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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薛氏來了,孫佺緊張起來,“世子爺,這事兒跟內人沒關係,您……高抬貴手啊,她是封家大少爺的奶孃,一向都是遵從著封家的規矩,很規矩地做人做事……”
這貨把封家抬出來,那意思,世子爺,您想要為難咱們兩口子,可得給封家幾分面子吧?
白飛揚冷笑,但也不回應他,這會兒薛氏低著頭進來了,身後跟著倆嬤嬤,看樣子是被倆嬤嬤提溜來的。
薛氏撲通跪倒,“世子爺,民婦給您施禮……”
“你說說吧,你兒子怎麼死的?”
白飛揚蹙眉,有些煩了,當即就直奔主題,問了一句。
“回……世子爺的話,民婦之子是被秀姑的哥哥打死的!”
薛氏回答。
“哼,我看你真是滿嘴渾說慣了,來人,把骨頭取來……”
白飛揚一聲令下,就有人進來,託著一個盤子,盤子上頭蓋著一塊紅布,掀開紅布,裡頭露出一塊骨頭來。
這骨頭看起來很奇怪,不像是豬的,也不像是牛羊的,那是什麼骨頭?
“把她跟孫佺的手指扎破……”
白飛揚這話一說,旁邊的嬤嬤就分開把孫佺跟薛氏的手指扎破,血滴到那骨頭上,說來也怪,孫佺的血滴到骨頭上,當即就滲入其中不見了,薛氏的血卻骨碌一下,從骨頭上流了下去,滴落在地上。
在場的人都驚訝,不知道白飛揚這舉動是什麼意思?
徐寶珠想起了古代滴血認親的說法,看白飛揚一眼,是探詢的目光,白飛揚點點頭,表示她的思路是對的。
可是,薛氏的血怎麼跟自己兒子的骨頭不相融和呢?
那就是說,薛氏……跟兒子的母子 關係,有疑?
薛氏跟孫佺也不是傻子,在京都混跡這些年,什麼東西也是吃過見過的,如今見那托盤中的骨頭形狀奇怪,再加上世子這個滴血入骨的舉動,他們倆隱隱的就明白,世子這是想做什麼了?
不由地,兩人的神情都驚惶起來。
“薛氏,孫佺,你們還不肯說嗎?那孫庭峰到底是誰的兒子??”
白飛揚厲聲問道。
“世子殿下,他……他是……”
薛氏嚇得匍匐在地,哭嚎起來。
孫佺渾身發抖,話都說不出來了。
“封夫人到!”
正在這時,外頭有人喊了一嗓子,緊跟著眾丫鬟婆子簇擁著安雅就進來了。
白飛揚冷笑,“封夫人,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時間是半夜,地點是廟裡,現場正查驗誰才是孫庭峰的父母,封夫人就到了,這來的有些巧,也很是蹊蹺啊!
“哦,世子殿下,我是找我家奶孃有事兒商量,見她不在家,問過才知道被您帶到這裡來了,我擔心她一個粗鄙的鄉下婦人,言行舉止會惹得您氣惱,所以這才來到這裡,想提點她幾句,要她小心說話,萬萬不可得罪了世子爺您……”
安雅這話一說,徐寶珠都險些笑出來,你這分明就是故意給薛氏施壓,要她小心說話,不該說的不能說……
看一眼白飛揚,白飛揚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那意思,你甭擔心,就這老毒婦,本世子有法兒對付!
她來的正好!
“哼,封夫人說的對,薛氏,你可得小心說話,說錯了,說謊了,王法不依,本世子定然不會饒了你的!”
那邊薛氏一見安雅來,又聽她說了那話,自然明白安雅這是要給自己撐腰呢,可這邊心剛稍稍安定些,就聽白飛揚如此一說,她的心頓時又提溜起來……
安雅跟世子爺,兩個人的身份,孰高孰低,當下立見啊。
這可怎麼辦?
“本世子已經查明孫庭峰是中毒而死,根本不是你們說的被什麼人打死!”
白飛揚的話讓在場的人都驚了。
尤其是孫佺,他難以置信地看過安雅,“封……封夫人,這……這是怎麼回事?”
薛氏也不信,直看著安雅。
安雅先是一怔,而後怒斥他們。“混賬,你們問我做什麼?我哪兒知道他是中毒死的?”
“呵呵,看起來,這個故事還得本世子來講。”白飛揚接著說了一個故事。
故事起因是安雅的一次請客,就在幾天前,是她兒子封振赫的生日,她在府中大肆舉辦宴席,請了朝中不少的官員的家眷,其實也是暗暗地想為封振赫選一房妻室,這其中,她為了更好地把自己兒子推出去,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