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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從來不敢不自信。
其實這一點,曹炟也是清楚的,曾經的沈婥,面對他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從來就是緊惕和有距離的防備,而非緊張和外強中乾的諷刺。
只是如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蒙蔽了他的眼睛,他似乎根本就沒有發現潘玉兒這微小的動作。
而安歌卻在此刻,終於徹底地確定,眼前的女子不是沈婥,她是個徹頭徹尾的冒牌貨。
二人至此刻,已經是針尖對麥芒,雙方都不打算有所退讓了。
潘玉兒似乎很著急拿到那隻千年龜殼,因此在安歌答應與她比試後,她馬上就擬定了比試的時間,就是第二日的晌午。
地點便是齊王爺的府邸齊王府。
而皇帝曹煜,會親自觀戰。
晚上的時候,安歌拿著這千年龜殼反覆地觀看著,這龜殼是她十歲的時候,她的師父楊筠松送給她的,如今已經跟了她很多年,這次曹煜將龜殼賜給她,她以為這是上蒼開了眼,要她拿回自己的東西,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陳咬金,要把這龜殼搶走。
她在昏燈下胡思知想,睡不著覺,卻聽得窗外忽然有人喚了她一聲,“安姑娘。”
安歌來到視窗問道:“誰?”
“是我,況離。”
安歌很是意外,開啟了窗,就見況離一身青衣站在窗前,在月光下顯出一條寂寂的影子。
“況先生,這麼晚了,你倒有心情跑我這園子裡閒逛?”
況離居然能躲過姬燁妤派來守衛靜園的暗衛,也的確算是很本事了。
況離不理會她的諷刺,只淡淡地道:“明日的比試,你能不能放棄?”
“為什麼要放棄?是那潘玉兒放棄了?找你來當說客?”
“我僅代表我自己來此提醒你而已。”
“況先生,潘玉兒就是沈婥,沈婥就是潘玉兒對嗎?那天,是你和你師父,復活了沈婥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與你何干?安姑娘,你莫要管太多事了,現在你只需認個輸,將那千年龜殼交給她便也罷了,之後你便回你的安平郡,想必以你的本事,不管在哪裡都能過得很好,為何非要留在安陽,淌這樣的渾水呢?”
“我只好奇,這世上到底有沒有復生術?返魂缽真的那麼厲害?”
況離看出她毫無一絲一毫的退意,終於微嘆了聲,“安姑娘,當日在安平郡,當齊王否定我為沈婥所選的墓址後,本應是要殺了我的,聽說是你替我求情,齊王才會放過我一次。這次我來提醒你,也僅只為報當初之恩惠,如今我即做到了我的,你不聽勸我也沒有辦法,就此告辭。”
他說完就要走,安歌卻緊接著問了句,“況離,你到底向著誰?你當初為何要給沈婥找那樣一個惡穴?”
況離回頭看了她一眼,終是道:“你好自為之吧。”
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園子裡。
經過況離的提醒,安歌不由自主地凝重起來,此刻一想,這潘玉兒據說是懂得堪輿之術,但是從未見她用過。她到底有多少能力,安歌不知道,難道她真的很厲害?她安歌,明日會輸?
☆、不要讓我欠你太多(二更)
如果安照平常,既然皇帝準了這個旨,讓他們比試,潘玉兒又有齊王撐腰,在這樣大的壓力之下,安歌應該識趣地把千年龜殼讓出,畢竟它再寶貴也沒有自己的生命寶貝,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安歌就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第二日清晨安歌用完早膳後,齊王府就派人來接她。
上了馬車,她忽然回憶起從前的情景,她做為沈婥的時候,也曾好幾次被齊王曹炟接到齊王府去,不過都是齊王強行逼她去的,也有幾次他是陪著曹煜應邀而去,每次與曹炟見面,都免不了要狠狠地鬥一場。
今日雖然是潘玉兒宣戰,而她卻未掛免戰牌,隱隱又有了當年那種感覺,只是那時候,她為曹煜而戰。
現在,她為自己而戰。
馬車將她送到齊王府的門口便停住,馬車伕向她道:“齊王爺請安姑娘自行進入。”
安歌向那扇硃紅大門看了眼,便點了點頭。
馬車伕趕著馬車離開了,而安歌卻沒有立刻進入齊王府。
她站在門前捏決掐算,片刻後才輕輕地叩響了門環。
這時候卻聽得身後有人喚她,“歌兒!”
安歌回首,便見夏炚一身白衣,閒閒地站在那裡。
“夏爵爺,你也是來觀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