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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
到顧瑾玉門前時,正看見袁益騰攔著王曉涵說話。
王曉涵滿臉不耐。
“你怎麼還在這裡!”袁益傑怒道。
伺墨見了袁益傑,立馬道: “公子,我已經勸過袁公子了,他只不聽。”
袁益傑對王曉涵點點頭,又向袁益騰道:“跟我回去。”
袁益騰不情不願跟著走,還不時回頭看看王曉涵。
王曉涵翻翻白眼進了顧瑾玉院子。
琉璃低聲道:“癩蛤蟆。”
袁益傑回到前院,心裡對這個堂弟已極為不滿,打定主意,秋闈一過,就讓他回家。
七月二十九。袁益傑告別了袁母、顧瑾玉。最後跟趙蕤說了一聲。
趙蕤笑道:“看你紅光滿面,一定成功。”
袁益傑笑笑走了。
本來顧瑾玉想讓解軍跟著去,但袁益傑說:“若是連解大叔也跟著去了,家裡沒有男子,我不放心。”執意不肯,最後連紅兒也沒帶。
四人租了輛馬車,未時到的金陵。先投了客棧。第二天在貢院不遠處租了個小院,待一切收拾妥當,已是第三天了。此時金陵到處可見江南各地赴考的學子。
有親戚的借住在親戚家。沒熟人的各自想辦法。
家境富裕的租個院子,家境殷實的住著客棧,身上實在沒有多餘錢財的,投宿寺廟。
袁益傑待安定下來就看了幾天書。袁益騰則整天不知所蹤。
八月初四。
這天袁益傑自覺呆在屋裡太久,要出去走走,讓伴鶴看院子,帶了伺墨出去。
先去了近處的貢院。這裡佔地極廣,規模宏大,氣象雄秀,門前立著兩個威武的石獅子,此時大門緊閉,還沒有萬千學子赴考場的盛況。
袁益傑站立片刻,便沿著秦淮河慢慢走著。河面船隻首尾相接,綿延到遠處。
有的學子早在來金陵第一天就邀上幾個好友同窗,來這秦淮河吃花酒。
今天張三請,明天李氏邀,歌舞花酒不斷。
雖是白天,此刻秦淮河的花船上已是熱鬧一片。
袁益傑見狀搖搖頭,繼續往前走。
走到一片柳樹繁盛的地方,遠遠見一個書生呆立在河邊,神情沒落。
袁益傑頗感奇怪,走近了幾步。
只見書生穿著陳舊,領口與袖口都微微泛白。
袁益傑不知對方發生了何事,止不住問道:“叨擾了,不知兄臺有何難事?”
對方驚了一下,轉過頭來,袁益傑一看,心裡讚道:好相貌。
稜角分明的臉龐,雙目如潭,鼻若懸膽,膚色雖是蠟黃,卻掩蓋不了其英俊。
對方見袁益傑眼中欣賞,並沒有對自己穿著的嫌棄,心裡對袁益傑有了三分好感,道:“並無難事。只因家中有事,出門遲了,到金陵後去寺廟投宿,主持告知已經住滿,我正不知要去何處。”
袁益傑心裡好笑,那就投客棧,話剛要說出口,再看對方的衣裳,就知家境貧寒,責怪起自己來。於是開口道:“不知兄臺高姓,年齡幾何,家鄉何處?”
對方笑道:“我趙,名承宏,今年十七,徽州人士。”
“趙賢弟,我姓袁,名益傑,祖籍蘇州寶應,現居揚州。”
“袁兄。”
兩人一見如故。
袁益傑道:“既然趙賢弟現在沒有找到住所,不如到為兄的小院暫住。”
趙承宏猶豫道:“這,恐多有不便,還是不打擾袁兄了。”
袁益傑再次邀請,“我們有緣在此相會,又一見如故,有什麼不便的。”
趙承宏見袁益傑為人平易謙和,真誠相邀,想到自己沒有去處,於是爽快答應,“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袁益傑高興地讓伺墨替趙承宏拿了行囊,自己攜了他往所去。
到了地方,袁益傑吩咐伴鶴出去買些飯菜水酒,要與趙承宏把酒言歡;又急急吩咐伺墨趕緊收拾一間屋子給趙承宏住。
趙承宏進了小院,看到有三、四間房間,放下心來,見袁益傑熱情招待,心裡微暖,覺得他越發親近。
等酒菜買來,兩人對坐。
一邊吃酒,一邊說話。從家裡有什麼人聊到幾天後鄉試,又聊起學問。
袁益傑這才發覺趙承宏年紀雖小,卻滿腹經綸,才華橫溢。當下猶如得了瑰寶,與趙承宏越談越投機。
從學問說到天南地北,到最後無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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