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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炟震驚地看著安歌,她說的這句話,是他和沈婥生前所見最後一面,曹煜登基的前一日,他和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從那時候起,他便再也沒有見過她。
再次得到她的訊息,便是她的死迅。
曹炟神情數變,終是將茫然冰寒的眸光落在安歌的身上,“你,你——”雖然想要鎮定,一時間卻說不出整話來。
安歌此時心跳的亦是厲害,她剛才這樣喊只是為了拖延時間,或者是肆機逃跑,但是曹炟會是什麼樣的反應,她可一點都沒有把握。此時見狀便以為有了生機,忙企求地道:“齊王爺,既然您已經將她的屍體移至別處,為什麼還要在這裡糾纏呢?不如你趕緊出林去,皇上現在還不知道是齊王爺您在林中……”
曹炟聽了她的話,神情卻又恢復成淡漠的模樣,甚至是冷笑起來,“安歌,我差點被你騙了,你知道嗎?她從來都不會這麼低聲下氣的與我說話,所以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來那句話,但是我能確定你不是她。既然你這麼喜歡學她,不如你便去地下陪她!”
話雖然說的狠,到底這件事過於詭異,眼前的女子如何知道他對沈婥說的話,還一字不差的複述出來?她與沈婥到底有何淵緣?這種種的疑問都讓他有所疑問。安歌便抓住他猶疑的片刻,忽然擺脫他的鉗制,往墓外跑去。
曹炟如夢初醒,眉目間滿是煞氣,“別跑!把事情說清楚!”
安歌也知道她其實根本跑不出曹炟的手掌心,這時已經悄悄地順手抓了一隻花瓶在手中,很無奈地走回了兩步,“齊王爺,您就放了我吧,我真的是無辜的,是你找我來給敬和皇妃尋墓的,是皇上讓我帶路的,你們二人的話,我一個普通女子如何能夠違抗……”
“廢
話少說,我只問你,你怎麼知道剛才那句話?”曹炟冷冷地問題。
“其實,其實是蒙的了,我看到棺材裡有這句話啊……”
“棺材裡?”曹炟很是意外,不由自主地轉頭往棺材裡看去,安歌適時地舉起了手中的花瓶,迅速地擊在曹炟的後腦。
曹炟悶哼了倒了下去,軟軟地爬棺壁上。
安歌把手中的花瓶一扔,曹炟啊曹炟,枉你自詡聰明,還不是栽在我的手裡?
她用力地將他推到棺材內,看到曹炟靜靜地躺在棺材裡,她長舒了口氣,終於又撿了條命呀!
當她還是沈婥的時候,無數次都想把曹炟打敗,殺死。可是最後都沒有得逞,萬萬沒有想到,沈婥的一句話卻能置於他死地,沈婥曾經躺過的棺材,便是他最後的歸宿。
想到他終究也算是為了沈婥而死,前生後世,第一個也可能是最後一個真正為她而死的男人,她便心存悲憫地探身到棺內,為他把衣裳扯扯整齊,又把他凌亂的黑髮撥到一邊,還將他的手擺成自然入眠的模樣,一切就緒,她又不由自主地將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唯願生得潘安貌,勝得子健八斗才”,這句話,曹炟絕對擔得起,然而自古紅顏薄命,藍顏亦是如此。
她喃喃自語道:“齊王,若不是你緊追不捨,定要殺我,看在你仍然會因為沈婥的一句話而上當受騙的份上,我都不會想要殺了你。可是現在……齊王,你安息吧。”
正當她準備把棺蓋蓋上的時候,忽然發現有個眼熟的東西從曹炟的懷裡掉了出來,她探手將那東西取出來,卻是個用金絲繡線繡成的香囊,香囊已經很舊了,卻依然可以看出原本的纏枝蓮圖案,安歌吸了口氣,連忙拿到眼前細看,只見圖案裡果然套入了“婥”這個字。
這個香囊,竟是她親自繡的,是她的香囊!
她努力回憶,終於想起來這個香囊是如何到了他的手中。那應該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那時候她已經成為曹煜最貼心的幫手了。一次她與曹煜、曹炟、曹煣還有尹白玉等人一起打馬球,回到房間後發現自己隨身的香囊掉了,原本也不是意義重大的香囊,後來就沒在意這件事了。
完全沒有想到,丟失了多年的東西,竟然從在此時出現了!
她愣了片刻,心頭終於冒出一個念頭,“難道,他是真的對她好?真的愛她?”
再將目光投到曹煜的臉上時,她對他的看法完全癲覆了以往的認知,香囊被她緊緊地攥在手中,幾乎攥出汗來。
之後,她將香囊收入了自己的懷裡。
也不打算蓋上棺蓋了,就讓他留在棺材裡,生死由命吧!
就在她轉身的剎那間,曹炟忽然睜開了眼睛,從棺材裡坐了起來,冷不防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