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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問安,曹炟已經微微擺手,只將桌上酒杯拿出來,遙遙向他示意。
夏炚見此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也端起桌上酒杯,向曹炟微微一掬,便一飲而盡。
之後各自在位置上,再也不將目光對上。
姬燁妤笑道:“聽說這位小郡王夏炚,在安平郡的時候,是出了名的怕母,而且於女~色看得過重,別看年級輕輕卻已經有不少女子養在後院。但是我見他行為舉止雖然是謙和有禮,然眸底驕傲的緊,有種使人難以接近的距離在他的周圍,身有傲骨,只怕將來要成為風雲人物。”
“所謂樹大招風,我倒覺得,他還是做回那個怕孃親的小郡王就好,守住安平郡那個小地方,平平安安的過一世,也是好事。”
“你倒是真的很替他著想。”姬燁妤說到這裡,又笑道:“只可惜,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你想他在安平郡,他卻不得不來安陽城。只怕這一腳淌進來,再出去太艱難。”
姬燁妤話裡有話,果然引得安歌立刻問,“姬公子是聽到了什麼不利郡王爺的傳言?”
姬燁妤卻向她招招手,示意她靠近些。
安歌將耳朵貼向她,卻聽得她道:“這一刻,我是皇后娘娘。”
安歌眸光一暗,坐直了身子,姬燁妤的意思是,就算她聽到什麼風聲,因了這皇后娘娘的身份,也不可能告訴她。
“歌兒,你生我氣了?”姬燁妤笑著問。
安歌答,“不敢。”
姬燁妤正想再逗安歌幾句,忽見安歌如同見了鬼般,目光怔然地看著屏風外某處。
這半晌他們只注意到了樓下,卻未曾注意到樓上。
姬燁妤往外看了一眼,立刻縮回了身子,並且將屏風往前拉了拉,完全遮住了此臺子。
原來是曹煜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二樓,此時正坐在另外一邊的臺子上喝茶。
安歌見她嚇得臉色都有些不對了,不由低聲笑道:“皇后娘娘原來也有怕的人,唉呀,若是伶兒姑娘知道今日不但幾位王爺到場看她開堂,便連皇上和皇后娘娘都來了,肯定會感到非常非常的榮幸。”
這時候的女子,依舊遵從三從四德,並且夫為綱、君為綱,就算是皇后娘娘這樣的身份,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也不能夠隨心所欲,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特別是不能夠隨便出宮,否則當初安歌也不會被幽禁半年之久,深宮內院,門禁森嚴,姬燁妤雖然能走出來,想必還是另闢蹊徑,瞞著皇帝的。
果然姬燁妤放軟了語氣,“歌兒,你若悄悄的兒不吱聲,我肯定會感謝你的。”
安歌悄聲道:“除非你把剛才的話說清楚,到底郡王爺遇到了什麼樣的麻煩?”
“這個,這個我也不清楚啊,我是故意嚇你的。”
“你——”安歌氣結,身為皇后娘娘,這麼玩兒真的好嗎?
就在這時候,金媽媽在舞臺的側面大聲道:“伶兒姑娘即將出場,請大家歡迎伶兒姑娘!”
舞臺下的眾人都拍起後掌來,曹煣更是站了起來,引得同桌人全部都站了起來。
姬燁妤如獲救星,“歌兒,咱們先看熱鬧,熱鬧完了再說。”
安歌還能怎麼樣呢?總不能當場揪住堂堂的皇后娘娘逼供!只好暫時放棄這件事隨著她往樓下舞臺上看去,絲竹樂起,只見舞臺上先上來了七八個女子跳舞,身穿水綠色裙裾,卻是輕紗薄帳般,一個個的美好胴體若隱若現,引得臺子下的看客血脈噴張。
她們舞姿柔美,媚眼如絲,真像一群妖精,把男子們的魂兒都勾住了,果然臺子下就如同發姬燁妤先前所形容的,老少男子都變得年輕了幾十歲,個個眼睛發亮,還把銀票和銀兩往舞臺上扔去。
一時間只見華衣、美食、美女、美舞和銀子、酒香、脂香等,混合成了一幅極度糜爛仿若人間天堂又似地獄的情景。
安歌第一次見這種場面,不由地被振懾住。
目光轉到曹炟那裡,只見他似乎絲毫不受旁邊氣氛的感染,穩坐如鐘,漠然以對。
夏炚亦是如此。
姬燁妤則是端了酒品,遮住了半張臉。
安歌想看看曹煜此時在幹什麼,奈何被屏風擋住視線,看不到。
就在這時,一陣歌聲,如同最炎熱的夏天裡的一股最新鮮的清風,忽然就鑽到眾人的耳裡,心裡……
……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別離,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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