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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離略略地轉過身,面無表情地道:“是。”
“那你的師叔就是楊筠鬆了?”
提到楊筠松,況離的目光微微一凝,脊背微微地僵硬了下,“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你不要對我這麼戒備啊,我又不會對你怎麼樣,只是我向來很崇拜楊大師,想找機會拜他為師呢!現在即有你這層關係,想必我拜師也不是什麼難事了。這幾日如果有空,你帶我去拜師如何?”
她是想著,若是他能帶她一起回山,雖然日子不能回到從前,卻也是滿足了幾年來想再團聚的素願。
“不好意思,我沒空。再說,你所說之人,已然逝世,你不知道此事嗎?”況離道。
“什,什麼?!”安歌只覺得自己的腦海裡轟地響了一聲,驀然衝到他的面前,狠命地撕扯著他胸前的衣裳,“你這個混蛋你說什麼?他怎麼可能逝世了?你到底在胡說什麼啊!?你不要亂說!”
“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況離微蹙眉頭,很是不解地問。
他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安歌,此時的她是安歌,不是沈婥!是的,她不是沈婥!她沒有在人前為楊筠松大哭一場的理由。抹掉臉上的淚水,她努力地忍著心裡的悲痛,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只是,只是一直心來,都想拜他為師,所以聽到他已經……”
況離見她紅腫著眼眶是真的很悲傷,當下沉默了。
“他,他是怎麼……”
“聽說是得病而死。”
“得病?不可能……”
在她的心目中,楊筠松並不老,不但不老還很年輕,比淳于光看起來年輕多了健康多了,當然,淳于光陪著那些安陽城內的富商應酬,胡吃海喝消耗生命,自是比楊筠松看起來老多了,沒道理淳于光還活著,楊筠松卻死了。
況離忽然說:“有什麼不可能?人的命運都是上天註定的,如你我這樣的人,不是更應該相信天命嗎?”
“可,可是——”
況離又道:“還有,上次在樹木中,你和小郡王夏炚給我的八字,應該不是你的吧?”
安歌還沉浸在師父楊筠松已死的噩耗中,這時道:“是不是我的又有什麼關係?你明明知道,像我們這種人,真正的八字除了真正親近的人有可能知道外,是不會隨便告訴別人的。比如你,你願意把你的八字告訴我嗎?你若願意告訴我,我說不定就會告訴你。”
況離卻是微微一笑,“如此我便放心了,至少我不用再回山修練。”
安歌立刻就後悔了,應該讓他以為是他卜算錯了,讓他回去修練是對的。
“告訴你,你這種半瓶子醋不滿的人,就該回深山裡去,你攪和在這宮裡有什麼好呀?你走吧,趕緊離開這裡吧!”
“哈哈哈,原來你們在這裡。”
隨著說話聲,一行人走了過來,卻是以曹煜為首的一群男子,夏炚也在其中。
安歌和況離一起向曹煜施禮,曹煜一擺手,“不必多禮,剛才在建章前殿眾人還說起有關風水師況離況先生及安姑娘,說實話,很多人都不相信女風水師,但朕就偏說,安姑娘要比況先生還要強,可是諸人都不信呀,於是有人提議,讓安姑娘和況先生好好的比一場,以自己的實力來證明,到底是男比女強呢?還是女比男強。”
安歌的眼圈還是紅著,這時候只想立刻奔到燕山去探望師父,於是道:“皇上,我與況先生大約是各有所長,本來就沒有可比性,此事還是算了吧?”
這時,曹煣忽然道:“一定要比,特別是況先生,上次輸給安姑娘,這一局不想扳回來嗎?難道要讓人們提起你,就說你是安姑娘的手下敗將?”
安歌怒目向向曹煣,他這是激將法。
然而曹煣的目光讓安歌愣了下,他神情漠然冰冷,分明是將安歌當仇人看待的。
也是,他倆本來就一直不合,現在又出了伶兒這檔子事情,就算曹煜不知,曹煣定是知道事情的全部的,他一不能向皇帝問罪,二不能與曹炟做對,只怕將伶兒之死的責任,都推到了她這個弱女子身上。
這時,安歌便也明白,恐怕這個叫陣不接不行了。
果然,聽得況離道:“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我雖然不擬與女子叫真,可是既然皇上有令,在下自是配合,願與安姑娘一較高下。”
安歌冷冷地哼一聲,一較高下就一較高下吧,還說什麼不擬與女子叫真?
只覺得現在的況離,完全不再是她曾經認識的那個況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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