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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包裹,與曹項下山,面帶笑容,好像從未受過傷一樣。
從那一天,她以為自己真的已經忘了況離。
自下山後,似乎總是在忙祿,而且曹煜每次總有藉口阻她上山,兼每月能收到師父楊筠松的信,之後便也沒再上山了。
卻沒想到,那一夜,見況離,卻是永決。
大概況離也沒有想到,從此後,他竟永遠地失去了這位師妹。
更沒有想到,重生後,會在此處重遇。
只是,況離並不知道坐在他對面的,其實是曾經的沈婥。
況離似乎注意到安歌在打量他,他很禮貌地向她笑笑,“姑娘,我們見過面嗎?”
安歌心裡暗想,他似乎沒有變,還是那樣的溫潤如玉,謙謙君子的模樣,只是他的眼眸似乎比以前更加深沉,更多了讓她永遠也看不懂的東西。
嘴裡卻答,“並未見過,不過,見公子眉宇間黑氣湧現,怕是這兩日有鬧心之事發生。”
況離聽得一怔,接著哈哈一笑,“姑娘原來懂得相面。”
又喝了口茶,接著道:“也罷,正感無聊,不如請姑娘再詳細說些。”說著竟扔敢綻碎銀在安歌的面前,安歌也不客氣,收了碎銀信口道:“觀公子面相,家裡定已有妻妾,如今卻是因為妻妾之事煩惱,因而上山來散心。”
況離忍著笑,點點頭道:“姑娘算得很對,在下的確是有煩惱之事,只是卻非是為了妻妾之事。在下尚未娶妻。”
安歌其實並沒有看況離的面相,觀面相只能觀之大概和近期的氣運,而八字才是能夠看出流年的重要東西。可是進ru堪輿這行業的,多半都會隱瞞自己的八字,因知道八字能被人看破,也能利用八字做出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事。就像曾經的沈婥與況離那樣的熟識,甚至沈婥深深地愛戀著況離,卻也並不知道況離真正的生辰八字。
剛才安歌只是信口胡說罷了,重要的是那句,“家裡定已有妻妾。”
如今得他答“無”,心情頓時複雜。
想到當時他在山中屋裡向那豔麗女子許諾,他日下山後,第一件事就是娶她,如今他卻為何沒有娶她呢?
不過,這也並不是她能過問的。
她還有很多事想要問,比如,她的師父楊均松如何了?
他為何下山?又為何找上齊王曹炟?
然種種疑問只能憋在心裡。
況離取出銀子,連安歌的茶錢也一起付了,“在此相遇即是緣,在下請姑娘喝茶。”
安歌儘量鎮定道:“謝謝。”
況離的淡笑如同春風,安歌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心如潮水洶湧澎湃,雖知彼此情誼絕決已久,但內心深對對他依舊有份特殊而純真的情愫,大概是因為,他不但是她一生中,第一個愛上的男子,曾經更如同她的親人般共同生活過。
她多想撲到他的懷裡痛哭一場,向他訴說她這幾年的際遇,向他訴說自己的委屈與不平,可是,她現在不是沈婥,而是安歌,她除了看他離去,什麼都不能做。
她甚至知道,況離來山上,必也是尋找良穴的。
他與她,現在是競爭的關係。
☆、前因後果
安歌鬱郁回到郡城之內,便見柳益又等在客棧內。
一見安歌,就將她拉到一旁去,“唉呀,我今日差點兒喪命了!若不是小郡王夏炚趕到,只怕我們真的要被那些殺手殺死!”柳益心有餘悸,狠狠地喝了口茶,“我來問問你的進度,我今天聽齊王身邊的家將勸說齊王談話的內容,才知道齊王其實犯了大逆不道之罪……唉呀,我不知道有沒有跟對主子。”
柳益邊說話邊哀嘆連連。
“怎麼,後悔了?”安歌語氣略微嘲諷。
“不不不……不是這樣……”柳益著急忙著解釋,但又不知道如何解釋,更加壓低了聲音道:“你知道齊王要葬的是誰嗎?”
安歌當然知道,只看著柳益不說話。
柳益苦著臉道:“是,是——總之,那人不是齊王爺該動的人……現在因為這具屍體,被殺手一次次的刺殺,那些殺手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狠,我是真的擔心呀,擔心齊王爺沒把人葬掉,自己的命倒要被拼掉了!”
安歌聽了柳益的話,心頭的疑團反而越來越大,他實在不明白,齊王曹炟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深意?他有必要冒著巨大的風險將她的屍體搶出來嗎?
不過聽柳益如此說,便也知道他現在的處境著實不怎麼好,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