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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子裡窩了幾天,顧瑾玉正猶豫要不要知會江博遠一聲,又恐知道的人多反而不好。
卻不想到某天伴鶴出門買菜回來時,帶著個人回來。是江博遠。
原來江博遠在街上偶然看見伴鶴,只覺得眼熟,仔細想了想,似乎在東家院子見過。考慮了下,才上前詢問,這才知道顧瑾玉到了蘇州。
隨後就跟著伴鶴上門問好。
眾人心想這也是巧了。
江博遠先行了禮,之後就問起顧瑾玉來蘇州有什麼事。
顧瑾玉自然不能說明事實。只對他說自己和義母回鄉辦事,暫住一段時間。並且吩咐他,她們到蘇州的事就不要告訴其他人了。
江博遠是個聰明人,知道顧瑾玉說的不實。但他自己極有分寸,且東家來蘇州並不是為了暗訪,就不再多問。認了門以後只有要事才來。
顧瑾玉邊想邊到了前廳。這個院子比揚州的小了很多。
待江博遠向顧瑾玉行了禮,雙方坐定,顧瑾玉開口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江博遠欲言又止,似有什麼難言之隱,最後還是回道:“是作坊裡有人偷東西。”
“怎麼回事?既然是偷東西,抓了送官就是。”
“是這樣的東家,人雖抓住了,但是礙於情面,我正為難……”
顧瑾玉疑惑了,什麼人?
江博遠見顧瑾玉困惑的樣子,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當初我與傅榮來時,同路了一段時間。他對我說,‘既然你要到蘇州開店,正有一事求你。我有個遠房親戚是蘇州本地人,家境清貧,正要找活幹。本想跟著我去徽州,但路途太遠,家裡照應不方便,現在你在蘇州,不如勞煩安排個夥計給他做做,也好混點嚼用’。”
“我當時想,到了蘇州也要招人,於是就答應了。可是見了人,直覺不是老實人。且不願意籤賣身契,所以就想反悔,但傅榮在旁說了許多話,我也只好無奈答應。”
“但沒讓他去鋪子,雖進了作坊,也只是做些無關緊要的事。想著,過段日子,尋他個錯處,趕出去就是,沒想到,他倒先做出這樣的事來。”
顧瑾玉聽了眉頭皺的緊緊。
“前幾天傍晚放工時,有工人見他鬼鬼祟祟的,出門時又緊捂著肚子,還以為他犯了病。上前問時,見他眼神躲躲閃閃,嘴上說沒事,手卻不離開肚子,還渾身打顫,眾人就起了疑,一起抓住他,掰開手一看,十幾塊新胰子就掉了出來…眾人才明白他偷了東西。”
“於是就報來與我知曉,我本想直接扭送他見官,又顧忌到傅掌櫃的顏面,就說將他趕出去就是了。”
“沒想到他竟然大喊大叫,說傅掌櫃是他親戚,我們不能把他怎樣。之後傅掌櫃不知怎麼知道這事,來了一封信,說讓我看他薄面,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實在不想留下此人。這兩天經過檢視,才知道這人已是慣犯,不是第一次行竊了。”
顧瑾玉聽完,對傅榮僅有的一點好感也消失殆盡,心裡更是有一團火,本想將此人扭送官府,轉念一想,此時不能多生事端,“將他趕出去,要是傅榮再來請求,你就告訴他,說是我說的,‘到底他是東家還是我是東家’!”
江博遠聽了這話嘴角極快閃過一絲笑,“是。不過,東家能不能給我一封親筆信,免得到時…”
顧瑾玉點點,“行。”對錦繡吩咐:“去拿紙筆來。”
錦繡依言去了。
待錦繡拿來紙筆,顧瑾玉揮手寫了封信遞給江博遠,“此事就辛苦你了。”
江博遠點頭,“是。”說完接過信,對顧瑾玉拱拱手,轉身大步離開了。
顧瑾玉見江博遠走了,正打算回房。突然靈光一閃,隨後一呆。
她想起了一件事。
那是顧家慘遭滅門的前一天。
家裡也是遭了賊,父親的書房丟了東西。事後問起父親,他說是丟了一些財物,當時並沒有多想。現在記起來。才覺得父親的焦急很不一般。只是一些錢財的話,怎麼會讓他大動干戈派人去找?
只是後來發生了太多事讓顧瑾玉忘忘了這段小小的過往。
也許賬本就是在那次失竊中不見了的。
顧瑾玉心狂跳起來,只要能找到那個賊,賬本也許就能找到。
心裡想著就越盼著趙蕤快點回來。
十月初一。
趙蕤和袁益傑回來了!
顧瑾玉一見到兩人,激動地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