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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炟鳳目斜藐,竟不搭理她了。
她倒也乖巧,跟在他的身後默默地走著,他沒趕她,她便一直跟在後面,奇怪的是,曹炟竟帶著她走了好幾條街,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就在她已經快要累倒的時候,他終於在一處煙雨橋上停了下來,大橋兩頭的橋廊之下,有賣點心香茶等各類小吃的,曹炟選了一高處坐了下來。
看到安歌還在那茫然無措地站著,他道:“過來坐吧。”
安歌這才走過來坐了下來,曹炟忽然道:“你們女子真是一點都不聰明,該你們大方的時候一點都不大方,好似男子們會吃人似的。”
安歌道:“你是在說我嗎?”
曹炟伸指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下,“這裡還有別人嗎?”
安歌愣住了,事實上,曹炟以前敲過她的腦袋一次,那是大約兩年前吧,那時候她還是沈婥,有一次曹炟忽然約她去外面談事情。她把這事告訴了曹煜,曹煜自是不放心,要她去應約,但是暗中派了好些暗衛保護她,但是當她與曹炟見面後,曹炟卻是一派悠閒自在的模樣,根本沒有任何打算殺人放火跡象。
他反常地沒有與她吵架,也不允許她討論政事,而是帶著她去吃街頭小點心,還說她自到了安陽根本就沒有好好的逛過,今日他就是要帶她領略安陽之好!二人走了好幾條街道,直到她吃飽到無法再吃下去的時候才停止。
他一路興致勃勃,她卻始終保持緊惕,一張小臉崩的緊緊的,連目光中似乎都緊崩著一條弦。
後來曹炟提議划船,她馬上拒絕,他卻已經不由分說將她扯到了船上,延著護城河整整地滑了一圈,在此期間,他一直試圖讓她瞭解到安陽之美,他說安陽是個被水圍饒的地方,安陽有許多美人,美食,還有很多令人無法放棄的風俗習慣等等……
然而她的腦海裡,只是想著,曹炟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他只是想在她放鬆的時候,施出一個什麼手段,給她狠狠一擊!
最後他說到了安陽的一種魚的做法,他說,這魚不能去除內臟,而是直接以活魚夾在兩隻磚石之間,使它動彈不得,其下以火烤之,使魚在漸漸炙熱的磚石之間被烤出魚油,但是魚兒卻還是活的,直到將它烤到體內水份盡溼,這魚兒才能死去……
她聽聞後,覺得很是殘忍,於是打斷他,忍不住問道:“那麼,你是不是想用對待這條魚兒的手段,來對付我?”
曹炟忽然頓住了,接著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下。
他的眸子裡滿是失望,然而他卻什麼都沒說,在這樣的沉默中,二人的船就那麼停在了護城河中心,
直到忽然下起大雨,這僵局才被打破。二人沒打傘,幾乎剎那間就被淋溼,曹炟迅速地脫下自己的外裳披在她的身上,之後開始奮力將船搖到岸邊。上了岸後,二人都已經很狼狽,曹炟更是冷得連手都在微微地發抖。
她氣極了,驀然將他的衣裳從自己身上扯下來,扔到他的面前,“齊王若是無事,請莫要浪費彼此的時間!若是有事,也必是公事,請以後莫要再做這麼無聊的事情!”
說完,她轉身就跑了,剛跑過拐角,就見曹煜從一輛馬車內探出頭來向她招手,她連忙上了馬車,馬車內竟置有暖爐和乾淨的衣裳。原來曹煜害怕曹炟對她不利,一路上都暗暗地跟著他們,更貼心地準備了暖爐和乾燥的衣裳,她非常感動,紅著臉換好衣裳後,就任由青皮馬車在煙雨小道中緩緩前行。
當時的她,完全沒有顧忌到,被她扔在雨中的曹炟。
那之後,聽聞曹炟生病了,這一病竟病了好久,有一兩個月都再未見到他。
後來有一次,二人在宮宴中再行見面,她發現他面色蒼白,人亦是肖瘦了很久,一雙原本神采飛揚的眸子裡,似乎有著讓人難以察覺的失意。
她當時亦有些微的愧疚之情的,但是後來又想,誰知道他當日有什麼陰謀詭計呢?因為她的緊覺,他的詭計沒有得逞,並不證明他就是好人了。
……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大概當時那條船也曾經過這煙雨橋下,是以讓她的記憶那麼鮮明的紛紛浮現。
特別是他當時敲她的那一計,此時回憶,竟然稍微的有些理解那其中的含義了。
或許,他當時只是單純的想帶著她玩一天,見她那樣的拘謹,緊惕,又似乎有被迫妄想症般懷疑他,防著他,才使他忍不住敲了那一計,她的不領情,不接受,她的懷疑和敵對,都使他受傷。
現在再次被敲一計,她竟不生氣。
怔然了一下之後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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