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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他似乎往她們這個方向看來,她連忙低了頭。
過了片刻再往陽臺上看去,只見格局又有變化,曹煣旁邊的臺子上坐了一個身著深色錦衣的冷峻男子,漠然地看著樓下擁擠的景象。
安歌的心不由咚地一跳,此人正是齊王曹炟。
見他平安歸來,她一直提著的心莫名放下。
除了兩位尊貴的王爺,還有些女眷也被安排在那裡,剛剛到場的何嬛之也上了樓,正向兩位王爺請安,兩位王爺都是微微點頭。夥計大概安排了比較中間的臺子給她,何嬛之卻搖搖頭,主動坐到右側比較靠邊的臺子上。
而那位何佟之就到了曹煣跟前套近乎,嘻笑著不知道說著什麼,曹煣也笑著,扶了扶她發上歪斜的釵。
何佟之露出有些羞澀的情態,大概想起還要精心再修飾打扮一下,匆匆地離開了陽臺。
而陽臺之下,從高臺的左側緩緩走上來一個人,此人唇有微須,身材修長,氣質儒雅,一襲流雲褂,一把黑白扇,行動間真個有如天邊流雲,充滿魅力。
正是許久未見的謝流雲。
安歌唇邊的微笑,就這麼漸漸地淡去。
記得當初她被送入深宮時,猶記得要來見謝流雲一面,當時的謝流雲神色略微尷尬,再不是以前揮灑自如的樣子。她還感到很奇怪,問他為何如此?他回答說,只怕這一分別,要好久不見。
安歌覺得他說的不對,她只是入宮,又不是去做牢,隨時都可以出來,為何要可能好久不見?
後來的後來,她終於明白了,謝流雲自她被送入深宮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她是再沒有機會出來了。
可是他並沒有阻攔她,甚至沒有提醒她,他親眼看著她被送入深宮,還一口一個好妹妹的叫著。
他曾經明明說過,若好妹妹有難,為兄第一個出面替她擺平。
原來,都只是他隨便說說吧?
安歌想到這裡,眸子裡的受傷已經難以掩飾,若不是經歷了那個雨夜,她依舊會傻傻的,想信所有人說過的話。還自以為自己很重要,其實,他們所有人,早就已經拋棄了她,忘記了她!
溫朗月見安歌神色不對,問道:“你怎麼了?”
安歌搖搖頭,眸子裡的水霧一閃而沒,“沒事,只是覺得,覺得好熱鬧,呵呵,真的好熱鬧……”
當年,她也曾在這樣的熙熙融融中,獨佔高處俯瞰全場。
當年,她也曾在這樣的紅綠繁華中,被眾人所仰望。
如今,所有的人,所有的事,似乎都沒有變,而她,卻已經不是沈婥了。
……
謝流雲到了臺上,其實也只是宣佈了一件事,那就是,花魁大賽於今晚正式開始!
引得臺下百姓一陣歡呼。
為什麼是晚上?而不是白天?歷屆百福樓花魁大賽都是在晚上舉行,為什麼?安歌曾經這樣疑惑地問過謝流雲,謝流雲說,因為在晚上這樣朦朧又華麗又搖曳的燈火中,才能將女子顯出更非凡的美。
普通的女子變成美貌的女子,美貌的女子變成絕色美人,絕色美人變成傾國傾城的仙子……
他果然說的沒錯,除了百福樓花魁大賽,在與曹煜在一起的幾年裡,她還分別看過別處的幾次花魁大賽,皆沒有百福樓這樣的盛況,女子的容貌似乎與百福樓的參選人員有不少的距離。安歌一度認為,“夜晚選美”,才是百福樓花魁大賽勝於別家的制勝武器。
她有點兒餓了,不是,是很餓。
她想念楊傳老廚的小酒和糟鴨,也想念七哥滷味及食樓的燉鮮魚……
猶豫了半晌,還是決定先去楊傳老廚,美美地吃一燉再說。
和溫朗月退出人群時,其實已經是傍晚,吃完飯再趕過來,時間上正好。
因為楊傳老廚與百福樓一東一西,是以西邊的楊傳老廚今日非常冷清,平日裡熱熱鬧鬧的老店子,今日只有寥寥二三桌人在吃東西,而且隔得都很遠。安歌走到以前最喜歡的臺子上坐下,便見夥計慌里慌張地趕過來,“二位客官不好意思,此臺已經被客人預定,請二位另尋臺子。”
安歌聽聞雖然覺得有點不習慣,卻也並不為難夥計,另尋了一處靠窗的臺子坐下,半扇屏風正好將此臺與別的臺子隔開。
坐下後,依照從前的習慣,點了糟鴨和二兩女兒紅,想到二人今天一天就吃了這一燉,乾脆又點了兩碗陽春麵和一盤子牛肉。
溫朗月當年自佔山頭為王時,日子過得也好,天天大口吃肉,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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