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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小廝與家將全部都湧出了門去追,姬靜姝站在柴房門口,想著鏡子上的那些紅字,纖手微顫。
她卻不知道,正是她的驚慌失措,使姬雲成功逃出姬府。他就藏在姬靜姝的房間裡,藏在妝臺後面,等她衝出去叫人的時候,他在她的房子裡安穩地待著。等到眾人都齊齊往院外跑著要去追人的時候,他已經換了一身小廝的衣裳,從姬靜姝的妝匣裡順了幾支珠釵和一隻稍值錢些手鐲,混在人群中出了院子。
出去後立刻當了從姬靜姝那裡拿來的東西,換了些銀子,買了身新衣裳,備了乾糧,就毫無留戀地離城而去了。
當姬靜姝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間裡,發現妝匣被人動過並且少了東西后,馬上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由後悔自己的大意,氣的想吐血。之後卻是邊狠狠地擦著鏡子上的紅字邊咬牙切齒地道:“好,你來找我!有本來你找我報仇啊!你現在都不是我的對手,將來我更不會怕你!”
……總之,姬雲沒有被找回來。
辛氏被葬在了原本安葬安氏的地方。
安氏的屍骨之事,再也無人提起。
倒是大夫人宓氏,淡淡地與女兒姬如情談起時說道:“其實葬在哪裡又有什麼要緊?生前不愛,死後還硬要綁在一起嗎?情兒,若是將來你娘我死了,切要記得,也要像安歌燒掉安氏的屍體一樣,不留痕跡是最好。”
姬如情從來都搞不清楚她孃的想法,聽也也只得糊里糊塗的答應,反而更擔憂能不能去安陽城的事。
大夫人道:“你放心,這次我們將舉家遷到安陽,到了那兒後,孃親會為你找一戶好人家,絕不讓我的女兒受委屈。”
姬如情撲在大夫人的懷裡,“娘,到了安陽,真的會那麼好嗎?”
“自然是好,你看安歌這樣的賤人,到了那兒居然能得到金書鐵券呢,你可沒有哪一點是比她差。”
姬如情不由地裂嘴笑了起來,“那倒是的。”
之後的一些日子,姬成開始處理安平郡的雜事,比如將這裡房產和地產賣掉,有些帶不走的傢俱和書籍都賣掉,還有養的幾匹馬,果然是要舉家遷移的模樣,安歌並不參與這些,無事可做時就開始細想在宮裡遇到的每件事,企圖找出些蛛絲馬跡,能夠知道害師父及安氏的人是誰?最後卻都沒有什麼結果。
倒是夏炚,這些日子極不好過,首先是鍾氏,從未與兒子分開過那麼久,她幾乎快要瘋了,這次夏炚回來,她簡直形穩不離,像看三歲小孩子一樣看著夏炚。
☆、女人是阻滯
而夏炚的那些妻妾們更是如此,因此夏炚的身後總是跟著一大串女人,他簡直都要頭疼死了。
好在還有云飛這個好兄弟,說起來二人亦是很久不見,初見夏炚,雲飛厚著臉皮抱著夏炚狠狠地哭了一頓,“王爺,你總算回來了,你不知道,在你不在的日子裡,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雲飛其實本來是與夏炚一起出發,往安陽而去,後來因為夏炚的安排,提前回到了安平郡,沒想到入了女人窩出不來,被這些每日裡擔心夏炚的女子們纏的快要瘋了,就算他們知道,他其實也得不到他的什麼訊息,她們仍然樂此不疲地每日照例詢問他,害得他每天都要重複回憶和夏炚一起在安陽的很多事,然後被迫分析些有的沒的,總之,過的不是人過的日子。
倒是蘇靜清之父蘇合讓夏炚帶回來的禮物派上了大用場,派發下去後哄得一眾女人高興極了。
想起蘇合後院的那一票女人,夏炚不能佩服這位岳父,果然,薑還是老的辣啊丕!
再說蘇靜清,在後院的這些女人中,屬蘇靜清這個王妃地位最高,然而也是她最矜持,夏炚回來的第一日,她只是微笑地站在遠處,默默地看著,用膳的時候也沒有來打擾夏炚和鍾氏母子相見,直到過了幾日,夏炚忙完了姬家的事,夜裡她才端了一碗蓮子湯進來與夏炚說話。
夏炚倒是對她產生了些許歉疚之意,喝了她端來的湯,二人坐下來敘話一陣。蘇靜清第一句就是,“安陽那邊發生的事情,我父親有寫信告訴我,細細想來很是驚險,妾身一直擔憂王爺的安全,本來打算如果王爺再不回來,妾身便想辦法尋到安陽去。婕”
她說的情真意切,卻又是淡然的,仿若理所應當如此,她的確是把自己放在夏炚的妻子的位置上的。
夏炚笑道:“其實也還好,總算一切順利。”
“再不會去了吧?”蘇靜清問道。
沒等夏炚回答,蘇靜清又道:“下次若再去,帶我一起去吧