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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夫人一想,也對,“等等,杜三鈕在外名聲不好聽,潑辣,跋扈,你說若懷要是派人刻意到和三鈕定親的那家人附近散佈這些不好的訊息,對方會不會和三鈕退親?”
“你……你想太多。”衛炳文滿頭黑線,“不說若懷十一歲,即便他十八歲,也想不出這麼陰損的招。”
誰知衛夫人搖頭,“擱在以往我自然信他,可是他能幹出把太皇太后賞賜的東西送給三鈕,再幹出什麼事我都不意外。”
“照你這樣說,我現在就給父親寫信。”衛炳文一頓,“你去隔壁一趟,讓二弟把三鈕寫給我們的食譜抄錄一份,明天一早送去皇宮。”
“皇宮?”衛夫人微楞。
衛炳文道:“不知道哪個多嘴的,說我們家廚子特別會做好吃的,一頭豬能做出十個八個不重樣的菜,皇上昨天上午見到我就問,我臉上的肉是不是吃豬肉吃的。我說不是,是吃米麵,他老人家不信。對了,果酒的事別告訴任何人,離明年桃花杏花開還有大半年呢。”
“快別想著吃喝了,趕緊給父親寫信。”衛夫人催促。
信件抵達杜家村時,村裡老的少的都在屬於杜家村的河段上採蓮蓬。荷花早已凋謝,半數蓮蓬已老。村裡的女人採鮮嫩的蓮蓬,杜三鈕卻只要老的。
村民們自然知道三鈕要老蓮蓬有用,但是沒聽說她拿去賣,估計留著自己吃。早先又出桂花酒那事,村裡人如今見三鈕依然有點彆扭,倒也沒因這點小事纏上她刨根究底。
“老的蓮子怎麼吃,煮粥嗎?三鈕姐。”衛若愉幫忙剝蓮子,衛若懷盯著她。
杜三鈕亞歷山大,“蓮子粥。村裡人都會做,只不過蓮心苦,做的時候得先用溫水泡一個時辰,太麻煩,大家都不喜歡弄。如果能挖幾節藕就好了。”
“村長說十月份再挖藕。”衛若懷道:“要不我叫鄧乙帶人去縣裡看看?”
“耽誤事嗎?”三妮問。
衛若懷道:“我不出去的時候他們就閒著。”說完,走到門口喊隔壁自家的小廝。
有的人為了搶藕市,藕種下去的早,鄧乙到縣裡沒費多少工夫就拉幾十斤藕回來,同時懷裡還揣著一封京城裡的信。
衛若懷接了信衝鄧乙一揮手,“藕送三鈕家去。”就拆開信。一看內容,衛少爺樂了,笑眯眯的去找衛老教他怎麼給京城回信。
衛老好想逮著他揍一頓。卻在給兒子的回信中寫道:“晚了。收到你的信後我不敢置信,便令管家查探一番,對方已準備和杜三鈕退親。想我天天把若懷拘在身邊,萬萬沒想到他能幹出這等缺德事,看我怎麼修理那小子。”
衛炳文收到父親令人寄來的快件,京城已步入深秋,本來秋高氣爽的時節,衛炳文的心情卻是很沉重,比三伏天還要煩悶,“父親也沒說讓若懷回來,到底是怎麼個意思啊。”
“還有一張,看完。”衛夫人說。
第二張信上衛老又點名,衛若懷那小子擰巴,如果一味阻止他,估計會加重他的逆反心理,所以他老人家決定,沒事時就帶衛若懷去建康府,多見見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末了還給衛炳文出主意,等年後衛若懷回去,他們以若兮的名義請京城的大家閨秀們來家裡坐坐。
衛夫人不看好:“京城和若懷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就沒有比杜三鈕漂亮的,若懷能看上才有鬼。”
“這個重顏的小混蛋。”衛炳文不禁扶額,頓了頓,又說:“如果不按父親說的辦,又不讓若懷回來,那萬一若懷執迷不悟怎麼辦?”
“若懷才十一,我們就警告他,沒考中進士前不能成親,拖到他二十來歲,我就不信杜三鈕等他這麼久。”衛夫人道:“在老家那段時間,杜三鈕和我們講話不卑不亢,說明權勢對那姑娘來講沒多大吸引力。她自個又能賺錢,若懷在她面前唯一優勢也沒有。你兒子估計到現在還是一廂情願,搞不好三鈕過幾天又定親了。他能阻止一個,不能阻止兩個三個四個,讓他折騰去。”
“夫人說得對。”衛炳文道:“即便三鈕被他的執迷不悟打動,杜發財兩口子也不可能讓三鈕等他到二十出頭。他若是真能把杜三鈕折騰進衛家,我,我——”
“你屆時不同意也得同意。”衛夫人說了就心塞,“這叫什麼事喲。都怪杜三鈕那張臉惹的禍,一個農家女不長得灰頭土臉,比京城高門嫡女還出挑,幸虧是在鄉野,要是在京城……”
“一準是個禍水紅顏。”衛炳文接到,衛夫人呼吸一窒,半晌憋出一句,“我總有個不好的預感。”
至於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