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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益記起來了,當日小叫花指點他離開的時候,曾說:“柳秀才,他日飛黃騰達,且莫忘了今日你我之誼。”
“噢,你,你——”柳益的眼眸驀然瞪大,小叫花的面容與眼前的安歌的面容漸漸重合上了,確定了安歌就是指點他走上一條光明大道的人,倒是馬上向曹炟跪下,道:“公子,這位姑娘的確是我的忘年交小友,想必她並不是故意偷聽,還請公子饒她一次。”
☆、屬於她的標識
曹炟沒說話,只是向家將微微示意,那家將便退後一步,放了安歌。
安歌向柳益微微一福,“謝謝柳先生。”
她不怎麼敢與曹炟的目光相對,總覺得他那雙平靜的眸子,事實上如同最皎潔的月亮,已然看清夜間的迷霧。
她再向眾人一福,“你們即是在商量要事,我在此極不方便,先告辭了。”
說著,便面向他們,腳步倒走著後退,極為緊覺的樣子。
這讓曹炟微微一怔,忍不住喚了聲,“慢。”
安歌只好頓住了腳步,卻仍然微微低首,唯那又眸子悄悄地抬起,觀察著面前的白衣公子曹炟。
此時,曹炟的腦海裡,卻忽然出現一些片段,那時候,沈婥還不是皇妃,卻已經死心踏地的跟在了曹煜的身邊。為了曹煜,沈婥與他數度交鋒,不管她勝利還是失敗,她每次從他面前退去的時候,都是採取倒退的方式,目光像警覺的豹子般盯著他,直到退到她認為的安全距離內,才會轉身離去。
剛才安歌亦是這樣退去,或許她自己從沒意識到,不經意間的一個動作,已經被某些人深深刻印在心裡,甚至成為她的一些專屬標識。
曹炟收回思緒,問道:“你姓什麼?”
“我叫安歌。”她語氣平靜而莊重。
曹炟其實還想問些事情,他的理智卻又告訴他,那是不可能的,沈婥的身世及來歷,他太清楚,不要說她已經死了,便是沒死,也不可能與眼前的女子有什麼刮葛,想到這裡,他眉間出現一抹不易覺察的憂傷,隨便地揮揮手道:“你走吧。”
安歌暗暗地籲口氣,上了樓。
她看得出,曹炟的傷不輕,面色蒼白的有些厲害,甚至他坐在那裡時,一邊的胳膊一直支撐在桌子上。
她倒是有些好奇,這曹炟卻來到這偏遠的安平郡做什麼,又是什麼人居然敢傷他呢?
當晚,安歌沒有睡好,總覺得周圍簇簇有聲,想必是家將們為了保護曹炟,加強了防衛。
第二日,安氏早早地起來,見安歌還在熟睡,就去端來了早飯放在她的桌子上,她自己則打起精神,去外面找活幹了。
安歌也是熬到天快亮,才徹底的睡著。
之後做了個惡夢,忽然驚醒,見到桌上的早飯,便默默地吃了,下樓後,卻正見到柳益,笑嘻嘻地站在樓梯口等著她。
二人心照不宣,她隨著柳益到了客棧外,找了個好說話的僻靜茶攤坐下來,柳益倒了杯茶,向安歌端起來,“來,我柳益以茶代酒,敬姑娘一杯,若不是姑娘,我此時說不定已經因為絕望而尋死,得姑娘指點,才覺得自己的人生剛剛開始。”
安歌也不客氣,端起茶杯與他的茶杯碰了下,抿了口。
又道:“祝柳先生今年科考大勝。”
“借姑娘吉言,我會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的。”
說到這裡,柳益卻又道:“我柳益得交姑娘這樣的朋友,乃是我的福氣,如今就有個機會擺在你我二人的面前,只要將這件事辦妥,公子自是對我們高看一眼……”
☆、特殊的任務
他沒說完,安歌就舉手阻止他說下去,“對不起,我沒興趣為他辦事。”
柳益微怔了怔,能夠為這樣的富貴人兒辦事,別人都求之不得呢,真沒想到安歌居然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可是,這件事要辦得隱秘,要辦得妥當,恐怕非姑娘不可。”柳益接著道:“請姑娘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再幫哥哥一回。”
“為何非我不可?”安歌倒有些疑惑了。
柳益見四處無人注意二人,沾了茶水在桌上寫了三個字,“尋陰宅”。
待安歌看清三字,柳益趕緊將桌上的茶水抹掉,進一步勸說:“自上次與姑娘相遇,有姑娘指點,幸得今日之富貴,我便知道姑娘非同一般。姑娘即懂得相面,對人面、風水有所研究,那麼現今要辦的這件事,對姑娘來說,亦非難事,而且這件事若要辦好,報酬可是非常驚人,姑娘和你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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