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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堂稹�
“真君!”有弟子歡呼道。
那團金霧,細看之下,原來竟是一團金色的砂礫。正是衝琳的本命法寶山河盤中的砂礫。
衝琳雖然不以戰力見長,到底也是還虛真君。她操縱著山河盤,金霧陡然膨大,盤旋著衝下那深淵,畫出了螺旋形的軌跡,與自深淵底向上衝的密密麻麻的魔物迎頭相撞、絞殺,生生阻住了魔軍從深淵中噴湧的勢頭。
長天宗弟子士氣大振!
銀色長/槍扎透了一個金丹魔修,呼嘯著盤旋了一圈,扎透了一串的魔物,才回到虛景的手上。
虛景一轉頭,便看到不遠處,兩名金丹師弟被一名魔修一掌揮出,拍飛了出去,口吐鮮血,不知是死是活。虛景是金丹大圓滿境,雖明知道能將兩名金丹一掌擊飛的至少也是元嬰境修士,依然毫不猶豫提搶就刺了過去。
他是武修,雖然境界尚不到元嬰,戰力卻很強。此時他戰意洶湧,銀槍之上靈力噴薄而出,這一槍/刺過去,帶起的罡風竟也將周圍幾隻低階魔物生生絞碎了。
那魔修身周忽然浮出幾張符籙,將他團團護住。虛景的銀槍/刺過去,彷彿刺入了一個大皮球,柔韌卻扎不破。那幾張符籙發出刺目的光,虛景這一刺之力陡然被扭轉反彈,他便被彈飛了出去。
待在空中一個後翻急停,那厲害的符修已經消失。
虛景神識掃過。此時天空中有尖叫有呼嘯,有魔修追殺長天宗弟子,也有長天宗弟子追殺魔物,有紅色鮮血飛濺,也有黑色膿液噴湧。虛景神識極快的掃過戰場,在戰場的邊緣處發現了那個符修。
那符修身周裹著濃濃的黑霧,只隱約能看出應該是個人修。但他身周環繞著那幾張符籙太過顯眼,虛景才一下子就發現了他。
虛景不及細想,已經追了過去。
兩人一個元嬰,一個金丹,幾息之間便已經脫離了主戰場。穿過山峰、峽谷,幾個轉折之後,虛景追丟了那個符修。
他停下來,放開神識搜尋,遠處卻忽然想起了爆破聲。身形一晃,他便徇著那聲響追過去了。
此處已是長天宗極荒僻之處,看不到人煙。虛景追過去,卻驚訝的看到一面山壁上被幾張符籙撐開了一個洞口。但山壁上並未有岩石碎裂,因為從那洞口看過去,可以看到洞口的另一邊鳥語花香,完全是另一副天地。顯然這裡本來就存在一個結界,將一方區域藏在了結界中。而那個魔修,破開了這結界。
這結界中是什麼地方?連虛景都不知道的地方,為何那魔修卻會知道?他破開結界又想做什麼?
虛景心念電轉。但他不及細思,已經提搶。因為那魔修在這短暫的片刻便已經尋到了他想要的,由封印中又衝了出來。
他挾著一個人,由封印中衝出來,直接就與虛景打了個照面。
虛景是天生的武人,身體比腦子快,已經本能的挺槍/刺去。那魔修忽而抬頭看了他一眼。一直籠罩著他的黑霧似是稍稍淡了些,他這一抬頭,便露出了大半張臉。
虛景這一槍,便沒刺下去。
他睜大眼睛,震驚的看著那魔修。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那魔修已經和他擦肩而過,飛速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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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普通的人入道之後; 對血親、道侶、自身未來和天道規則等等都會有所感應。通常修為越強; 這種感應就愈敏銳。這種感應有時候表現為心中隱隱的感覺; 或者心跳加速; 更激烈的則表現為心悸。
但長天沒有血親; 也無道侶,他愛世間眾人; 愛得太多太廣,那愛便被分薄稀釋,於是這世間便沒有哪個單獨的人對他來說稱得上“重要”。他自身在規則之外; 未來也難以測算。因此長天歸降以來; 便幾乎沒有過這種感應。
這一天,他和衝祁在落楓山一帶尋覓那兩個還虛境的魔修; 魔修沒有找到,他卻忽然感到了一陣久違的心悸。
這世間,唯有一人能使他心悸。
長天捂住心口,留下一句“宗門!”,人便已經消失。
衝祁瞳孔驟縮。他們在這裡尋找那還虛境的魔修,已經找了兩個月; 還未尋見蹤影。但長天走了; 他就必須繼續坐鎮。否則把這一支仙盟軍留在這裡; 雖有幾個元嬰; 也不是還虛的對手。
宗門有護山大陣,外敵很難攻入——衝祁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他望著宗門的方向,眉頭緊鎖。
他身邊的一位元嬰真人看了他一眼; 忽而想到,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