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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二人來到一個幽深的衚衕底,面前斑駁的窄門透著些森涼,門沒鎖,安氏直接推開了門,進ru小院,只見家徒四壁,一無所有,的確也沒有鎖門的必要。
安氏受了傷,又餓了好幾天,安歌便讓她去休息,自己去廚房裡找吃的,好在還有之前剩餘的一點菜乾和米,煮了菜乾粥,端到安氏的面前。
安氏端著粥碗,眼圈又紅了,“歌兒,都是娘不好,讓你受了這麼多苦。”
安歌微微笑著安慰她,“娘,別想那麼多了,以後我會自己努力,改變自己的命運,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安氏吃驚地看著她,在她的印象中,安歌向來沉默,不擅表達,而且骨子裡亦是有些怨恨她這個當孃親的,怪安氏為何要做姬府的外室,若當初好好找個男人嫁了,又何至於淪落到如此的地步呢?
安歌自是不知道這些情況,又問,“娘,有鏡子嗎?”
安氏啊了聲,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低低地答了聲,沒。
母女二人生活落魄,安氏的身體差,這兩年幾乎就是靠安歌幫別人洗衣服和挑菜撿柴過日子,整日裡蓬頭垢面的,哪裡用得著鏡子。在一年多以前,安氏把家裡唯一的銅鏡送到當鋪當了幾紋錢,買了一頓包子吃掉了。
安歌聽了也沒說什麼,母女二人用過飯之後,安歌就端了盆水在房裡,鼓了好一會兒的勇氣,才低首往盆裡看去。
☆、財神爺駕到(求收藏!)
水紋有些微的波動,使她的影象略微失真,即便如此,她還是看到了一張於她來說完全陌生的臉,這是張佈滿汙跡的瓜子臉兒,唇是彎月形,唇角微微上翹,永遠似笑非笑的樣子,雙眸清澈如冰泉,若是洗下臉,相貌還是不錯的。
安歌其實已經猜到,自己當然不是從前的模樣了,但事實擺在眼前,她的心裡依舊翻江搗海,有疑惑不解,有震驚錯愕,從來未想到世間竟有如此的事件發生,她的魂,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身體裡。
又想起今日在姬府,由眾人的話中所透露出來的資訊,很明顯,那個叫寶祿的打了安歌,並且差點將她打死,不,安歌已經被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頂著安歌的臉的沈婥。
可憐的安歌,不知道她的魂魄現在又在哪裡?轉而又想,或者天可憐見,如此只是為了讓安歌解脫,讓沈婥繼續活下來,否則曹煜是絕不可能放過她的,而真正的安歌必然繼續受折磨。
“那麼,以後,你就是安歌了。”她望著水中的影子,喃喃自語。
這一晚,母女二人無話,安歌獨自洗漱完畢就睡了。
躺在冷硬的炕上,才覺得身體各處都很疼痛,特別是後背,每動一下都扯著她的心臟,痛得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休息了整夜,第二日清晨,卻感覺好多了,雖然身體還是疼,卻沒疼的讓人不能忍受。
剛剛走到屋外,就見安氏已經提著菜籃子回來了,她今日也打扮的乾淨利落,雖然穿著最僕素的衣裳,卻隱隱有幾分貴氣。
她笑著說:“今日有善人做善事,在發米,機會難得,我要趕緊再去領一次米。”
安歌順嘴問了句,“誰這麼好心?”
“是外地來的一個大善人,說安平郡出了英雄,便是為了這位英雄,也要在安平郡做回善事,給英雄積陰德呢。”安氏說到這裡頓了下,又道:“歌兒,你便不要去領米了,這種沒面子的事讓娘去做好了。”
安歌聽聞,反而也去廚房找了個布袋拿在手中,“家裡已經沒米了,多領一份總是好的,再說這也沒什麼丟人的。”
說著,便與安氏又返身出了門,往施米處而去。
施米處設在郡中心的聚事處,施米者是個二十一二歲的青年,濃眉怒目,身材高大,施米施的一板一眼,一勺下去不多不少,正好每個人一斤。安歌在曹煜身邊幾年,見得奇人異事也多,此時馬上就確定這個青年是個武功高手。
青年的身邊站著的,竟是昨天施捨給安歌半個梨的醉漢柳益,這時候他神清氣爽,紅光滿面,面對前來領米的百姓對他的致謝,他一個勁兒地說,“不客氣,千萬別客氣,都是託大家的福,才有柳益的今天。”
……安歌見狀,眼睛微眯,便將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
果然旁邊有人說:“這柳益真是走了狗屎運,居然讓他誤打誤撞救了財神爺,今日財神爺派人施米給他積福,如此財大氣粗,可以預見柳益這窮秀才以後定要飛黃騰達的。”
“可不是,背靠大樹好乘涼,這財神爺我昨兒還見了,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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