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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不屑的斂眉:
“當年的本宮,還只是德妃呢,倘若不先下手為強,那坐上這個位置的,可就是狐若惜了,而非昔日的德妃了。”
那麼,她的烈兒,就極有可能不是太子。
寧德璽如此寵愛狐若惜,她生的兒子,自然是最有希望當上太子之位的。
誰當太子,誰當皇后,全都憑藉著寧德璽的一念之間,在狐若惜未出現之前,或許烈兒是最有希望的,而當時她身為德妃,一言一行,受盡當時太后的喜愛,在寧德璽跟前倒是說過她不少好話。
只是,所有的一切,等到狐若惜出現之後,就都變得不一樣了。
那個女人,奪走了所有的榮寵。
後宮裡無數雙眼睛都看著呢,只是可惜,沒有一個人敢去動手,除卻這根眼中釘。
所以,按捺不住的德妃只能自己親自動手了。
她相信,狐若惜這一死,是替後宮除了一大害,後宮裡多少妃子在暗地裡偷著笑啊,終於不會再有人給夠奪得皇上的獨寵了。
一國之帝,偌大的後宮裡,假如不可以做到雨露均霑,這不是斷人活路嗎?
“惡毒之人,必定用惡毒之心去瞎想別人,我母親說不定壓根就看不上皇后這個破位子呢。”
晨光冷哼一聲,看著這樣時而清醒時而瘋狂的皇后,只覺得皇權之下,這些人都已經極近瘋狂了。
楚小沫搬著一張小凳子,安安靜靜的坐著看戲,兩隻小胖手,撐著小下巴,一眨不眨的盯著皇后在看。
“你們兩個!我可是堂堂南詔國的皇后,還不快放了我!”
皇后的聲音,又尖又細,在這幽暗的若惜殿裡,聽上去委實讓人覺得有些詭異與陰森。
“放了你,要看我母親願意與否啊,母親在世之際,你與她不是情同姐妹嗎?父皇可是不止一次提過這個,母親這個宮殿裡,已經空了八年了,想必母親孤單得很,若是你能在此陪伴母親,母親一定很樂意。”
晨光挑眉,湊近皇后,慢幽幽的說道。
他不過是個十歲的孩子,可是此刻,這雙眼睛裡所傳遞出來的意思,卻讓已經年近四十,見過大風大浪的皇后娘娘,有些止不住的害怕。
這是什麼眼神,為何如此讓她懼怕?
她一個南詔皇后,難道今天要被這兩個小鬼頭給弄死嗎?
“十三,你不要忘了,是誰從兩歲開始,便一直撫養你長大。”
皇后話鋒一轉,
“這八年以來,我任勞任怨,一直暗中保護著你,否則你以為你這樣的個性,在宮裡能吃得開嗎?我知道你肯定會說,你父皇寵你,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母妃,正是因為你的父皇太寵了,才會有那樣的下場,你如此得寵,宮裡多少娘娘們眼紅著呢,她們也有孩子,自然都想自己的孩子可以強過你,不被你給比下去。”
“這些,我都沒什麼印象,我現在只記得一件事,你殺了我的母親。”
晨光搖頭,跟他講舊情?
他是最不會念舊情的那一個,所以,皇后找錯物件了。
還說任勞任怨照顧了他八年,連他這個最基本的個性都沒有摸準,這個皇后說話,也真是不怕大風閃了舌頭。
“且,你不提我母親還好,一提到我的母親,我便覺得,當年,我的母親走得實在太冤了,當時你掐著我母親的時候,她一定用力掙扎,也苦苦哀求過你吧?”
晨光離皇后越發的近了,
“我覺得,應該讓你也記住當年我母親所承受的痛苦與恐懼。”
說完,晨光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
“你敢!”
皇后怒喝一聲,
“你身為皇子,若是敢隨意殺人,你父皇也不會饒過你的。”
晨光的話說到這個份上,她才真實的感受到了來自於晨光的壓抑,這個不過十歲的少年,居然能讓她有這般的感覺,委實是個人物。
且,四周隱隱傳來不知道什麼聲音,讓皇后心裡的防備正在一點一點被瓦解。
狐若惜,她是狐族中人……
這八年過去了,若惜殿裡,仍然陰氣沉沉的,難道說,她一直陰魂不散嗎?
“我可沒說我要來殺你,你當年殺的是我的母親,要殺你,也自然是由我的母親來動手了。”
晨光見皇后的眼裡,掠過一抹閃躲。
知道她已經開始感到了恐懼,伸手一指那畫像:“你好好看看,我的母親,正睜大眼睛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