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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的女子正往樓上衝來,身後跟著兩個少女正在拉住她,“少爺!少爺!您可一定不能這麼任性,會闖下大禍的!千萬不要啊!”
這位少爺說:“滾開,誰給你們的權力居然敢管我!”
伶兒在安歌的身後,也向外面看著,“想必這位少爺家中有妻室,因此被管束,不過看他年齡尚小,就入這裡來玩,的確也是任性了些。”
安歌冷然笑道:“她可不是什麼少爺,是個女子,而且伶兒姑娘您也認識她。”
伶兒的目光再盯在那“少爺”的臉上看了看,忽然道:“是她呀!”
原來這位女扮男裝的“少爺”,正是小郡主何佟之。
在安歌和伶兒低聲議論的時候,她終於兩腳分別把兩個丫頭踹得轆轆滾到樓下去,兩個丫頭皆跌在地上起不來,何佟之從懷裡拿出張銀票給了老鴇金媽媽,“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想讓她們死在這裡嗎?快點把她們扔出去!如果你們誰再敢把她們放進來打擾小爺,爺就拆了你們這個櫻花楚館!”
金媽媽使了個眼色,已經從側面的走廊裡匆匆出來兩個大漢,將兩個跌得遍體凌傷的女子扶起來從後頭送出去。
何佟之又向金媽媽吩咐道:“給我找一間靠窗臨街的房間!”
金媽媽笑著道:“但聽公子吩咐!請公子隨我來。”
金媽媽帶著何佟之去的地方,卻正是昨兒安歌被打的房間,何佟之進入房間開啟窗看了眼,表示非常滿意。又在金媽媽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金媽媽一時間很是為難,“卻不知公子要這東西做什麼?這卻不太好吧?”
何佟之的眸子裡有抹深切的邪侫色,又拿出一張大額的銀票在金媽媽的眼前晃了晃,“你這老東西,是要和銀子做對嗎?”
金媽媽見錢眼開,訕訕地笑著接過銀票,“好說,好說,全憑公子吩咐,只要您想要的,咱這兒什麼都能提供。”
說著金媽媽出去了,不一會兒,又捂著鼻子進來,將一隻桶遞給了何佟之。
……
關住門,安歌道:“這位小郡主只怕大禍臨頭了。”
伶兒道:“為何如此說?”
“我見她印堂發黑,眸中有戾氣,全身上下隱隱泛著衰象,乃是有殺身之禍呀!好在她本屬於年少時運高福厚之人,因此而得了一抹生機。即使如此,這關也不好過,她今日必然惹下大禍。”
伶兒驚訝地道:“難道你會相面?”
“略微懂得一點而已。”
伶兒笑道:“那我今日卻要驗證一下,若是被你說中了,我就想辦法送你出這櫻花楚館。”
“此話當真,伶兒姑娘可不許反悔。”
“自是當真,女子一言九鼎,駟馬難追!”
既然伶兒這樣說了,二人便乾脆坐等好戲上場了。
這中間金媽媽倒是來了一次,給伶兒送了好些上好的胭脂水粉、頭上飾物和手串什麼的。安歌仔細地看這些東西的成色,暗暗地想著,沒想到這櫻花楚館內的頭牌姑娘所用之物不比宮中的娘娘們用的差,甚至在樣式方面比她們有過之而無不及。
伶兒看著這些東西,忽道:“如今大家都知道了我的模樣,只怕不久之後就會惹來麻煩,不似當初縛面紗唱曲來得更自在,只不知這樣做值不值得,只盼著那個能幫助我的人儘快出現。”
“伶兒姑娘,我看你行為舉止優雅,而又多才多藝,面有貴相,想必您以前定是生活在富足之家,卻不知如何淪落到這樣的地方?”
伶兒一笑,“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罷。”
伶兒倒不是被軟禁在房內的,她至少可以在四樓自由活動,只是身邊一直跟著那些大漢罷了。
二人乾脆讓人在四樓看臺之上設了桌椅,上了香茶,左側臨窗能看到樓下的情景,右側位置正好對著小郡主何佟之所在的房間門,這樣子看戲可是太沒有道德了,不過二人即有賭約,況花魁大賽頭一日街道上的馬車橫衝直撞事件,讓安歌對這位小郡主沒有什麼好感,也不怪她現在偏要看她的好戲了。
過了會兒,何佟之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倒是街道上一陣敲囉打鼓,兩側人群忽然增多,眾人都擠擠挨挨地探頭往來路看著。
安歌也探頭往樓下看去,只見不遠處一支華麗的隊伍正走過來,前面是一眾旗手,這旗卻不是官旗而是製造熱鬧氣息的花彩旗,後面一眾粉衣女子邊走邊隨著樂聲跳舞,後面則是一輛十六抬的大轎,轎身只薄薄一層輕紗帳幔,裡頭一個女子端莊地站在那裡向眾人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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