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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黑熊相處久了,便有種兄妹般的情義,安歌提起他來,滿面笑意,又道:“雖然才分開不久,倒有些想念他了,那時候再不汲,還有我和紅豆陪他說說話,現下他卻是真的一個人了。”
大概是“一個人”,觸到了夏炚現下的處境,特別是安歌似乎對黑熊有所同情。
而夏炚,大概最不想要的,就是安歌的同情,是以他再掩蓋,還是沒有辦法完全的不露痕跡,而安歌也看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沒落。
又道:“以後我會經常來探你的,你不再是一個人了。”
夏炚笑笑,“謝謝歌兒,就知道只要歌兒你回來,我便不會寂寞了。”
之後,夏炚又道:“歌兒,你要小心,現下皇上丟了對於曹氏來說很重要的東西,一定已經氣的瘋掉了。凡是被他懷疑的人,恐怕都逃不出他的魔掌,你既然能夠從鳳落峽出來,可能已經透過了他的考驗,至少他應該會覺得你並不是得到那個東西的人,但並不證明他完全相信你,你要保護好自己,千萬千萬。”
安歌點點頭,“我會的。”
其實安歌這時候已經不太害怕了,因為她不再是一個人了。
反正皇帝說了,安歌不必急著出來,於是笑說要陪著夏炚吃晌午飯。
夏炚也同意了,等到晌午飯上來,安歌卻笑不出來了。
飯菜看似不錯,但是肉明顯是做熟後放了好幾天的,已經變質了,飯也是冰涼的,飯菜表面看起來還不錯,可是根本無法入口。但是夏炚卻吃得很用心,道:“剛開始的時候,我是真的吃不下去,後來餓了很久,我想明白了,能讓人活命的東西就是好東西,所以我覺得這些飯菜其實不錯。”
但是當安歌拿起筷子要陪他一起吃的時候,他卻阻止了她,“吃這飯菜需要腸胃去適應一陣子,你還是莫要嘗試了,吃壞了肚子可如何是好?”
安歌硬要吃,他便乾脆將它們打翻在地了。
然後二人皆怔住,安歌站了起來道:“夏炚,我先走了。”
“歌兒,對不起,我——”
“夏炚,你沒有對不起我,反而是我害你這餐飯吃不成了。”
為表自己真的不是因為此事生氣,安歌還擁了下他,“夏炚,我還會來看你的。”
安歌說完,匆匆地往外面走,再也沒敢回頭。
龐鷹適時出現在門口,再次給她縛上黑布,摻她上了小轎。
一入轎,安歌的眼淚便忍不住流了下來,浸溼了臉上的黑布條。堂堂的一個郡王爺,從小到大被嬌生慣養的人兒,現在居然頓頓吃著這樣的餿飯,獨自關在一個沒人的地方。
這比關在牢裡還要殘忍,餿掉的飯菜,冷清的院落,每天同樣的空白生活,會漸漸地消磨掉一個人所有的意志。
大概這便是皇帝的目的吧。
安歌急著走出來,只是知道夏炚內心裡也是極驕傲的男子,她不想在他的面前落淚,讓他以為她是同情他。
可是安歌的心,也是真的痛了。
無論如何,在她的心裡,夏炚還是一個特殊的朋友,特殊的存在,她不想看到他化落至此境地。
安歌的小轎到了某處,停了下來。
似乎有人向龐鷹報告什麼。
一會兒,小轎似乎轉了方向。
再次停下來,安歌下了轎,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建章殿的偏殿。
龐鷹道:“安姑娘,皇上讓您在這兒等他。”
安歌應了聲,只好正襟危坐在那裡等待。
而此時,皇帝其實還呆愣愣地坐在龍椅上,面色難看極了。
他把手中巫靈逸畫的畫看了又看,忽然將它拍在案上,“巫靈逸,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你在糊弄朕嗎?”
巫靈逸腿一抖,跪了下去,“在下不知皇上何意?”
“這畫,這畫上……”
曹煜再次看了畫上一眼,“你所畫的,乃是,乃是……”
不知道為何,他竟忽然說不出畫上之人的名字。
巫靈逸忙道:“皇上,在下於鏡中所見,安歌姑娘的臉的確便是這樣。但是巫靈逸於這張臉一無所知,是以不知皇上為何發怒?”
“真的一無所知?”
“正是。”
“你們巫國即知安歌的大名,又怎麼可能不知道她?或許你們早已經在暗中見過了她的畫像,於是你此刻便畫出這張臉來戲弄於朕!巫靈逸,你到底有什麼目的,若是你坦白說出來,朕或許能夠原諒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