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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我也是來上課的。”
“姐姐這麼大了,怎麼還來上初等班嗎?”
楊五耐心道:“是的,因為我不識字,我是來認字的。”
“哇哦,姐姐!我識字哦!我可以教你哦~”那小毛頭看著不過五六歲的樣子,臉蛋圓圓像蘋果一般。
楊五心中喜愛,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臉:“好啊,那我不認識的字就問你好不好?”
“姐姐姐姐,我也認字的,你也可以問我。”旁邊的小毛頭們爭先恐後的道。
楊五忍俊不禁:“那謝謝你們啦。”
課堂里正熱鬧,一個年輕男子匆匆走進來。也只是看著相貌年輕而已,在這裡,道行深的人壽命長,楊五看不出對方的境界,便無法估測對方的真實年齡。
那年輕男子姓宋,是內門弟子。見教室中多了個年輕女子,微詫詢問了幾句。楊五便說了自己只為識字,宋夫子便點點頭道知道了。
初等班的主要任務也就是讓小毛頭們識字,正好適合楊五。宋夫子帶著小毛頭們搖頭晃腦的誦讀的時候,她便趁機在課本上對應的字上標註發音,待夫子逐句解釋時,又標註了對應的文字。一上午課程結束時,已經標註了幾十個字。宋夫子見她是有底子的,只是不認識修士常用的字型,便掏出本《說文解字》給她,叫她回去可以自己查。楊五翻了翻,發現基本就是本字典,便道了謝。
下了學出來,徐壽已經駕著小舟在外面等她了。她匆匆上了船,道:“徐兄,直接去金虹峰吧,別耽誤你吃飯。”她和小毛頭們聊天,才知道他們吃住皆在此處,並不需要去大飯堂。而夫子們都是內門弟子,已經築基辟穀,根本不用吃飯。這個時間徐壽來接她,若先回煉陽峰,便不免誤了飯點兒。
徐壽爽快道:“也好。”
楊五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給徐兄添麻煩了。”
徐壽笑道:“咱們煉陽峰,人少事少,連頭騎獸都沒養,我平時都無事。旁人都羨慕我和蘇蓉。好不容易你來了,才算有些事做,總算對得起道君付給我的靈石了。”
跟徐壽在一起,他總是能照顧到身邊的人,教旁人覺得如沐春風,情不自禁的就想與他交好。楊五覺得,除卻性格,也必然有他家教的緣故。接人待物這種東西,都是從小家庭薰陶出來的。想想他的出身,再想想他十五歲就出仕,身邊有同僚,頭上有君王皇子,就不難理解了。
因為每天起的都很早,楊五便養成了午睡的習慣。中午睡了一覺醒來,外面日頭還高,她頭一回將竹舍的書房利用了起來,鋪開紙,將今天重點學習的二十個字寫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完全記住。擱了筆,外面日光已經柔和了起來。她取了藥鋤藥剷出來,將院中已經枯死的植物都清理了出來。那些工具原本就是伺候靈藥使的,精緻輕便,正適合園藝。她把土翻了一遍,從新整了整。又去某處路邊,將她之前跑步時看到的一株野花移植了過來。不知名的花枝葉繁茂,花朵有茶碗那麼大,開得熱鬧。竹舍籬笆院,便不復荒涼,變得有生機起來。
洗淨手,躺在敞軒裡烹茶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帶著一絲涼爽的微風拂過,吹動她的裙角。她望著那株新移植過來的花兒,覺得若是沒有解毒這個事兒,這小日子也算愜意了。
不必想自己是誰,不必顧及誰的臉面,誰的家族,不必承擔莫名就強壓在肩頭的責任……她彷彿才驚覺,自她成了那個人的妻子之後,似乎便再沒如此輕鬆過。
翌日徐壽按時送她去了講習堂,她則陪他……不,是看他吃了午飯。那一顆辟穀丹,她一直飽到現在。
看徐壽吃得香,吃過一次大飯堂的她明知道那飯菜味道真的只是普通,還是忍不住口齒生津,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胃。
“想吃了?”徐壽笑。
“嗯,想吃,但是又不餓……這種感覺真怪。”楊五道。
“不怪。人有七情六慾,口腹之慾,本就是其一。”徐壽道,“宗門本也不倡導未築基的弟子服用辟穀丹的。築基之前,五穀輪迴才是天道自然迴圈。何況宗門裡供給的,本也就是靈谷靈稻。便是師長們,辟穀多年的,心情來了,也會食用些靈果、靈酒,更不要說靈茶這種東西,天天都離不了。”
“蘇蓉怎麼就辟穀了?”
“她?”徐壽笑得壞。“唉,小姑娘啊……”
楊五一轉念,便想到了,瞪眼:“難道就只是因為嫌棄……”
“不說了不說了,我還沒吃完呢!”徐壽趕緊截住她。
楊五扶額。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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