得,在這杭州郡,為兄的皮相,還是非常能拿得出手的。”
咦,還是得意洋洋的語氣?鹿桓遲疑了一會兒,決定用學術的精神來和白徽討論一下“帥”這個問題。於是他道:“我認為師兄當然是長得很帥氣,但是我並不覺得師兄有帥到……讓人驚豔得走不動路。”
白徽摸著下巴想了想,道:“但我覺得我的英俊相貌,很明顯比較其他人要多出很多。”
鹿桓道:“我認為師兄和我比……並沒有勝出甚多。”
白徽眉頭一跳,彷彿察覺到了什麼,他眼珠子轉了轉,伸手拍了拍鹿桓的肩膀:“昨天那兩個姑娘裡面是不是其中有一個是你的心上人?”
鹿桓眨了眨眼睛,似乎有點不太明白白徽怎麼會突然之間就跳到了這裡——以及,他怎麼知道他會喜歡阿綬呢?
白徽看鹿桓不說話,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很明顯,你之前沒有跟我討論過這個問題,今天突然說起了這個,那麼一定是昨天發生了什麼。”
鹿桓迅速在心中評估了一下白徽往日裡的表現,姑且認為白徽也是一個可靠的師兄,於是非常含蓄委婉道:“昨天你在雅間來晃了一圈……然後後來一整天的話題就都是你了……”
白徽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道:“啊哈哈哈看來你師兄我寶刀不老啊!以前我去花街的時候,那些個花魁們寧可倒貼錢都要拉我進去坐一坐呢!”
“……”鹿桓發覺這話題簡直無法愉快說下去了,他根本無法找到白徽這麼得意洋洋的點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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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卻那鹿桓無法理解的自戀和得意,白徽在算學上的確更勝他一籌。
兩人相攜進屋,然後一起討論了那一日白峨留下來的那道算學證明,相互交換了想法和解答步驟,從白徽的解法中,鹿桓又恍然領悟到了自己之前沒想過的方面,於是興致勃勃討論了一番,等到白峨出來了,便虔誠地聽著白峨授課了。
一堂課講了整整一個早上,中午的時候,白峨自己出去和老友聚會,於是只留了白徽和鹿桓兩人了。
扔開了書本,白徽就是個風流浪蕩的性子,他嘻嘻哈哈地笑道:“要不你帶我回去吃飯?我看看你喜歡的那個姑娘長什麼樣子呀,到時候師兄也可以幫你參詳一二的呢!”
鹿桓想了想,又深深看了白徽一眼,下意識覺得有些不妥——阿綬和楊小糖只見了一面都失魂落魄成那個樣子,這會兒要是帶回家去了,那豈不是要茶飯不思?
白徽又道:“反正將來總是一家人,總是要認識的,幹嘛藏著掖著?”
鹿桓抿了抿嘴唇,道:“師兄,我不是覺得我們不是一家人,只是……這事情,大約並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白徽道:“那又有多複雜?頂多是小姑娘被我這張美絕人寰的臉給晃花了眼睛,多看兩眼罷了,我都不在意了,你還在意什麼?”
這理由太強大,鹿桓都不知道怎麼辯駁了,於是只好默默帶著白徽往家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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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阿綬和楊小糖早上起床之後無所事事地過了一早上——對楊小糖是無所事事的,對阿綬是充實而緊湊的。
拿了紙和筆,阿綬事無鉅細地寫下了長達二十一天的減肥計劃,楊小糖一邊在旁邊看,一邊評頭論足。
“我覺得你要不還是跟著我來學打拳啊!”楊小糖看著她每天早上的計劃都是跳操四十分鐘的時候忍不住這樣說道,“而且跳操是什麼意思?跳我是懂的,但是操是個什麼玩意?”
“跳操,就是一整套的跳躍……做操……”原本是要理直氣壯地解釋一二,但是話到了嘴邊卻無法解釋了,阿綬橫了楊小糖一眼,“你看到我跳就知道了,那只是個名詞,你不用管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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